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评估

在出发参加会议之前，欧里菲尔打开了沙龙门，进入了外宫殿大厅，伊恩的母亲和姑妈共用了一间客房。在出去的路上，伊恩抓起几个三明治三角形，漫不经心地挥手。

“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这个问题，”欧里菲尔说。“我知道这有很多，但我们可以为每一种可能性做好计划。”

伊恩点了点头，然后轻轻一脚关上门。他知道欧里菲尔是想安慰他，但王子的保证只会让他感觉更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暂时摆脱了忧虑。他走到母亲和姨妈的房间，在那里他能感觉到母亲、茱莉亚姨妈和杰曼。

“喂？”伊恩敲门喊道。

门向内开了。“朱利安，”朱丽亚姨妈喜气洋洋地叫道。“你看起来一团糟。”

伊恩翻了翻眼睛，绕着她走了一圈，走进了房间。母亲躺在一张古董软垫椅上，杰曼坐在一张床上，膝盖上放着一个手套垫。

“你满脸都是面包屑，”母亲说，声音听天由命。“你的头发纠结了。你的胡茬变成了阴影。还有你的衣服……”她终于在最后一句话中流露出一丝不快。“为什么它们会皱？”

伊恩低头看了看。虽然他没有穿着这些衣服睡觉，但事实上，可能是因为这些衣服和他前一天晚上穿的是同一双……并且随意地堆在地板上。

“他昨晚和我一起睡得很晚，因为我睡不着，”杰曼插嘴说，“他……嗯，这很自然。”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宿醉了，”母亲喃喃地说。

杰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妈妈……”

“我们到底要走还是不走？”伊恩问道，被他们的吹毛求疵激怒了。

“离开，”三个女人立刻说，以不可思议的同步性转过身来面对他。

当他们进入走廊时，朱莉娅姨妈问：“卫报德鲁尼最近有没有跟着你？”

伊恩摇摇头。“不，自从欧里菲尔把我当作他的私人家臣以来就没有了。我不需要护送。”

“显然，我们需要一名护送人员，才能到达宾客区以外的任何地方，”杰曼叹了口气。“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的工作室准备好，这样我就可以避免成为保姆了。”

“你为什么问？”伊恩纳闷道。

“当她带我们参观宫殿时，她谈论你的方式……”茱莉亚姨妈说，拖拖拉拉地说。

“她说什么？”

母亲闻了闻。“她不会停止谈论你的。”

当伊恩带他们穿过宫殿的主要出口时，他擦了擦鼻梁。卫兵们似乎认出了他，在他经过时恭恭敬敬地低头。

“从你皮带上垂下来的链子是什么？”杰曼皱着眉头问道。

伊恩瞥了一眼。“灵魂宝石。”

“在链条上？”

“不，”伊恩纠正道。“仔细看。”他解开链子，把它交了过来。

朱莉娅姨妈的脸变得阴沉起来。“我得承认我根本没注意到，”她承认。“你把它们藏在你喜欢的死亡能量夹克下。”

杰曼抬起头来，困惑地皱着眉头。“对不起，我在看什么？”

伊恩用手擦了擦日尔曼手掌上的链条部分。链条是曲折的，当受到干扰时，像液体一样流动。它是由无数交错的小宝石连在一起编织而成的。

“每一个小链接都是一颗灵魂宝石，”他解释道。“它们都是由死亡能量的细线连接在一起的。”伊恩创造了这条链条，使得维持其连接的能量自动来自宝石本身。

“伊恩，你有这么多的灵魂宝藏，”朱莉娅姨妈低声说。“为什么不合并它们呢？我知道你能做到，更大的灵魂宝石会卖更高的价格。”

伊恩耸耸肩。“这样卖起来容易多了。我觉得引进一块巨大的灵魂宝石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母亲和茱莉亚姨妈都看了一眼。

“你担心……麻烦？”茱莉亚姨妈问，几乎畏缩。

“伊格纳修斯，你太可笑了，”母亲严厉地说。“当我们行走时，把它们变成更大的灵魂宝石。”

“他们能卖……吗？”伊恩带着防御性的表情问道。这并不是说他从未尝试过在循环中出售灵魂宝石；人们总是不愿意购买较大的宝石，因为它们太值钱了。相比之下，较小的则容易销售。

母亲垂头丧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加冕首相的私人家臣。你认为我们将在哪里评估和出售你的宝石？”

伊恩的前脚犹豫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我们要去哪里？”

杰曼窃笑起来。

“你希望他最终会注意到，”母亲咕哝着，向茱莉亚姨妈投以会意的目光。

“你说得对，我太有信心了，”朱莉娅姨妈回答。“朱利安，我们要回去了。”

伊恩张大了嘴。“宫殿？”

杰曼插手解释。“茱莉亚姨妈让卫报德鲁尼找到一位目前为王子服务的鉴定人。这很方便，因为在这些宝石经过鉴定后，你可以在宫殿里把它们卖掉。”

“这听起来比我计划的要容易，”他抱怨道。伊恩含糊不清的计划包括在祖卡尔伊斯附近散步，参观尽可能多的商店，在不引起太大轰动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卸载宝石。“现在我们必须绕回正门…”

杰曼轻轻地把伊恩推来推去。“或者我们可以从出口回去，”她建议道。

“我们也许可以，”伊恩低声说。他们只走了大约15英尺远。

果不其然，当门口的卫兵向他们投以疑惑的目光时，他们让这四个人走向宫殿，在伊恩走过时鞠躬致意。他们回到外宫，开始向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茱莉亚姨妈领着路。

“你确定你知道你要去哪里？”伊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