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个合格的程序员

姬轩也没想到，晕倒后意识居然是这种状态。别说，还真的挺有趣。他擦了擦口水，给自己变化出了一身西装。“还是穿着衣服好，万一习惯了裸奔，等醒了还迷迷糊糊的多尴尬。”

因为是学美术出身，姬轩对人体的骨骼和肌肉都有较深的了解。只是心神一动，一副人体骨骼便出现在了面前。骨骼之上，肌肉一条一条地出现，接着是皮肤和毛发。继而，衣服也出现了。

“呃……还是算了吧！”本想变个美女出来，没想到这个美女竟然和自己的老婆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姬轩一挥手，眼前的人物便变成了一团烟雾，消散开了。

姬轩决定还是先完成一下童年梦想，其他的暂且不想。

一双洁白的羽翼从姬轩的背后舒展开来，身上的西装也变成了一身白袍。姬轩脚尖轻点，身体便像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

在这片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世界，想飞的话，羽翼大可不必。但是没有羽翼就像是缺了点什么，也许是缺了种仪式感吧！

“不急不急，慢慢来，先飞一圈转转。”姬轩心道。

起初，他还十分小心。等撞了几个山峰也毫无感觉后，他便没有了顾忌。时而俯冲向地面，时而在云中翻滚，不知疲倦。

歇下来后，姬轩躺在云中看向天空，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可以飞了，何不去看看是这天高，还是自己飞得高！于是，他极速向天空飞去。

“嘭！”

只听一声巨响传来，一个人影从天空抛了下来，一片天地也随之化为虚无。

“我靠！撞死老子了。”姬轩大骂一句，捂着晕眩的脑袋，慌忙止住了下落的趋势。

虽然撞击的很厉害，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只是那种直击灵魂的震颤让他十分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自己相撞，十分奇异！

“这就到边界了？什么破玩意？”姬轩心中有些不悦。

待心神定了后，姬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往上慢慢飘去，生怕再撞了去。很快，他再次触碰到了边界。

边界并不是像之前想象的那种，那种类似于坚硬玻璃罩的感觉，而是像非常柔软的一层薄膜。准确的说，并不能说这是一层罩子或者薄膜。而是说这边界就像是空气和水的关系一样，这方世界就像是水中的一个气泡。

即便是水面，高速撞上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姬轩伸手按了按，一圈圈波纹荡漾开去，却没有一丝反光。他又把手使劲往里按了按，却连一尺的深度都按不进去。

姬轩又四处摸索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置身的这个空间，是个直径近千里的圆球。这也印证了之前的猜想。

既来之，则安之。

姬轩发现外届零散飘散着一些灰色烟雾。烟雾十分稀薄，偶尔会有一丝靠近边界的散发到这方世界。烟雾一旦靠近，便会飘向自己的身体，并被身体迅速吸收。奇特的是，吸收完烟雾，这方世界也会扩大几分。这些烟雾应该就是先前遇到的那种雾气吧，只是淡得可怜。

在这方世界里，不仅需要姬轩造出万物，还需要他来制定规则。比如时间、质量、重力加速度等。之前姬轩觉得自己像个画家。这会儿，他觉得自己更像个程序员，兼职画师、设计师等等。这根本就是开发游戏嘛！

再好玩的游戏都会有厌烦的那一天。姬轩也没想到，自己也没玩多久新鲜劲就过去了。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建设也是有限制的。最大的限制就是自己大脑的信息储备。比如说：他想凭空创造个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样，那他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团马赛克；他想让动物行走，那这些动物就只能按照他制定的路线行走，完全没有自主意识。

看来，姬轩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程序员。

所以，更多的时候，姬轩喜欢看着光幕外那些游离的雾气发呆，毕竟那些雾气并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这算是自己枯燥生活唯一的调剂了吧！

日复一日。终于，姬轩奔溃了。

他想出去！他想醒了！他用尽一切他能幻化出来的物体撞击光幕，却连一丝涟漪都不能击起。他只能用身体撞击光幕，发泄着心里的情绪。但这边界就像是无法摆脱的桎梏，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