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能否从宽

可霍去病思前想后，还无法推演出事实真相。

首先，他与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连认识都谈不上，充其量算是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更不存在肌肤之亲这一说；其次，就算是她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让孩子长这么大；再者，提到这孩子，他之前就发现这孩子不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语用词都很奇怪，只是先前他专注于问清孩子的来历并未深究，如今想来也很让他费解。最后，介于这孩子与他的相似度，特别是那双眸子，加之眼前这小女人的强烈反应，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这孩子就是自己的种。可他却无法将这一切串联成线，所以他决定让那个始作俑者的“女人”为他解答。

好在拷问这种“犯人”并不算棘手，而且她生嫩得很，比起这些年来他擒获的敌国俘虏而言好解决多了。只是满心的错愕与狂怒使他乱了章法，无法平心静气，随着答案的揭晓，他与她之间的关系霎时复杂得不可思议；并不是此时拷问个一清二楚就代表事情可以告终结了。

他们共同有了一个儿子！他确信。

就是这一点理由！该死的！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打他十五岁开荤之后，与他上过床的女人从没一个“有幸”孕育他的孩子，而这个与他素昧平生的小女人居然做到了？尤其重点是他们不曾上过床！

不，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刻，身为一个父亲，他总该弄清楚孩子是怎么来的吧？也许更坏的答案还等着他领受呢！够他气得提早老化中风都有可能。

“你我不曾上过床，对不对？”

他沉重的声音挟其幽深的眼色扫向她，郁小唯猛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点头，漂亮的脸蛋涌上羞怯的潮红。虽然已然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她仍是一个处子，听他问这种话，想不羞怯都难。

霍去病没有分神注意她的怪异，一迳沉浸在自己思维之中撷取所有重点加以吸收。再问：“那，你如何做到的？”

“我······”她又紧张了。

他压下叹气的欲望，“没有人帮你，对不对？”

“嗯。”

“那——”他双手撑住她椅子两边的扶手，“你是怎么偷到我的种？为什么我不曾知晓？”

郁小唯闭上眼，凝聚勇气颤声道：“麻······醉枪······我射了你一枪······我······不知道你······理不理解······麻醉枪······”她得跟个千年前的古人解释麻醉枪。

老天爷，她早知道做坏事会有报应的，但——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他会恨她的，他一定会恨她，而她这辈子最怕承受的就是他的恨。可是，这个一身强悍深沉的男人，从不曾有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的记录，他是“战神”不是吗？与野蛮的匈奴周旋了至今，所向无敌。而今，只要他想知道，她是怎么也瞒不了的。

偷偷觑着他无情的面孔，心中再度叹气；他不会手下留情的，她知道。在他而言，她只是个小偷，再没有其他的了。

霍去病虽然不太懂她口中的麻醉枪，可麻醉这个词的概念他还是有的。此刻，他正在回想二、三个月前的记忆。印象中，他从未被弄昏而不追究的，而那机会微乎其微，并且不曾发生在那两三个月之前。

“在何地？为何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