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局再入局

破旧小屋。

青岚站在屋外，将屋内的空间留给他们爷孙二人，小胖子则是被道袍男子带走加入了道仙宗。

道袍男子当时听了青岚的话语之后，自然懂了青岚的意思。一次相救之恩，也许会换来燕玖的一次回报，但是若想跟在燕玖身后走得更远，自然要有其他的交情，于是他自然要破格将小胖子收入道仙宗，哪怕需要稍稍违反一下宗规。

破旧小屋内，爷孙二人双目对视，燕玖的目光坚定，毫无闪躲：“爷爷，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想知道为何我体内会有妖族血脉，我想知道答案。”

“十几年了，也该告诉你了，也省的一不小心还给带土里去了。”

看着燕玖坚定的眼神，燕老头知道今天该告诉燕玖答案了。老头原本稍稍锁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像放下了心头的一座大山。

“十三年前，我自认还未年老体衰，一人便进了那青山深处猎熊。但在我猎杀了一头山熊王的小熊崽之后，激怒了整个熊群，七八只山熊将我逼入了一处山谷。”老人一边回想一边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有着一丝丝的后怕。

燕玖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想着王晨的青面异兽面对他的表现，燕玖似乎猜到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打断燕老头的话。

“被逼入山谷的我本以为已没有了活路，就像被那七八只熊给装进了一只口袋，随时都能冲进来把我撕成碎片，但是他们却只是在谷口怒吼徘徊了几天便愤愤离去。那头熊王曾多次想冲进山谷，但是似乎这个山谷让它极其畏惧，，最后只能不甘地离去。”燕老头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静静的对燕玖看着。

“然后爷爷你就在那个山谷里发现了我，而我就是那群山熊害怕这个山谷的原因？”燕玖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

“咳咳，对，那个山谷当时只有你和我！”燕老头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不由地咳嗽起来。

燕玖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燕老头，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我当时是一个孩童还是一枚蛋？我到底是人是妖？”

燕老头听到燕玖提到蛋，接过的茶水从他微抖的手中滑落，啪的一下砸得粉碎。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不论你是人是妖，你只要知道你是你自己，我会一直是你爷爷就行了！”燕老头一声长叹，对燕玖说到，希望燕玖能平静下来。

他能理解燕玖的心情，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知道这个消息想必谁都不能平静吧。

而此时的燕玖，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两个画面。一个极其漂亮温柔的青衣女子和一个穿着战甲的魁梧男人在冰天雪地里低着头对着他温柔地笑着，而另一幅则是一颗巨蛋，他则躺在那枚巨蛋中央。

此时的他分不清真假，他不知道他该信他记忆里的哪一幅图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妖。

“妖又如何？人又怎样？妖人皆有善恶，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你若执着于此，与那刚刚相至你与死地的那个黄脸男子又有何不同？”青岚清脆的声音从门外飘然传来，似是带着些许魔性，让燕玖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