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评估

杜奈用随意的语气描述自己的经历，这让苏勒玛印象深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裁判告诉他的话：什么样的科学实验能让人们免受文字上的折磨？科学家与谁有联系并不重要——如果有人对苏勒玛那样做，他会让他们后悔的。

“…你逃跑的时候杀了那些让你进入无限循环的人，对吧？”

“没有。”

苏勒玛按摩鼻梁。“为什么不呢？”折磨他人的人不会抱怨，如果他们遭受痛苦的人回来毁掉了他们。

“你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谈论那些不直接相关的事情吗？”

“我想，”苏勒玛不情愿地想。这就是我用迪维安的晚餐作为借口避免谈论我自己所得到的。

然而，德克曼有一个观点：苏勒玛需要继续他的评估。他已经试过了，但未能测试伊恩探测灵魂的自然能力的极限和他身体吸收死亡能量的极限。首先，伊恩有一个灵魂视觉的骗局，但对于后者。。。当德克曼在最后有点紧张的时候，当苏勒玛停止输送能量时，多瑙伊没有表现出一点疲惫的迹象。除非他打算让自己处于暂时的弱势地位，否则苏勒马尔没有办法进一步推动杜奈。

苏勒马尔希望，下一种评估方法将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他把戒指拧在中指上，想象出一个空白的人体模型。

“老实说，从我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来看，你对自己能量的控制程度是值得称赞的。你的重要管道比它们应有的更干净、更健康。你操纵自己内心能量的能力表明你要么是不虔诚的能量储备……要么是不虔诚的控制。除非你是从灵魂宝石中获取能量–我相信我会注意到–我打赌是后者。”

我能理解为什么艾奇米斯甚至在杜奈升天之前就向他伸出援手。如果他成功升天。。。

苏勒玛强迫自己回到正轨上。“我的部分专业领域在于创建构件。我相信你有用骨骼和肉制作多种不同类型构件的经验，但我想看看当你尝试用这种材料制作一种构件时会发生什么。”

模特在杜奈面前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这是一个简单构造的示例，仅供参考苏勒玛再次扭动他的戒指，一艘木船出现在左边，它的身体垂直地悬浮在地面上，而不是毫无生命地掉到地板上。

杜奈皱起眉头，走向盘旋的建筑，用手指在铭文上画了画。他转过身去问苏勒玛：“你是不是杀了人来做这个？”

苏勒玛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必要。”既然我能把人从空中拉出来，为什么还要为他们的灵魂杀人呢？

杜奈走到这个无生命的人体模型跟前，用脚轻轻地推着它，嘴唇紧闭成一条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仅仅因为这是一项评估，并不意味着我希望你自己能想出那么多。”亡灵巫师走到绿色的球体跟前，把手放在上面。他能感觉到压缩的灵魂和绿色能量在他的手上呼啸着，汹涌着。他用手指捏了捏圆球的一部分，然后拔出一个灵魂。他把它扔给伊恩，高兴地看着执行者后退一步。

苏勒玛微笑着交叉双臂。“第一步：抓住灵魂。”

杜奈拂了拂掉在他眼睛里的头发，走近那无实体的灵魂，不确定地举起一只手。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蓝色的灵魂开始向相反的方向飘走。

“这总是发生在我试图触摸它们的时候，”杜奈解释道，他的表情很恼火。“我只能接近我杀死的人的灵魂。”

我差点忘了杜奈不是一个受庇护的大学参与者，苏勒玛想，考虑到德克曼的话。就在一周前，他还可以征服戈多拉。

杜奈看起来不像一个刚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士兵；他是如此。。。打开当谈到死于他手上的人时，他甚至没有停下来。

苏勒玛走过去抓住伊恩的手腕。“让我给你看些东西。你看到你的能量是如何通过皮肤流入指尖的吗？”

“是的。”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被你亲手杀死的人的灵魂更容易被你触摸？”

