第31章 两害相较

如果说刚才赤螭剑因为多年相伴生出了一丝不舍才没有偷袭伏允卓，但现在形势发生了变化，要么杀了伏允卓，继续跟伏辰称霸修仙界杀上天庭威风凛凛，要么看着两个人一起死，伏家从此没落，自己陷入沉睡。

两害相较取其轻，人是如此，剑也如是。

赤螭闪了一下微弱的光芒算是对伏辰的回应，伏辰会意赤螭剑脱手。

赤螭先尝试凝聚力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让那些灵气珠都发生了轻微的移动，以赤螭为中聚拢过来，变化的速度更快，伏辰跟伏允卓受的伤也更多了。

但是伏辰非但不着急，反倒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片刻之后，赤螭剑凝聚了足够的力量在空中飞了半圈又急速下坠，巨大的冲击力让本就破损的擂台彻底成了废渣。两个人同时被埋在了下面。

所有人都因刚刚发生的一幕惊讶的无以复加，他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赤螭剑的光芒太盛让他们无法直视，再看的时候两人已经一起倒地。

很快，伏辰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是胳膊，他撑着旁边的石块站了起来，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让他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但随即，傅辰就不在意伤口了，他看了一眼同样满身血污和尘土的伏允卓。

“结束了，终究是我赢了。接下来该轮到白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名字刺激了伏允卓，他的手指也跟着动了一下，虽然还没有站起来，但至少说明人的确还活着。

“命还挺硬，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杀啊，他们都死了，就没人戳穿你的谎言了。”

伏辰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居然说自己撒谎，这个声音，这个说法只会是一个人。

果然，伏辰抬头看到金芷正把雪凡轻轻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她的步伐不疾不徐，远远看着还有几分出尘脱俗悲天悯人的样子。

作为一个落魄的前神仙，该有的仪态还是要有的。特别是天庭还要跟别的教派有些交流会，看也看会了。但是看会跟亲身实践的差距还是挺大，走上这几步撑撑场面已经是极限了。金芷走到已经破碎的擂台边缘就停住了脚步，再多几步恐怕就要露馅了。

“你要的人证物证我都有了，现在伏家的人也站在我这边，你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伏辰未必会搭理，事实已经摆在这了，可总有些人对真相视而不见自以为是的人。但是金芷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说话好像总是比旁人更容易让人信服。刚才无论是福伯逼死雪凡，还是自己差点杀了伏允卓都没有金芷开口引起的反响大。今日伏辰既要报仇也要扬名，自然不想出现任何将来可能被人诟病的点。

伏辰看了一眼还在跟白梅打斗的福伯，又低头想了想，自以为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辩无可辩驳了不知道金芷为何还说自己撒谎。

在伏辰犹豫的时候依稀听到有十方阁的人在议论或许是他收买管家，两人想霸占伏家故意设下圈套。伏辰猛然一惊，或许这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趁着他们一死一伤的容易受到同情的时候故意搅浑水。自己突然发难，手里有人证、物证，白梅等人其实根本没办法抵赖，但无论什么时候越是不让人说话越容易惹人猜忌，金芷只是在利用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