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这不是情景剧

欧里菲尔折断了手指。“我们处于一种情况中。”

伊恩点点头。“让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欧里菲尔的眼睛不请自来地盯着那支插在他手里的金箭，箭杆嵌在他的中指附近。他的眼睛带着病态的好奇心迅速地回到了牧师身边。

伊恩笑了，然后一切都结束了：死亡者——不，是死灵法师——砰的一声倒在地上。骨头地板立刻开始崩裂，把所有东西都扔进了下面黑暗的海水中。欧里菲尔召唤风阻止他和伊恩下山时，感到自己的肚子在往下坠。他把伊恩抬到背上，用力呼噜一声飞到睡觉的吊床前，把伊恩的尸体扔进编织物里。

伊恩。。。“别告诉我你真的死了，就这样，”欧里菲尔咬着嘴唇想。看到这位不屈不挠的亡灵巫师如此轻易地死去，欧里费尔感到很不安。

一息尚存的死亡大师是什么？

当他把手举到眼睛前时，他感到眼睛开始流泪。这不是真的，但现实正在逐渐适应：很可能几天后就会发生。

看到伊恩死了，王子的脊梁骨直打哆嗦。

他一直等到剧情时限结束，然后又回到了现实。伊恩再次以期待的目光仰望着他，嘴唇上带着坚定的微笑。

欧里菲尔皱着眉头，转过头去看。“不管你想尝试什么……你都没有回来。”

伊恩似乎并不担心。“哦，那我们再试一次吧——我有一些想法。”

“首先，我们去吊床。”

伊恩扬起眉毛。“你有什么想法？”

欧里菲尔哼了一声。“当你死了，一切都崩溃了。”他用脚背沿着骨骼平台跑来强调重点。“这一切都会进入水中。我不想带着你到处走：你比你看起来还重。”

伊恩笑了。“尤杰尼，我从未感到如此沉重。”他在空中盘旋，直到吊床，仰面着地，双臂交叉放在脑后。王子紧跟其后，坐在旁边，双脚紧贴着织物。

“好的，你准备好了吗？”欧里菲尔问道。

“准备好了。”

欧里菲尔折断了手指。“场景。”

这一次，伊恩没有马上死去。尽管伊恩最初摆出无忧无虑的姿势，但欧里菲尔一咬断手指，伊恩就坐了起来，把头向前伸。他的眼睛紧盯着缝隙，呼吸着，胸部几乎一动不动。

突然，箭闪了出来，伊恩的身体塌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完全摔倒。他睁开眼睛，发出刺眼的紫光。片刻之后，他的嘴唇张开，露出了从喉咙里射出的光芒。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欧里菲尔想，举起他的手。在人身上，光线总是从眼睛发出。

伊恩开始在吊床上方盘旋，双腿仍然交叉着。尽管他的命运之箭再也没有回来，但他一直如此，直到剧情结束。

“不，”王子叹了口气。“那次你尝试了什么？”

“你想知道吗？”

“……这有点奇怪。”

伊恩笑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有没有试着把自己变成一个……构造？”

伊恩的耳朵变红了。“不完全是。”

王子眨了眨眼。“你尴尬吗？”

伊恩笑了。“老实说，有一点。只是……尤杰尼，练巫术感觉我做错了什么。当我在苏勒玛身边或独自一人时，很容易忘记，但在你或其他人面前做这件事……”

“伊恩，我相信你不会对你在无限循环中看到的那种东西使用巫术。它只是一种工具，和其他工具一样。”

伊恩的嘴向下弯曲。“我对它了解得越多，就越能理解它为什么被禁止。”

“……真的吗？”

“这是真正的毁灭，”伊恩解释道。“能量不能被创造或毁灭……同样地，灵魂也被循环、借用和归还。巫术破坏了这一自然过程：它具有腐蚀和毁灭的力量。”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你提到过灵魂就像漫无目的的漂浮气球。他们不聪明——如果他们被摧毁了又有什么关系？”

伊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

“我…毁掉了某人的灵魂，”伊恩低声说。“总有一天，他的灵魂会恢复并失去所有记忆，直到再次循环，因此，罪过并不在于消除他的记忆或意识。我对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时间都不会改变。”

“我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原来我也是！”伊恩咆哮着，把头伸进吊床。“这仍然是我想弄清楚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只是模糊的感觉，这让我很沮丧。”

欧里菲尔哼着歌。“你喜欢分析性地思考问题。”

“我尽力了。”

王子笑着说：“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也是。”。他低头凝视着那只金色的箭，箭的辅助尖齿像戒指一样缠绕着他的中指。“不幸的是，有些事情逃避了理性和描述。”

伊恩呼气。“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王子点点头。“我们走吧。”

伊恩凝视着王子。“还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