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乞讨
又是一年春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虽说雄胜海那时家境并不算好,可在当时又有几户人家能过上富庶的日子呢——这一年是1990年末,1991年新春。
也正是这一年,与往常不太一样,雄胜海家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是由其弟雄胜江在外乞讨时遇到的,雄胜江听这个陌生人诉说,哪曾想其遭遇竟与雄胜江极为神似,恍如当年之事在彼此身上再次上演一般!
在未堕落成乞食者前,村里面是男的都对雄胜江投去羡慕的眼神,众人羡慕的是他相貌平平,竟能娶的到一个美娇娘,其美貌虽不及倾国倾城,但其美足可碾压本村那些花瓶式的村妇。可谁又能想到正是因为这个外表美艳的女子,改变了雄胜江的一生。
雄胜海两兄弟父母已在五年前相继离世,父母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儿子雄胜江,嘱咐作为兄长的雄胜海日后能多多帮衬弟弟雄胜江,交代后事便撒手人寰了。
而就在父母过世三年后,这天依旧与往日一般,换上干农活的衣服,扛着一锄头,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往自家农田走去,走到距农田还有5、600米的时候,却被清甜地声音给叫住了,待雄胜江看时,立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女子,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其装扮一点儿也不像是本村人。
“大哥,能否上你家讨碗水喝?”女子操着一口外乡口音恳求道。
“随我走”雄胜江调转方向,径直往家走去,女子尾随其后。
“哥、嫂,快弄些茶水来与这位姑娘”雄胜江刚到家门口,就大声的往里喊道。
随即苗翠花端着一碗茶水走了出来,一眼就瞅见这女子,笑道:“姑娘快进来坐会儿”。
雄胜江与女子一同进了家门,雄胜江先是将锄头放在一边,然后去房间换了身衣服。
苗翠花笑着问道:“听你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啊”。
“嫂子见笑了,其实我是家里逃跑出来的了,家里非逼着嫁给一地痞,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不知走了这般许久”女子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父母也是够狠心的啊,怎可将女儿往火坑中推呢”坐在苗翠花身旁地雄胜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替眼前这位女子的遭遇哀怨。
“这不能全怪我父母,他们也是迫不得已,那地痞见我长得又几分姿色,就与我父母说亲,可我们刚开始也是不允,但那地痞见我父母不肯,便威胁说若是不肯,以后你们就甭想在这个镇里过活了!”那女子一边说着,眼眶却慢慢地红了起来,泪水在眼角打转,一边用手擦拭着,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滴下眼泪。
“你这样一跑出来,地痞上你家迎亲之时,发现你人不在了。你可曾想过你的父母呢?地痞又该会对你父母如何呢?”坐在雄胜海旁的雄胜江问道。
“我逃出来可是我妈用菜刀架在她自己脖颈上威胁我说,妈可不想你的一生毁在那个无赖手中,趁你爸还没回来之前,背上几件衣物,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而我当时泪如雨下,瞬间跪倒在地说,我若走,你跟爸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走的,只见我妈将菜刀往脖颈推了半毫米,刀刃几欲触碰到她的表皮,她厉声道,你若不走,妈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那会儿一听这话,以及我妈当时的眼神,是那么毅然决然的!所以我也就顺从了我妈意思,从家里拿了几件衣物,便跑了出来”。那女子陈述是什么原因,明知自己偷跑出来,父母肯定受到牵连,而还要离家出走的缘故。
“那你觉得他如何?”雄胜海指着身旁弟弟雄胜将问女子。
“至少比那地痞无赖强多了”那女子正儿八经地望着雄胜江,不经意间发出了笑声,没曾想眼前这户人家是这么的朴素,而又那么的心善,瞬间被逗乐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可否嫁于他呢?”雄胜海直接了当的追问道。
“孩他爸,你这样发问,一个姑娘该如何作答呢?”苗翠花见女子的脸刹那间绯红了起来,打了个圆场。
只见那女子双手捂住脸颊,满怀笑意地点了点头。
这年年末,雄胜江与万妍举办了婚宴,雄胜海在家中摆了几桌酒席,宴请的也都是些亲朋好友。
哪曾想,待亲朋好友散去后,新郎喝了个酩酊大醉回房之时,脚上像是踩到了什么,身子一倾便摔倒在地,嘴上似乎黏到了液体之类的东西,黏糊糊的,带有血腥味,瞬间,雄胜江酒醒,原来,让自己摔倒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泊血洼之水,却见的新娘万妍笔直的躺在床上,右手手腕似乎已经滴完了最后一滴血。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雄胜江大声咆哮着,可把在收拾东西雄胜海夫妇给叫住了。
他们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冲进房间查看,只见的兄弟雄胜江跪在床榻旁,万妍则是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