“我想这和我的精力有关，”杜奈低声说，毫无帮助。

“暂时忘掉那个问题。试着改变能量流，这样你就能完全消除手中的重要能量流。我希望你让你的手——”苏勒玛举起他的手——“看起来像我的手。”换句话说，没有生命，但甚至没有死亡能量。

杜奈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这不会对那里的组织造成永久性的损伤吗？”

苏勒玛笑了。“如果你小心的话，就不会了；从我所看到的，你应该能够做到。你只需要转移能量流足够长的时间来接触灵魂。”

德克曼呼气，然后将左手的所有能量拉回到手腕上，手臂变成了和苏勒玛一样的死黑灰色。这里测试的一部分是杜奈对疼痛耐受性的处理：从一个人的肢体中抽出所有的活力是非常痛苦的。但除此之外，它还考验了决断力：杜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犯了错误，他将失去四肢或遭受永久性伤害。尽管如此，他还是精力充沛，毫不犹豫地戳了戳灵魂。当杜奈的手指浸没在水蓝色的内部时，他重建了生命能量管道，就像以前一样。这一次，灵魂没有飘走，而是保持温顺。

“就像我说的，一旦你能触摸到灵魂，你就可以无限期地控制它。现在，你能猜一猜为什么你能控制你杀死的人的灵魂吗？”

“我想这是因为我杀死了他们，在他们的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就用我的能量触动了他们的灵魂。”

苏勒玛点点头。“你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对于看不见灵魂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对灵魂做任何事情。对于那些能感觉到灵魂的人来说……杀戮是获得驾驭灵魂能力的唯一可行的方法。”

“除非你能像我一样，”杜奈喃喃地说，伸出左手。“我猜大多数人在完成第一步之前都会陷入困境。”

“就像我说的，如果你杀了人，这很容易。”

杜奈笑了。“听起来是禁止巫术的好理由。”

如果你只知道一半就好了。

“第二步：将灵魂吸引到构造中。”

杜奈捏住并拽着灵魂到人体模型上，然后把它向下垂下，直到它在木头上喘着气。轻轻一推，灵魂就进入了人体模型的胸腔。当杜奈把手移开时，它又开始向上漂浮。

当杜奈开始工作时，苏勒马尔正要解释下一步。他坐在人体模型旁边，创造了一个紧密的死亡能量矩阵，在人体模型的表面形成了小的铭文。每个铭文点都有小指大小，由三条水平线组成的圆圈组成。死亡能量汇集到铭文中，形成了一个锚，杜奈从中拉动能量线，将它们层层叠加，形成一幅名副其实的挂毯。

在苏勒玛训练有素的眼睛里，他可以看到杜奈正在制造一种几乎像死亡能量的肌肉纤维。不久，人体模型的整个躯干都充满了能量。现在，当伊恩把手移开时，灵魂仍在原地，无法移动。

“灵魂在构造中。下一步是什么？”

苏勒玛意识到他需要改变路线并重新计算下一步。杜奈选择的方法有点不正统，但它应该是可行的。“第三步：展开死亡能量纤维，覆盖整个表面。”

杜奈毫无疑问地完成了任务，然后满怀期待地转向他。苏勒玛几乎想打他一巴掌，因为他是如此天真的熟练。

“下一步是最困难的部分。我希望你将意志注入灵魂，这样结构可以自动移动。”

“我以前见过亡灵巫师的构造，”杜奈说。“它们看起来不像你的，更不用说我的了。你的没有我能看到的任何标记，我的有小的锚定点和线；相反，那些构造有层层的标记，似乎在灌输意义。这些标记直接影响灵魂吗？”

“除非我亲眼看到这些结构，否则我无法确定，但你所描述的是一种常见但有限的做事方式。”苏勒玛邪恶地笑了。“现在，至于你自己的任务，请尽你最大的努力，等你挣扎一段时间后，我会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