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战！

观雪间二号房。

赵雪站在窗前。

“你这是良心发现，过来还我饭钱了？”

陈鸣调侃道。

“明天，见势不妙快点跑。”

“你在开玩笑吗？”

陈鸣有些诧异。

“话已说尽，我走了。”

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倩影，陈鸣感觉到心中的某些设想越来越靠近。

夜晚很漫长，月亮高悬，越过窗台，在地上洒下圣洁的银辉。

几只小虫趁着这难得的静谧，在空中飞舞。

角落，陈鸣倚靠着墙，静静看着手中的绣河。

一声鸡鸣，天蒙蒙亮。

趁着刘通舟他们还在酣睡的时候，轻轻推开门，独自走在大街上。

空气清晰，谋生的人们早早地撑开店铺，铺陈货物食材。

陈鸣从容地迈过街道，布鞋踩在碎石路上的摩擦声，惊起了角落几只沉睡的老狗，它们抬起头，看着男人消失在远方。

如意街到租界的距离并不远，走着走着，身侧渐渐出些了些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个个手握着刀枪棍棒，眼神不善，像一群野狼，只等待他一个动作的失误，或是一声咳嗽，一步绊倒。

擂台就在眼前，如陈鸣所想，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影金刀大马地坐在擂台上，独自喝着酒。

武行的会议厅里，各家馆主连排而坐，中间，周梦翘着二郎腿，坐在席位上，唏嘘地看着张洪生。

“喝茶吧，拿中间就代表你愿意开馆。”

面前的十八杯茶水一字排开，张洪生沉默着，看着边角的茶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杯摆在中央。

他没得选择。

“你不是爱喝咖啡吗？”

他抬头笑问道。

“有时候，你得尊重传统。”

洁白的两指捻着茶杯，，周梦看着氤氲升腾的水汽：“我们不是恶人。老祖宗的规矩，说的什么，就按规矩来。”

“他会死吗？”

“你相信他吗？”

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大红袍的色泽深沉，犹如血迹！

“那得问你徒弟了。”

“徒弟？”

“你不是有两个吗？”

“其实你可以活的。”

酒壶跌下擂台，在平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像你这样的人，天赋异禀，前途无量，再长几年不说武界栋梁，也是一方宗师。但是……”

许迁走下台阶，大步向陈鸣走来，鼻子顶着鼻子，双眼桀骜，冷漠。

他的手指戳着陈鸣的胸口：“我很讨厌你们这种人。轻易地夺走了我努力争取的一切，然后再假装关心地调侃嘲笑，把我当作地上的野狗一样，表面上和和气气，心中看不起……”

“我听说张洪生以前收了一个徒弟？”

陈鸣抬起头，淡然地看着他。

手指头没多用力，但就是戳得他很不舒服。

“住嘴！谁是他的徒弟！”

许迁表情狰狞，“多笑笑！待会儿就没得笑了！”

“啪！”

【绽魂！】

陈鸣左脚一旋，一瞬间强行扭转了方向。他看着手臂上擦出的焦黑，目光冷冽。

许迁的怀中，白手套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徐徐地冒着烟。

一击不成，快速后退，招呼着身后的人们拥簇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