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尸体
早晨，整个城市被白色的雪包裹着，雪景煞是好看，路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环卫工人和清雪车辆忙碌着。
一根树枝被雪压的再也无法承受，雪顺着树枝，滑落下来，正巧掉落在叶景文的头上，一些雪顺着景文的衣领，侵入他后背的皮肤上，昨夜喝的烂醉，瞬间被冰冷的雪叫醒，不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景文抬头看看树上的雪微笑着，感觉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雪景了，即使看过也因为工作的繁忙劳累，或是没心情，或是没精力，或是没时间好好看一看雪景。
景文正对着雪景发呆，想要多看些，宁愿上班迟到些，晚到些。可是天意弄人，偏偏看的入迷时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
景文拿出电话看是局长打来的，立刻紧张起来，接起电话。
“景文，有事要你帮忙。”局长客气的说到。
“嗯，这就回去。”景文收了心，打了台出租车回到局里，一路上景文没有了看雪景的心情，想着局长很久都没有用客气的语气打电话，说明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昨天，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现在到现场去看看。”局长在办公室对景文说完递给了景文一把手枪，接着又说到：“小心。”
景文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走出办公室，拨通了刘队长的电话。
刘队长告诉景文，案发的地点在弱水市区西郊区30公里处，景文到了之后，看到刘队长蹲在一个尸体旁边，戴着白色手套，一次性头套，其他的警察也一样，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景文亮出工作证，一个现场工作人员，打开警戒线。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雪景固然美丽，可现场的警察都没有心情欣赏，更是给现场勘验带来了不少麻烦，现场的工作人员，却没有一个在抱怨，认真的在雪地里勘察着。
两个警察，正用相机对着尸体进行拍照，还一个警察，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景文，你来了。”刘队长道。
“嗯。”
“记一下。小张”
“嗯。”小张拿出本子。
“死者，女性，年纪约25岁，长发，圆脸，一字眉，红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身长约165公分。脖颈处有两道伤痕。”
刘队长，看了一下头顶，发现有一条绳子悬挂在树枝上，低端有一个活结的绳圈，说到：“距离尸体正上方，有一个绳圈，低端距离地面大约2米。”
“尸体周围没有脚印。”刘队长又看了看周围。
刘队长蹲在地上，看了死者两个手腕，手表戴在右手腕，又翻了翻兜子，翻出钱包里有一叠现金，几张银行卡插在格子里，没有发现能身份证和能证明发现身份的物品，却在裤子的兜里，发现了一部手机，按下开机键，提示电量不足，刘队长小心翼翼的，把钱包，手机，手表放进了透明的物证袋里，认真的封存好。
“你怎么看？景文。”刘队长期待的眼神看着景文。
“咱们先把尸体挪走。”
几个警察，将尸体抬开，尸体下形成一个侧卧人形的坑，与尸体原先的形态一样。
“尸体下面，没有雪，可以推定，被害人死亡时间是昨天下雪前，或者下雪之后的几分钟之前。”景文观察周围的情况分析道。
“下雪以后的几分钟？”小张问。
“地面堆积一层雪，与降雪量和时间有关系。这段时间能否忽略不计，还不能确定。”景文眼神笃定看着地面。
“昨天是夜里22点10分开始下雪，应该是中雪。”小张若有所思的说到。
“你确定吗？”
“确定啊，昨天晚上，我和杨静聊来着，她还用手机发了照片给我。照片里地面还没有雪。嗯，没错，肯定是夜里的22时10分。”
景文又看了一下尸体。
“如果，没错的话，这里也不是第一现场。”
景文又走到绳子下面，抬头看了一会，伸手拽了一下树上的绳子，树枝卡的一声断了，雪掉落在脸上，景文却没有被雪的掉落打断思考，景文爬上了树，果然不出所料有了发现，在一处树枝上发现有血迹，景文推断应该是：嫌疑人留下的。景文在树上又看了看尸体留下的雪坑。
“景文，小心点。”小张看着蹲在树上的景文。
“景文，这是干什么？”刘队长问道。
“不知道。”
“树上有一处血迹。”景文道下树。
刘队长对一名勘验人员做了一个手势。景文见这名勘验人员也上了树，似乎想到些什么，在脑海里盘旋，却没有结果。
“景文，还有什么发现。”
“没有什么发现了。”
“你刚说这不是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应该在哪？又怎么确定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在被害人的家里，或者在犯罪嫌疑人的家里。至于为什么确定这不是第一现场，有两点可以确定，第一点，死者脖子上的两道勒痕，自杀肯定是能排除了，上吊自杀的人脖子上不会留有两道伤痕，树上的绳圈是嫌疑人故意留下迷惑警方的，刚才我拽了绳子，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树枝就断了，是因为天气寒冷枯燥，树枝内没有水分，树枝干枯易断。这一点大家都能想到，也说明不是自杀。第二点，树上的血迹，是嫌疑人留下的，是嫌疑人为了挂绳子，刮破手伪造现场不小心留下的。”
“那第一现场在什么地方？可能，是某个旅店，宾馆之类的地方，也可能是被害人朋友的家里……”小张说疑惑的说。
“被害人，头发整齐，脖子出有两道勒痕。你看这有道，是用手掐的，还有一道是用绳子勒的。旅店和宾馆的房间了一般不会有绳子。”景文打断了小张的思考说。
“我家里也没有绳子啊。”
“那是你，住的太底，不需发生火灾用的逃生绳。”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是瞎猜的。”
刘队长听的正过瘾却被景文这句话弄的有些尴尬。
“瞎猜？即便是瞎猜，也应该是有些根据的。”
“没错，从死者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某个商场的售货员，你看她画的妆，我记得有个商场里售货员，就是这么画的。”景文目光闪动。
“原来如此。”
“当然，大街上，有很多女孩子，都这么化妆。”
“那这么说，这么化妆的女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商场的售货员。”
“聪明。对可能性很大。那接下来呢，小张？”
“小张，快，去各大商场，看有多少人没来上班。”刘队长雷厉风行道。
“是。”
一笑倾人城，一笑倾人国。张子晨对李云天每微笑一次，都渐渐的融化了云天心中的仇恨。
子晨见云天看自己发呆，心里不免有些欢喜。
“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云天缓过神来说。
“咱们去那边看看吧。”子晨拉着云天的手。
“走吧。”
云天和子晨十指相扣，手拉着手，一前一后，到了一个柜台前，云天指着看上去样子普通却又不失华贵的指环。
“这个怎么样？”
“好看。”
“先生，您真的很有眼光。”
云天示意服务员拿出来看看，服务员拿出来了，为子晨戴在右手的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