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三者的幸福

“对了，你角色的台词多不多，要不咱俩换一换？”

“交换角色，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我倒是无所谓。”

“真的？这其中不会有诈吧？我看你下课一直拿着剧本，该不会很多很多吧。”

能换就不错了，还担心有没有诈？最烦的就是那些抄别人作业，发下来后还嫌弃错的太多，结果下次就换个人抄。

错的更多，还把1+1=2抄成了1+1=3.

“听我讲完，和你换剧本也就是说我们俩个人得重新背台词，本来是你一份痛苦，现在变成我你两份痛苦，从人类最大化痛苦指数上来说，白白增加了两份痛苦，不划算。”

这是什么歪理。

“我觉得你是对的。”

“你也认同我的人类最大化痛苦理论，唔唔~看来有必要写个论文了呢，写多少字好呢，发到网上好呢，还是实体店出书呢。”

“小困恼。”

秦琴摆着一张小困恼的表情，脑海中却想着永远无法实现的爱好。

“对~对啊，你~你要，你要是出书的话，我一定会买一本。”

杨书鱼不想打击秦琴的信心，将计就计的说道。

“要是秦琴出书的话，我也买。”

“谢谢。”

“咳咳，关于那个你的京剧脸谱还有没有多的，给我也整一个。”

“你也改演京剧了？你的话适合蓝色，给，拿去吧。”

秦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蓝色脸谱。杨书鱼就眼睁睁的看着秦琴从拳头大小的口袋中拿出一张脸颊大小的面具。砂锅大的拳头？

“俺们三那个角色算是对手戏，不如趁现在先对下台词吧，怎么样。”

“随便。”

秦琴都无所谓，杨书鱼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边读一边记忆，杨书鱼要是忘记了，秦琴就会提醒一句，一旦提醒一句，秦琴就会忘记自己的台词，这时候范泽禹就会提醒，然后忘记，接着杨书鱼提醒，本来就忘记……一遍下来。

“好像还可以。”

“确实还可以。”

秦琴这么认为。

“观众都是瞎子或者一百块钱一天的演员的话，倒是无所谓，如你之前所说，我们都是偶像派，不需要演技，不管犯什么错只要点头微笑嗯就可以了，但你不是偶像派，所以……”

“你俩先对吧，我再背背。”

杨书鱼说完，秦琴便起身离开了，清脆悦耳的鞋跟声回荡在走廊，那是凉鞋跟敲打瓷砖才会发出的声音，节凑音色都掌握的非常好，哒哒哒，哒哒哒，犹如那~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那首某某东路的日子。

笔直的背影，头也不回，让杨书鱼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那个爬栏杆不守交通规则的背影。

“其他同学好像都走光了，我们也走吧，边走边背，下课还要点名呢。”

走廊空无一人，毫无有人来过的痕迹。风儿吹过，又是这种孤独悲伤的感觉。杨书鱼离成为诗人还差一步，离家出走和中国是大传统节目。

......

操场，那群突然消失的学生再次出现，一定是他们提前得知了实训楼楼梯转角处隐藏着某种危险，为了不让其他学生受到伤害，毅然决然挺身而出通往直前，首当其冲。然而被其他学生说成是逃课，真不懂得珍惜……

……同学之间的友情。

楼梯转角处一定存在着一个可以吞噬任何物质的黑洞，这不，现在又完完整整的吐出来了，还年轻了好几岁。

看着这群叽里呱啦活力用不完的学生，王语烟先是板着脸，板了很久，学生见状也渐渐安静下来，最后两个吵闹的学生迫于同学之间的压力，经过三分钟，都安静了下来。

“抱歉抱歉，刚刚分神了，同学们可以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明天的晨跑该不会真的改成爬楼梯了吧，那得累死人了。”

“那不会，我是那样的老师？身体和学习，还是成绩重要。”

这就是王语烟的人性，为王语烟仅存的人性欢呼吧，载歌载舞，大块吃肉大口吃酒，像武松那样豪迈的吃相，才能体会肉的香味，酒的芳香。

“何止明天的晨跑，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大……大后天，也就是说这辈子的晨跑都改成爬……玩笑啦。”

初中史还真有那么一个经历，临近中考前有体育中考，就是前文提到了那个扯淡的黑色超具弹性运动短裤。学校为了学生体育中考，每天的广播体操改成了爬楼梯，持续了一个月，后续的体育中考结果如上文所说，毫无变化。

“好了，下课了，都回去吧。”

人群散场很快很快，特种军的军事演习一般，比趴草丛消失要更快，一眨眼，烟消云散，什么人都不见了，连枝头秀恩爱的麻雀掉河里淹死了，范泽禹也不见了，被余疑带走了。

杨书鱼曾想过去营救范泽禹，但是~范泽禹跟着自己只能受苦，吃不饱穿不难，流浪街头还要被混混殴打欺负，还是和余疑在一起比较好，只要范泽禹能幸福，杨书鱼心甘情愿。

只要范泽禹能幸福……杨书鱼心甘情愿……

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