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小诡大

产品要成型，肯定要经历多次试验。顾襄心高气傲，就想着一次能成功。

“顾掌柜，你先去歇着吧。”说话的是上次被王掌柜骂哭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暮童，人小鬼大，虽然年纪不大，可在作坊小有名气。

她做事很认真，负责配方比例的调配工作。这可是十分重要的关口，比例稍微失衡，做出来的水粉都不可能成功。

她长年跟在梅姐身边学习，掌握了核心技术，水平上早已与梅姐比肩。

“暮童，这可是我西清传媒第一次制作水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可要给我盯紧些。”顾襄叮嘱她。

“是，掌柜。”暮童点点头，接着又去干活了。

回到柜台，顾襄正盘算着作坊如何运转。这时，在集市上卖胭脂水粉的宋掌柜来找她商量买卖的事情。

宋掌柜的门店是羌吴最大的女性用品店，长期在之前的王掌柜这里进货。

自从红粉佳人换了新掌柜后，这还是宋掌柜头一次过来，当他见到新掌柜后大吃一惊，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顾掌柜如此年轻，真令宋某刮目相看。”

“宋掌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虽然年轻，可也是值得信任的生意伙伴。”顾襄对自己和西清作坊充满信心。

面对初次认识的生意伙伴，对方又如此年轻，之前尚未接触过，宋掌柜多少有些质疑。

毕竟这是关乎钱的买卖，可开不得玩笑。在顾襄一番信誓旦旦的好说歹说后，宋掌柜终于同意在她这里订货了。

宋掌柜预付了五十两的定金，定做一百石水粉。余下的货款两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方约定十天后交货。

两人谈得很是愉快，宋掌柜反复交代，这批货要销往北国，已与对方确定了交货时间，不可有半点损失，否则就要给对方赔大钱。

顾襄很有信心，这桩买卖肯定会成功。看到她如此胸有成竹，宋掌柜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竖日一大早，顾襄又来作坊督工。暮童高兴地拿来少许的水粉半成品给她过目。

只见粉质细腻柔软，抹在皮肤上贴合度很高，很贴妆。

这才是半成品而已，就有如此效果，大叔大妈们也叹为观止，这在作坊是头一回见到。

顾襄很是激动：“今日午膳给大家加鸡腿！”

匠户们一听都乐了，新掌柜的配方甚是了得，他们加工起来程序简单，又容易出成品。

既精简了成品，还大大缩短了制作时间。

黑脸大叔对顾襄不无称赞道：“掌柜你的配方甚是了得，我是头一回看到作坊能做出如此细腻的水粉。”

动工以来，顾襄日日买水果给他们吃，现在还有鸡腿加。有如此大方的掌柜，匠户们干起活来就更有劲儿了。

唯独梅姐始终阴寒着脸，坐在一旁不发一语。原来跟她一起煽风点火的几个大妈，了解顾襄的为人后，都对梅姐避而远之。

趁顾襄走出前厅时，暮童悄然走过来报：“掌柜，梅姐这几日迟到早退，有时还旷工，到处跟人说你的坏话，打击大家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