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血路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欧里菲尔说。

现在它们没有游走，触手在几秒钟内就在它们身上，无论它们经过哪里，水都会结冰。五只触手把这两个人围了进去，把水冻成了固体。

伊恩曾在戈多拉海岸遭遇过一次协调一致的冰袭，但从未被冻成固体，甚至在环路中也没有。他的骨骼盾牌抵抗了冰的侵蚀，但最终被吞没。伊恩完全无法动弹，他的眼睛几乎无法跟随剩下的三只触手的轨迹，而这三只触手正在接近猎物。

“欧利……现在随时都可以。”

“等等……”

伊恩感到一阵恐慌，三只触手合在了一起，毫无抵抗地从冰中钻了进去。他甚至不能调整他的目标。这不可能是结局，对吧？

“你会把他们都弄进去……三，二，一！”

伊恩不明白这是怎么可能的，因为触手从不同的角度靠近，但他将能量注入蓝鸟，从他周围松散的死亡能量云以及少量灵魂宝石中获取能量。蓝知更鸟的身体发出噼啪的蓝色能量和扭动的黑色卷须的鸣叫和发光，这种发光在它翅膀的平行边缘之间最强烈。

在短暂的嗡嗡声之后，一道水平的蓝色和黑色的光线射出。这三只触手在发射前的一刹那间飞奔而出，爆炸将它们从20英尺的尖端击中。它们的触手没有穿过伊恩和欧利，而是颤抖着掉到了一边，打碎了冰，向上下沉。残肢因坏死变黑，渗出黑色液体，蓝色血液与腐烂的棕色混合。

“在他们不来之前不要停止射击，”欧里菲尔转达道。“接下来是将我们包围的五颗。你需要移动你的手来调整你的瞄准，以获得左边的那颗，然后逆时针旋转。两颗灵魂宝石将破碎，因此你需要准备好替换它们。”

伊恩发出一连串的骨头碎片来完成被肢解的触手的工作，打碎了他周围的冰。他喘了一口气，水从他的呼吸器中流过。

然后，亡灵巫师向左旋转，第二次给蓝鸟增压，光环发出一股能量，切断了一段触角。伊恩猛地转过身，发出了另一声爆炸，剪断了两只触手，但没有完全割断。咬紧牙关，他发出了最后的冲锋，就在触手靠近尤里菲尔时，被肢解的四肢转向王子半冻的冰块。

蓝鸟身上的两颗灵魂宝石破碎了，向伊恩的脸上放射出一道光芒。他畏缩了一下，但克服了暂时的失明，将新的宝石滑入空出的插槽，继续向左旋转。他再次将手套排成一行，并切断另外两条触手，直到他再次面对自己的起始位置。。。三只最初被割断的触须的接近的残端回来复仇。

“它会试图再次冻结我们周围的区域，但你不能让他们这么做。你需要把我们俩都带下来，边走边向他们开枪。”

“我在水里游得不快，”伊恩回答。“如果不使用蓝知更鸟作为动力，我将无法让我们让路。”

“我们只需要到达其中一只触角并进入其中，”欧里菲尔命令道。

“就像我对无限循环中的利维坦所做的那样？明白了。”

“不完全是，”欧里菲尔反驳道。“我们是通过触手残端进入，而不是通过主体。这将是一段漫长而混乱的旅程。”

“我能处理混乱。”

伊恩抓住欧里菲尔的身体，把他们两个引向触手的方向，蓝鸟保护性地站在前面，一块骨头护盾在他们周围升起。它们的移动速度不如伊恩所希望的那样快——速度不够快，无法躲开猛击它们的触手——但伊恩用一股能量击中了两条正在靠近的触手，使它们长时间无法到达一条特别坏死的肢体的残端。

伊恩咆哮着，徒手撕扯着触手的肉。可笑的是，他需要利用死亡能量爆炸，其威力足以摧毁一个城区，只需肢解一根触角。肢体也没有等着他们钻进去：它猛击着，试图把他们两个甩开。只有伊恩能够抓住触手的肉，才能防止触手坠入深海。

伊恩把触手分开，为自己和欧里菲尔刻了一个洞。就在另一只触手猛击的时候，他几乎没能把他们身后的肉封起来。

“伊恩……干得好。”

伊恩咧嘴一笑，兴奋的肾上腺素在他的血液中涌动。“这一秒有点冒险。”

触手向右猛冲，把伊恩和欧里菲尔撞到了充满水的山谷的一侧。王子摇摇晃晃地抬起头，在后面做了个手势。“我们快点吧。我知道东部裂谷的肉对你有抵抗力，但请尽你最大的努力。确保你每30秒开一个洞让水进来，以确保我们能呼吸。”

切断触手就像欧里菲尔警告的那样凌乱，海水中混浊着墨色、蓝色的血液和柔软、腐烂的肉。伊恩对它并不陌生，但他很欣赏不能闻到被毁坏的触手的腥味和腐烂的气味。

“你处理得很好，”伊恩说。“没有恶心吗？”

“我很好，”欧里菲尔冷冷地回答。“看不太清楚。”

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后，伊恩终于切入了东部裂谷的主体。他们无法创造一个切口来引入水，但野兽的血管足够大，可以让他们游过去。伊恩切开一条静脉，让尤里菲尔通过，随着血液流回心脏。

“这种头足类裂肢动物总是至少有三颗心脏，”欧里菲尔解释道。

“这个怎么样？”

“四颗心。我相信……你不会想浪费时间去摧毁我们将要遇到的第一颗心。当你制作灵魂宝石时，你会想在最中心的心旁边这样做。这是杀死它的最干净的方式：一次消耗所有心的能量。”

当他们到达通向第一颗心脏的瓣膜时，伊恩打开血管并将其密封，然后向前移动并切割裂谷东部内部的致密肌肉。心脏像小建筑物一样大，每一个泵都有足够的力量挤压骨头。

“我讨厌这里有多黑，”欧里菲尔说。“我不习惯失明。”

伊恩无法叙述：他清楚地看到了裂谷东部的内部。“我们马上就出来。”他切入心脏最中央的墙壁，把尤里菲尔拉了进去。当他们两人的心脏收缩时，伊恩咕哝了一声，伊恩的三层骨盾向外扩张，以防止他们被压碎。伊恩把他们从心室壁拖到最左边的心房，一个相对运动较少的上心房。一旦伊恩确信他和欧里菲尔不会窒息，他就闭上眼睛开始工作。

伊恩沉浸在活力的节奏中。他的双手托着一团持续积聚的能量余烬，混合着交替的紫色火焰和粘稠的黑色。他已经吸干了一只利维坦；第二次这样做，他对理想的最终产品有了更好的感觉，使他能够更好地塑造并将能量浓缩成权力矩阵。

就像在无限循环中一样，心脏变慢了，好像衰老了，直到心脏一个接一个地衰竭，它们的活力耗尽。伊恩继续从整个裂谷东部吸取死亡能量，它的死亡组织促进了灵魂宝石的生长。

伊恩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恢复了知觉，看到手里拿着一颗蛋形的灵魂宝石，它的表面像闪烁的石油，上面有着冰蓝色的闪电。

“我不想打扰你，”欧里菲尔说。“干得好。”

伊恩举起鸡蛋，他的手微微颤抖。“宝石的密度不可能这么高。”

“这是一块利夫特式的灵魂宝石。他们如此垂涎是有原因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颗宝石表面冻结着蓝色闪电。”他转动鸡蛋，检查它半透明的内部。甚至连它的表面都没有，但整个中心都冻结了

“伊恩，虽然这很吸引人……我们能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