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黄杏牛乳麻薯与奶酪核桃酿柿饼
人散尽之后的繁歌苑,静得有些许寂寥。小杏子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铺子里忙碌着。
雅间里面已是人走茶凉,唯有那张细心书写的宣纸还放在桌上。
几行小巧秀气的字迹后,尾随着一行瘦尽崎岖的字,和谐工作,相互依偎。
小杏子收拾一桌杯盘,四下环顾,但见无人,便将那张宣纸放入了自己的袖中。
几日来,苏歌倒也不慌不忙。
每日清早,她都会亲手做上几碗小食,送给张逍。或是清粥、或是甜汤,从来不曾重过样。
繁歌苑的生意倒是熟能生巧,她已是游刃有余
闲暇时便邀上张逍到铺子里来坐坐,对坐赏雪,围炉闲话,恣意逍遥。
她喜极了与他相处的时光。
经历父母双亡,家破业崩的悲凉,她更珍惜张逍给予的温柔。那温柔就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她沉入,她沦陷,她甚至难以自拔。
温柔,果然是人间的良药。
还抽了一个下午,与青柠、蜜桃去看了几处空置的宅院。
苏歌最中意的,是荷花巷尾那个两进两出的小宅子。
进门便是花园,虽说萧条不已,层层落叶,倒也能看出盛夏时节绿树环绕、繁花似锦的模样。
后院还有一个小池塘和三层高的阁楼,清幽别致。沿着池塘,苏歌一步一步踩着鹅卵石的小道,踏入阁楼。
阁楼上遍是蛛网灰尘,苏歌却毫不在意,慢慢登上了最高。
寒风阵阵,冰冷刺骨。
她却透过前方的一幢高阁,银装素裹的盛京,似乎看到了远远的尽头。
转过头,嘴角淡淡往上扯了扯,对着身后的两人:“这个方向可是南?”
南都,她爹娘长眠之地,也是她种植仇恨的土壤。
一滴泪从眼眶流出,经过脸颊、下巴,坠落。
远离家乡,与父母生死永诀,可她还要坚强地活下去,活得任是谁都再也不被击垮!
又一阵风,她眼中哀伤化作无比的坚定:“明天的比试,备好了吗?”
翌日,苏歌带着她准备的东西到了元帅府。
刚进花厅,就见范泽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一处,品着香茗,满脸的志在必得。
他放下茶盏,饶有兴味地盯着苏歌:“苏老板,你这年纪轻轻的,每次中穿得这般素净。”
上两次,范泽的眸光太过招摇,苏歌厌烦至极,实在懒得理会。
就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过多久,元帅府的管家便带着两人往膳厅走去。
出了花厅没多远,身后的范泽突然将她叫住:“苏老板,姑娘家的还是慢些走。”
苏歌下意识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并未打算搭理。
范泽却厚着脸皮,两步跨到了她的面前,递过来一方浅桃色的手帕:“苏老板,你可是有意掉在我脚下?”
倘若是金银,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是手帕这样的私密之物。
苏歌被范泽的厚脸皮气得直笑:“有意也是不会掉你脚下的。”
随后,她淡薄地说了一声谢谢,将手帕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