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一笔，情字终于生成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也是曹良从昏迷到今天的第五个月。

阳光明媚，心情大好。

小瑶决定由她手脱模来检验成果，这不仅有全程参与的满足感，还有心里那些小小故事总得有个角落安身立命。

为此小瑶大早就把阿蛮，阿苍，虎子，游儿还有启和他的妹妹瞳儿喊来了。当然还有背柴的两个苦力，是一对兄弟。

老大叫赢，弟弟叫归。是两个乐观的少年。

游儿还小，不停的打着哈欠，在梦里他差一点就抓到鱼了，如果不是被小瑶打搅的话。

“哥哥不困哦！”瞳儿凑过来用小手给他揉了揉眼睛。

在瞳儿的认知里，每次醒来揉揉眼睛就不困了。

“是不是可以了？”

小瑶搓了搓手，眼睛里满是蠢蠢欲动。

得到曹良的示意后，小瑶沉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模具上压着的石板取下，慢慢的将模具拆开。

呼……

几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一样边角不规整的东西贴在下方另一块石板上，这就是曹良说的纸吗？看起来有些奇怪。

大致上呈泛白的颜色，夹着晕开的一些土黄，表面上还有一些残渣嵌着。

小瑶看了又看，看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觉得开心，“那我揭下来了！”

“ 去吧！”

这张纸很容易就被揭下来了，小瑶双手高举迎着光亮在反复打量。

“曹良哥哥，我们是不是成功了？”

小瑶问的很小心翼翼，眼睛盯着曹良。

“让我看看！”

曹良接过小瑶递过来的纸，仔细观察着。

小瑶的疑问有了答复，“是成功了，但是还很粗糙。”

曹良折住纸张的一角，可以看到留下很清晰的折痕，已经有许多纤维断开。

韧度还算可以，曹良点了点头。

就是这品相确实不好，和自己印象中的差了许多。整体上薄厚也不均匀，有些地方厚，有些地方偏薄，还有些许废渣存留。

但是曹良还是很满意，这只是自己的一次尝试，就已经做到了如此效果，甚好甚好。

几人看到曹良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出声。曹良之前可是答应过他们，教他们写名字。在他们的认知里，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谁家的小孩出生了，想到什么便随口胡诌一个就是孩子的名字了。至于姓，部落里应该是没有这个说法的。

听说大祭祀懂一些，宫九言的宫字就是大祭祀给的。不过说起写字，这又是一个陌生的概念。

人总是会对陌生的事物充满新鲜感，所以对于曹良说的一些东西，他们是乐在其中的。

“小瑶，研磨！”

这些曹良倒是说过，小瑶早已记下了。

“你们让让，”

小瑶把唯一的小木凳扯来，“曹良哥哥坐！”

随即在屋子里取了几样东西。

研磨嘛，挺简单的。先怎么来着？

哦，对了！先倒水，要少。嗯接下来是……

是记下了，但是很不熟悉。

瞳儿个子太低了，抓着启的裤腿时已经被启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开始期待，“字”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东西。

只见那人正襟危坐，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写字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吧！

虎子很开心，瞳儿很开心。曹良说这东西叫“笔”。

笔杆是虎子弄回来打磨的，那撮兽毛可是瞳儿帮着梳理的，尽管大多时候都是在帮倒忙。比如被曹良梳理整齐的兽毛，她觉得不干净就丢在水里又揉搓起来。令曹良哑然，这么可爱且认真的孩子，谁舍得责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