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莫里纳波尔

几个小时后，伊恩在半夜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呻吟着，诅咒着SPU和格诺斯特之间的时差。早起不一定是个坏习惯，所以伊恩洗了澡，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他在两位主人面前站了起来，但他想他可能能从他们放在厨房台面上的片状糕点中找到一个。当伊恩咬着美味的馅饼时，他决定留下一张纸条说他要出去了：他不想让这对夫妇担心他在他们的监视下被绑架了。

伊恩关上了身后的前门，轻轻地推着，直到它咔嗒一声关上。他在黑暗的街道上拍摄，一对昏暗的路灯在人行道上方盘旋，几乎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当他继续向云彩车站走去时，他穿过了一整条街，没有一盏工作灯，依靠他的活力视觉指引着方向。

话语在量子通道上不请自来。“你起得很早。”

伊恩继续走。由于量子通道以文字而非声音的形式传输思想，他无法轻易识别线路另一端的人；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一个普通的SPU特工会开始闲聊。

“我是王冠上的首相吗？”

“从技术上讲，没有人通过量子通道说话，但是的，是我。”

伊恩的胸膛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这里可能还很早，但那里已经开始很晚了。自从我离开后情况如何？”

“接骨木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你的缺席；我们在仆人们中间散布谣言说，你到地下去研究一种新技术，这可以解释你缺席的原因。”

伊恩点点头。埃尔德马里的特工们无疑会注意到，某个有影响力的人的命运之箭明显变暗或消失了，但伊恩冒险深入地下是这种现象的一种解释。

“她迟早会发现的，但到那时，这条小径就应该很冷了。你一开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小径，先是乘wyrm，然后是灯塔。”

“她会往东走，”伊恩回答，“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看到我在看库林·文特雷贝尔，但那没有多大用处。”接骨木将咨询她的初级从业者，分析伊恩最可能的道路；在法萨里山顶博物馆看到文崔贝尔的展品并不足以证明伊恩会去寻找那个人。

“你愿意尝试另一种策略来找到文崔贝尔吗？”欧里菲尔问道。伊恩可以想象他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

“在我离开之前，我们仔细计划并达成一致的方案中没有一个？”

“我的脚‘精心策划’；我们几乎没有12个小时来决定策略。”

当哈弗格罗斯终点站出现时，伊恩交叉双臂。“什么计划？”

寻找文崔贝尔的挑战在于，这个人在丢脸后花了几十年的努力才没有被发现。他住的地方可能很遥远，到处都是各种模糊的阵列。尽管如此，文崔贝尔是格诺斯特最强大的实践者之一，如果不是他们最强大的话；如果发生不幸的事，他会来营救莫里纳波尔。

欧里菲尔希望如此。

“我站在莫里纳波尔以东一块白雪覆盖的露头岩石上。这座城市的天际线在晨曦中朦胧，玻璃般的摩天大楼像鲤鱼鳞片一样闪闪发光。”

欧里菲尔咯咯地笑了起来，在椅子上打滚。“太花哨了。”

伊恩急忙回答说：“我不可能发照片。”。

“不管怎样……你准备好了吗？”欧里菲尔问。

“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我在一个场景中。”

“好吧，你在一个场景中。”几秒钟过去了。“伊恩，你到底在干什么？”

“哦，对了，你看不到什么——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从虚空的储藏室里造出了wyrm，我正骑着它进入城市。不管人们怎么说格诺斯特，它的首都是华丽的……尽管现在我只是用wyrm的尾巴拍打了一座塔楼，这就不那么美丽了。”

尤里菲尔用一只手擦了擦前额。“伊恩，请更详细地描述发生了什么。”

“好的。在切割完建筑物后，它的上半部分开始坠落到地面上；我看到下面有两名警卫试图用冰和土的屏障来保护平民，但我无法想象它会特别有效，因为建筑物从高处坠落。

“我继续向前，将wyrm撞击在几座历史相关建筑的顶部；我认为其中一座是银行。”

一秒钟后，伊恩突然退出了这个场景。

王子发现伊恩的描述……缺乏。“你能试着再次变得更加华丽吗？”

“当然。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欧里菲尔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沉思。“说实话，几乎没有。你似乎没有倒塌建筑物的问题，一般来说也不会造成严重的财产损失。我不知道莫里纳波尔是否因为没有人可派而没有派任何人来阻止你，或者是因为他们认出了你的身份，知道他们无法阻止你。”

“那我们再去吧，”伊恩回答，“这次没有wyrm了。”

欧里菲尔啪的一声手指，“你陷入了困境。”

“好极了。我从地上摔下来，向前扑去，加快速度；我用我的冬季围巾保护我的脸不受猛烈的风吹。这比我有一只wyrm要花更长的时间，但我快到城市了，当我穿过晨雾时，建筑物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终于回来了。还剩几秒钟？”

“二十三，”欧里菲尔喘着气说。

“这就足够了。我开始梳理主要的通道，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我看到的所有人中的一半，打断他们的脖子。我把倒下的人转向生者，每个人都应我的要求冲上前去撕开喉咙和心脏。尽管时间很早，血液在道利特的人行道上留下了一道光滑的血迹，混合着红色的artf在阳光的金黄色中尽情享受。

伊恩说：“很明显，大家都很恐慌，但似乎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人们尖叫着跑着，跳进运河逃跑……啊，终于有人来了。他问我是谁，为什么我在这里。我告诉他我在挑战库林·文特雷贝尔。时间到了？”

“还剩10秒。”

“该死。他刚刚开始攻击我；他挥舞着风的力量几乎和你一样强大，就像一把拂子划过广袤的天空一样向我猛击。我向前猛冲，风吹碎了我的改良骨盾，把那个人不知不觉地留在了我的射程内。我杀了他，而且……好吧，似乎没有其他人来面对我。”

这种情况突然出现了。

欧里菲尔靠在座位上，试图处理伊恩刚才描述的内容。他的脑海中充满了梅诺赫特的场景，德克曼像无声的恐怖一样扫过城市街道，尸体从他经过的地方掉落。

“发生了什么事？”伊恩问道。

王子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发饰。“那一次你杀死了平民，对抗了一位风元素学家。似乎仍然没有收集到任何新的信息。”

伊恩问：“来莫里纳波尔是个好主意吗？”。“我没有信心。”

“不，我想我们走对了。让我们再试一次。我希望我们能在下午之前从莫里纳波尔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