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灵魂侵蚀

看到邢月的注意力离开了自己，南宫恒觉得自己可以给自己拉一把票，“我有方法让你在修炼多灵根的同时修炼的速度不会降低太多。”

听到南宫恒的承诺，邢月又一次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和之前的朦胧不同，这次她抓住了奇怪的地方。如果性情可以伪装，那么知识要如何凭空捏造？

她不认为南宫恒刚才说的都是凭空捏造的假话，这些内容不仅经得起推敲，对方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如此博学的对方为何会受制于南宫家？她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其对自己家族的不屑。

看着邢月露出疑惑的表情，南宫恒继续给自己拉票，“我还可以教你一些十灵根才能学会的秘术，十灵根的组合技就是最大的那一批仙门也不是都有的了。还有空灵宝体，这种条件苛刻的灵体也只有你才能修炼了。呃，你有在听吗？”

至少对方还没有对我展现过恶意，邢月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南宫恒吗？”

南宫恒明显愣了一下，我不是南宫恒是谁？他觉得对方提出这个问题十分奇怪，但自己心中却不由地升起一阵慌乱。

“我是南宫恒吗？”南宫恒有些紧张地向天演术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然后天演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并表明，当南宫恒觉醒以后，他就不再只是南宫恒了。天演术在给予他庞大知识的同时，伴随在知识中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他。这些知识本就是在其他人的人生中收集到的，其内容不可避免地具有其他人的影子，具有其他人的偏好和倾向。这些偏好和倾向可以助他更轻易地理解知识，却也不可避免地入侵了他原本的思想，知识和情感。现在的他无论思想，知识，还是情感都充满杂质，若非主体的人生依旧坚韧，他将陷入彻底的混乱与疯狂之中。

天演术的解释在南宫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人的灵魂本就是是由思想，知识，记忆和情感这些人的本质构成的啊！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天演术是真真正正的禁忌物，受术者一有不慎，此术将反噬他的整个灵魂，让南宫恒沦为记忆，某个人的灵魂将在此重生。

“有人对自己的转世抱有恶意吗？”南宫恒试探性地问道。

天演术确认的南宫恒的猜测，不只有一个人在其一生的记忆中设置了引导，企图重生以完成自己的夙愿。不过天演术指出了南宫恒的理解有点错误，这些人与他本就属于一个灵魂。

然而南宫恒对天演术的“安慰”不以为意，灵魂同源又怎样？分魂还可以噬主呢！一般敌人还有回旋的余地，分魂噬起主来可是不死不休的！

“艹，这该死的禁忌物！”南宫恒意识到他现在已经输掉了一部分，他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其他方面的改变，满以为是自己的思想得到了升华而已。

灵魂的改变可以逆转吗？南宫恒迫切地想到。然而天演术表示只有仙人才有可能做到逆转，仙人以下只能完成切割和融合。但灵魂既重要又脆弱，完全理想的切割和融合都无法做到，灵魂动完手术后几乎不可能达到预想中的效果。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恒的脸都绿了。若是帮别人动手术还好说，自己是绝不可能动这种手术的。

立刻阻止任何可能造成我性格变化的知识进入我的脑子。南宫恒当即对天演术进行了设置。完成了设置后才开始确定自己的“敌人”。现在看来，入侵自己最深的绝对是那个现代的灵魂，其思想和知识都是自己主动接受了的，融合度最高。其次是那个仙人的灵魂，对各种术法最为了解的肯定是那个仙人，自己也吸取了大量的术法知识。但最危险的毫无疑问是仙人的灵魂，危险高到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有必要反抗吗？一个仙人若要通过自己复活，怎么也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吧。

“抱歉，你可以当我没问过。”看到南宫恒沉默，邢月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她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听见南宫恒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既是南宫恒，却也不是南宫恒。”

邢月愣了一下，她没料到南宫恒真会回答她，即使这回答相当模糊，“什么意思？”

南宫恒躲了一下对方的目光，而后又直视邢月，“要不我换一种方式回答吧，从你救下我时，我就是现在的我，这一路上......改变不大。”

南宫恒想起自己在期间学习了大量的术法，这些虽然没有明显地改变自己，但并不能排除其潜在的隐患。想起这些术法大多来自一名仙人，他就一阵头疼。

邢月听着就觉得很奇怪了，这保证的力度不够强啊。邢月犹豫着问道，“你的身份，不方便透露？”邢月犹豫着问道。

这个时候南宫恒才意识到，获得天演术的他应该有了其他身份。想起天演术之前给出的能编一整本书的介绍，南宫恒又感觉一阵头疼。天演术也是死坑的东西啊，不仅又侵蚀灵魂的副作用，还给他惹了一大堆的敌人。其中最强大的那个，几乎让所有修仙者都绝望。现在的他，一旦暴露，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