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小肥羊

支天炎忱二话不说背对幽姬蹲下，勾起两条滑腻大腿就将她背了起来，一路小跑继续向前。

“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不行。”

幽姬挣扎了一会，无济于事便红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本以为自己从小在恶劣环境长大性情已算彪悍粗鲁，身上没点女人味，远道异地意外接二连三，居然让她感觉自己和南方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没什么区别，还要主人照料，一时间大为羞耻。

“怎么不行？”

“您是王朝国主，怎能.....怎能为我这种下贱奴仆折腰......”

支天炎忱笑了笑，“在我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而是活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差距仅有一剑。”

幽姬细细咀嚼了一番，靖语不算太好，仍是听不明白，弱肉强食在西域部族最是明显，牛羊注定是牲口，虎狼永远执掌生杀大权，怎能没有高低之分？

“你怕吗？”

幽姬想了想，知道公子在说那几个无关紧要的好事者，便摇了摇头。

“草原上的马匪比这可怕多了，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生在弱小部族的女人只能成为强者的附庸，宛如一头家畜，我这样的羊女.....就属于被献给大王的战利品。”

“也是，王朝境内几个流氓还没胆子杀人，他们就算抓着你，最多也就是扒光衣服连翻享用你的身体，然后卖去青楼，这就是异族在南方的待遇，没人会管番邦死活。”

幽姬打了个寒颤，搂紧了支天炎忱脖子，显然被吓到了。

“青楼是什么地方？”

这种偏僻名词她还没有学过。

“就是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花点钱就能爬上你的床的地方。”

幽姬一阵嫌恶，脑子里只能想起猪圈和奴隶围栏，“在我们那里，美人只配强者拥有，钱财只是随时可能被抢走的东西。”

支天炎忱突然哈哈大笑，回头戏谑道：“你是美人吗？”

“我.....应该还行吧？”

幽姬忐忑不安的回了一句。

她本对姿容身段极其自信，可见了几位各有千秋的侍女和两位惊为天人的帝师，再加上王上冷淡疏远，自信心大打折扣，虽说上了那张床，可使节交给她的任务却是一次也没有实现过。

“不不不，你是美人，大美人，不想把你骗上床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

“那您为何.......是我太黑了么，还是太胖了，不符合您的口味。”

听得少年不算夸奖的夸奖，幽姬微微窃喜，只以为南方人都喜欢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的姑娘。

“形容词用得不好，要改，你不胖不瘦丰腴恰好，皮肤微褐正是健康，热辣性情就是王朝缺少的新鲜美味，挑你出来的那个人正是太过机灵，叫人生厌，我才砍他脑袋！”

“唔。”

支天炎忱一阵摇头晃脑，从头到脚一番点评令幽姬浑身发痒，大方接受，雩兰采要是晓得自己教的满腹经纶全变成了这种污言秽语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对了，我见你在青州总是望着西面，一定很想回家吧？”

是！

幽姬唇瓣一颤，差点吐口而出，心神一凛才警醒过来，说出了最合适的答案。

“幽姬是公子的人，终其一生都不敢奢望离开您。”

支天炎忱会心一笑，就算她不开口，小胖子也早查清了幽姬祖宗十八代，将族中艰难困苦的情况如实反馈。

“你天赋不错，只是缺少一个好的老师，山上陪我三年，我便放你回家，那时你应该也有保护族人的能力了，我给你黄金万两牛羊千匹，带他们另寻绿洲吧。”

幽姬惊叫一声，“真的！？”

“君无戏言。”

“谢、谢谢！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是这三年一定会努力熟练起来，让砚尘公子开心满意的！”

支天炎忱弹了一下幽姬额头，“谁要你的身体，我只让你有空陪我说说话，解解闷，没叫你陪我睡觉，入了门你的功课会很多，努力做到最好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幽姬再度惊愕，忍不住勾起嘴角，浅浅娇笑，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恢复热辣本性。

“可是，只要您愿意放我回家，我不介意用身体报答！”

支天炎忱擦了擦暴露真实心意的口水，不住傻笑道：“我介意，你太笨了，配不上我，而且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师父！”

又是被骂了一顿，幽姬却只是笑个不停，心情也极是复杂，她突然间有些明白那四位女侍看待少年的目光为什么与她看待大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