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服软

“恨我吗。”莫司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椎，似乎有点感慨，“你该恨我才对。”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莫司言决定在颜璐面前不再隐藏自己以后，他把颜璐带到了某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颜璐只能接触“自己人”，尽管她很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但是所有人都被莫司言下了命令，不允许和颜璐交谈。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第一次崩溃的时候，是亲眼目睹了死亡——那位答应帮自己悄悄向外界求助的妇女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妇女不识字，丈夫是莫司言手下一个无足轻重的马仔，在那里她是负责做饭买菜的，是颜璐能接触到的人里面唯一和外界有所联系并且愿意帮助颜璐的。

大概是因为女人都容易心软，即便知道若是被自己的丈夫或者老板发现会是死路一条，但是那位妇女还是答应了在外出买菜的时候帮她求救。

但是，颜璐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在莫司言的眼皮子底下，并且当妇女要这么做的时候，他让人把妇女带了回来，当着颜璐的面杀了妇女。

那时莫司言问颜璐：“恨我吗。”

颜璐记得当时自己没有回答，她看着妇女临死前瞪大的双眼仿佛在死了以后还在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颜璐不知道那个妇女临死前在想什么，是在后悔帮助自己，亦或者是怨恨颜璐害了她。

也是在那个时候，颜璐真正地发现，她已经被莫司言摧毁了——她感受不到喜怒哀乐爱恨憎。

莫司言问她恨不恨，颜璐很明白，那个时候的她心底没有半分恨意，就像石子咚地一声投入水井，咚了一声以后，那口井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也是那一刻，她明白了——她和莫司言正在逐步同化。

时间回到现在，颜璐坐在了阿宾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