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归路

欧里菲尔的额头皱了；伊恩怀疑他在他的场景中寻找信息。

伊恩叹了口气。“欧里……”

王子用手的一个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表情阴沉。“你不会真的认为你在循环中杀死了数百万真人吧？”

“如果您已经在运行场景，您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它们是在一个扩张室中进行的模拟，”欧里菲尔反驳道。“它们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也觉得很难理解，伊恩想。但是艾奇米斯关于人们无知的话仍然困扰着我：不知道，我们可能在做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们能继续执行戈多拉的计划吗？”伊恩说，声音穿过办公室传来。

欧里菲尔往后缩，嘴唇向下弯曲。“今晚8点将有一个战争委员会。”

“我会去的。”

欧里费尔在理事会开会前十五分钟来接他。王子打开门，发现伊恩的眼睛盯着占据他整个卧室墙壁的突出物。

“这是什么？”他问。

伊恩转身向他打招呼。“这是一张日尔曼绘制的民意地图。”

欧里菲尔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曾委托几组初级从业者对媒体进行搜索，但尚未看到他们的发现。

如果我有空的话……王子想，脸上挂着微笑。“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伊恩呼气，闭上了眼睛。当他打开它们时，欧里费尔可以看出一种此前从未出现过的决心。

“我准备好了。”

欧里菲尔微笑着，眼睛在角落里皱起。他示意伊恩到门口来。当他再次打开门时，门道现在通向一条黑暗的走廊，走廊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白色火焰。

“我们在地下？”伊恩低声说，把手放在墙上。“附近没有人。”

王子大步向前，他的脚轻轻地落在灰色的石头地上。“没有地牢的宫殿有什么用？”

伊恩哼了一声。“就像我说的，这里没有人，囚犯或其他人。”

欧里菲尔转过身来，咧嘴一笑。“你一点也不好玩。这地方在上次战争开始时曾是一个地牢。它早就被改造成其他用途了。”

王子注意到伊恩皱着眉头，他们沿着大厅走得更远，两人经过一排排列举的门。

伊恩问：“我们这次航行的俘虏就是在这里结束的吗？”。

他能从这里感觉到它们吗？“可能。他们可能今天早些时候到的。”

“他们会怎么样？”

欧里菲尔耸耸肩。“这取决于俘虏自己。”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将被剥夺所有他们拥有的信息，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酷刑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他没有闲暇公开讨论。虽然他当然可以通知他的私人家臣，但王子认为伊恩不会喜欢这样令人沮丧的结果描述。

并不是说他是个白痴，欧里菲尔想。他看到了人类所能提供的最坏的结果。当伊恩还在调查回路中生姜的来源时，他粗鲁地介绍了梅诺赫特湾的黑社会。欧里菲尔没有太多时间来仔细观看循环记录的每一部分，但他通过伊恩的眼睛看到了世界，可怜的工人——名义上的奴隶——被关进血汗工厂生产毒品。

他看到伊恩结束了他们的痛苦，因为他们都疯了。他还看到伊恩在愤怒的创造性展示中结束了他们罪恶霸主的生命。

但欧里菲尔指出，这种愤怒及时消失了。被平静的冷漠所取代。即使在杀死了他的第一个真人之后，伊恩似乎也没有受到影响。欧里菲尔并不完全确定他所期待的是什么。

我想，仅仅因为伊恩受伤了，杀了一个人就会重新打开他的伤口，让他更粗糙，更脆弱……更像我自己。但也许这与破碎无关……也许我只是因为让奥斯塔的死差点毁了我而软弱。

“我很惊讶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伊恩低声说，把手伸进一个烧成白色的火盆里。

“地下大部分位于宫殿的虚空阵列之外，”欧里菲尔解释道。“我们使用的门口是最后一个可进入的入口。”

伊恩皱着眉头。“地下建筑是否早于伊科迈的建筑？”

欧里菲尔对他微微一笑。“我的祖先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他们的新首都，有几个原因。”

“不仅仅是洗澡？”伊恩面无表情地说。

欧里菲尔哼了一声笑。“我告诉过你，不是吗？”

“在我们的祖卡尔伊斯之旅中。”

“嗯，这不是假的。但我们选择这个地方的一个关键原因是这个地下掩体，它的通道纵横交错在周围的岩石上。”

他们只走了一小段路，就来到了战争委员会开会的门口。当尤里菲尔把手放在门上时，他想到了附近的逃生路线，每一条都从主走廊进入岩石，最后延伸到水下，以此来安慰自己。他甚至还设计了一个场景，以确保最近的通道能够打开，并且其长度能够畅通无阻。

一切都井然有序。他把门打开，通向那间半空的房间。埃森蒂和科拉坐在圆桌对面的椅子上，戴安娜和希文尼坐在他们中间。由于小七没有被邀请，所有的高级学生都出席了。

“战争部长在哪里？”欧里菲尔问道。“那何将军呢？”

“他们来自内宫的另一次会议，”希文尼提议。“国会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一直在讨论战争预算。他们一直因为担心隐私标志需要更新而被耽搁，但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虽然国会召开一次非公开会议来制定战争预算是不可避免的，但埃尔德马里人将知道我们正在开始军事化。她不会期望我们像闪电一样击中，像野火一样燃烧。

欧里菲尔坐在桌子前面的座位上，示意伊恩坐到他右边的座位上。王子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他的头脑在思考不同的竞选策略。

最后，战争部长和他挑选的几个人大获全胜，随后是霍尔韦尔将军、米尔芬将军、瓦尔·邓纳将军以及他们各自挑选的两名下属。

他们进来时都低下头坐了下来。当房间里鸦雀无声时，新任命的战争部长皮拉明·伊菲斯（吡拉明）深深地低下了头，他的伤疤在从走廊一直延伸到战争室的火把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谢天谢地，它们是不热的，否则我们会闷热的，欧里菲尔想。

“很抱歉迟到，首相。我们缺席没有正当的理由。”

欧里菲尔挥手示意他走开。“那好吧。”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槌，轻轻地敲了敲。“我要求高级战争委员会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