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不能娶她

当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卫青原本眼中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脸阴沉。他转头望向这个自己夙来就疼爱有加的外甥，沉声问：“我想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舅父，一如您方才所见，我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和······呃——”他斟酌着措辞，“一位即将过门的妻子。”

卫青略带愠色，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

霍去病也知道自己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言辞根本无法在他这位精明的舅父面前过关，反倒还会让舅父觉得他这是在敷衍了事。可他要如实相告，说自己被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女人偷了“种”，如今他们回来了？顺便再告诉他舅父，他们大西汉皇朝只经历了区区一十二个帝王就灭亡了？只怕他舅父也是不会相信的，甚至还会以为他癔症了。

再三思量之后，他在心里暗骂了那个叫郁小唯的女人无数遍，这才轻叹一声道：“舅父，六年前的我不经世事，处于好奇与她行了巫云楚雨之事，之后她便怀了我的孩子，只是我近日才又遇到他们母子二人。”

“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

霍去病哑然失笑道：“舅父，你觉得全天下还能再找出一个我得如此相像的孩子吗？特别是他那双眸子——”

卫青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孩子你可以留下，但是孩子的母亲不行！”

“为何？我正准备要与她成婚，这才将她带来见您。”霍去病不解。

“好在你先来了我这儿，倘若你先斩后奏，他日只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想让这个孩子与我一样。”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你放心，这孩子不会重蹈你的覆辙。他日你迎娶卫长公主之时，这孩子便可过继到她的名下，如此一样可以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且还远比他母亲更能给他带来前途。”

“我迎娶姝玥？”他一脸震惊，“舅父，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姝玥自小就倾慕于你，这一点除了你，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你二人都已长大，故而我与你姨母先前就有商量过此事。”

“舅父，您觉得此等大事，姨母做得了主吗？要知道姝玥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他能准许她嫁给我这个私生子？”他并非故意泼他舅父冷水，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从来只是将姝玥视作妹妹而已，从未曾想过自己会娶她。虽然，他也没想过会娶那个女人，但显然两者相较之下，他宁可选择那个叫“郁小唯”的女人，至于原因，他归结为那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