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疯子

“君上，对不住。”落安抱拳致歉，“是我没拦住紫莲，冒犯了姑娘。”

他对简染投以歉意目光，随后硬生生的扯住紫莲的袖子，将人带了出去。

江衍端坐在桌前，半晌没有说话。

屋内静悄悄的，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简染终于忍不住了，索性开口说道：“君上，我不可能嫁给你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瞧瞧打量他的神情，似乎和刚没有任何变化。

“你叫我什么？”江衍突然站起来，步步紧逼过去，低头看着个头只到自己胸膛前的小姑娘。

“君，君上啊。”

“你叫我君上？”

不然呢？简染听别人都是叫他君上的。

江衍低喃：“你以前都是喊我衍哥哥的。”眸子的光暗了下去，脑海里浮现出娇小女孩的模样。

素妖喜欢吃糖，可又天天喊着牙疼。每每求江衍带她去买糖时，总是会甜甜的叫喊着“衍哥哥，求求你了。”

谁能想到，冷的像个冰窖似的公子，在这个时候会不自觉牵起一抹笑容，纵容小师妹去买糖。不过这只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总是拒绝的。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江衍抬手钳住简染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的眼里：“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隐隐期盼。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简染拂开他的手，转身背对江衍解释：“我不是素妖，我的名字叫做简染，是灯神！总之是你放我出来的，我现在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此后咱们各不相欠！”

江衍冷哼：“做梦。”

“什么意思？”

江衍双手背在身后，甚是严肃说：“第一个愿望，我娶你。第二个愿望，你嫁给我。第三个愿望，我们成亲。”

这三个愿望有什么区别吗？

门口的落安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密切关注里头的动静。

“我不可能嫁给你。”简染拒绝，“因为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江衍的脸唰的沉下来，说好的只嫁给他一人！从前的话都当是放屁了吗？拽住她的手腕，强迫面前的小姑娘与自己对视。

严声问：“他是谁？”

“关你什么事。”简染挣脱开他的束缚，“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爹爹早已为我们定下婚姻。所以我断不会嫁给你！”

良久，屋内寂静。

江衍不语，只是周身的那团黑气愈发浓烈，将他整个人都环绕起来。

简染本能的后推，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怎么了。”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便突然绕到简染身后，双手将人环入怀里，眼底闪过一丝嗜血：“幺幺，你是我的。不要走好不好？你说过的，要和我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不是你的幺幺。”

“我说你是你就是。”

“我说我不是就不是！你放开我！”

江衍的力气加重，像是要将人嵌进身体里似的。偏执将要癫狂：“你若是走，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你！威胁我？呵呵呵！”简染冷笑，“我堂堂一代灯神会怕你威胁吗？”

“嗯？”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热气淡淡扑洒在简染的脖子上，像是一根小羽毛轻轻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