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启程
黄墨玄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给自己找任何借口了，或者说，他本来就不该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也是，无论如何，这个超能力也已经选择了自己，如果母亲在面前，她也不会让自己这么懦弱下去。
“我现在要教你作为‘小丑皇’的第一件事。”路行天博士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黄墨玄，对于这个他刚收的学生，他不需要教他什么数理化，也不用教他如何为人处世，只需要教他如何去当好‘小丑皇’就行了。
“好的老师。”黄墨玄想通之后，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面前这个刚认的老师，说实话，在当代。老师已经和过去的老师不同了，现在的老师，更多是一种职业，目的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教书育人，虽然这么说有点一棒子打死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老师占比绝对不小。
“你作为‘小丑皇’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命。”路行天脸上的表情十分大义凛然，但是却说出了两个特别违和的字。
“哈？老师你是说保命吗？不会是我听错了吧？”黄墨玄感觉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感觉这种话不像路行天博士嘴里面说出来的一样。
“你没有听错，就是保命。你作为‘小丑皇’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命，你得明白，你的性命现在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了。”路行天博士点点头，表示黄墨玄的耳朵并没有出问题。
“如果你死了，之后的使魔怎么办？出现特别强大的人怎么办？至少，在能够替代你的人出现之前，你不能死，所以你必须保护好自己。”路行天博士说道，“现在你的身份没有完全公开，这对你有一定的好处，就先这样保持着。”
“好的，我知道了。”黄墨玄触动很大，原来自己活着就是好事一件，被重视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第二件事，就是你得学会伪装。这件事，我猜你有一定的心得吧。”路行天博士说道。
“没错，我是知道一点，我之前在和第二使魔对线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我确实得学会伪装。”黄墨玄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深有体会。
“嗯，但是你学会伪装并不只是为了这个，你要学会伪装更是为了带来希望。”路行天博士看向窗外的蓝天说道。
“带来希望？”黄墨玄不解。
“你知道明星偶像吗？他们为自己建立起一个人设，面对公众的人设，带着虚假的面具活着。”
“知道。”黄墨玄点点头，他其实很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偶像，他们并不创造什么物质价值，也没有为社会带来什么特别贡献，唯一的作用就是榨取民脂民膏。
“你也得这么做，但是你们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是明星偶像是为了赚钱，而你就是为了带来希望。你要建立一个‘冷漠，无敌’的人设，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的无敌。”路行天博士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光，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我懂了，如果‘小丑皇’是一个无敌战神，那么就能维持社会的安稳，无论出现多大的乱子，人们都不会放弃，因为人们知道终究是能翻盘的。”黄墨玄醒悟过来，他知道了为什么要建立一个人设。
“孺子可教也，但是这样你会很辛苦。你可能会承受更多的舆论压力，以及更大的公众期望，你会被逼着面对一个又一个更大的困难，而你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你是‘小丑皇’。”路行天博士似乎已经看见了未来，只要黄墨玄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回不了头了。
“而且你不能输，因为你已经成为了希望的象征，你只要一失败，人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就会被击垮，现在还好，但是我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使魔会越来越强，你不能输也输不起。”路行天博士想到了即将到来的第三使魔，面对第三使魔恐怕会有一场硬仗。
“我知道了。”黄墨玄感觉到了路行天博士话语中的重量，以前他还可以骗自己，现在他不得不主动肩负起这种责任。
“还有，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先出手，你一定，一定要把超能力留到最后。”路行天博士强调道。
“为什么？如果我提前出手，也许会少很多无辜牺牲的人啊？”黄墨玄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也开始慢慢地从‘小丑皇’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
“第一件事——保命，如果你一开始就出手，谁知道敌人有没有什么底牌，或者有没有更强的敌人！如果你一开始就用了，那么之后更强的怎么办？你会在斗地主的时候上来就甩王炸吗？就算甩，那也是因为之后的牌能赢。”
“而我们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更大的牌，而你，却是我们最大的牌了。”路行天博士叹了口气说道，说白了还是对敌人了解太少。
“可是...”黄墨玄有点不甘，如果自己能救下一群人，但是却为了大局冷眼旁观，那自己不也就成了死亡的帮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两全其美这种事是做不到的，如果你提前出手了，却没有解决掉对方最大的牌，那么后果是无法估量的，人类也许会因此遭到毁灭性打击，我们不敢赌也赌不起。”路行天博士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人类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需要委屈一个个体。”
“核弹你知道吗，以前的时代，核弹强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威力，更是因为它的威慑力，只要不放，捏在手里，大家都会忌惮。你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你不出现，对于敌人，会一直有一种莫大的威慑，对于自己人，会有一种强烈的自我暗示，简单说来，就是‘我能反杀’。”
“我，我明白了。”黄墨玄可以预见，自己未来会面对多么难受的情况。
“委屈你了，你以后肯定会面对舆论的巨大压力，当你不出手，冷眼旁观别人去送命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破口大骂，也一定会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制裁你，但是你也不能有任何动摇。”路行天博士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
“你要记住‘小丑皇’的人设——冷漠，强大，冷漠会是你最好的面具，在和平社会，当语言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沉默是唯一的选择。”路行天博士走过来，看着面前心情低落的黄墨玄，对于黄墨玄来说，要让黄墨玄承担这一切，也许太苛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