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面书生

“顾襄，你告诉本王此番言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拒绝本王，尔后接受欧阳靖宇。你说，是不是如此？”

离上人万念俱灰，只要她说不是，他不计任何理由去宠爱她信任她。

忍着他双手用力握着她带来的疼痛，顾襄此事大脑已是一片空白，“是是是！我是接受欧阳靖宇了，你满意了吗？”

他突然松开手，大脑嗡的一声作响。接着面如土色，不发一语，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是怜悯他，同情他，还是其他的感受，反正心里就是很痛很痛，如刀割一般的痛。

如果没有他，她早就死了两回了，她心里只想通过物质去偿还欠他的人情。

可是当面对他突然如此炙热的爱，她却胆怯了，早已镌刻在心底里的自卑感让她胆怯。

不对等的爱给她带来巨大的心里负担，她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一位王爷的爱。

只是，拿欧阳靖宇来当挡箭牌拒绝他，确实不够厚道。

她表面强装着开心，其实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

顾襄久久不能平静，满屋子都是他的身影。

用过晚膳后，姑娘们在接客，给客人们表演节目。

她找来露珠：“露珠，和你去烟雨楼看看云烟。”

虽然小姐脸上有笑容，可她知道小姐今天一直闷闷不乐。自从王爷离开后，小姐脸上就飘忽不定。

为了躲人眼线，顾襄叫窦土找来两套书生长袍给换上。穿上书生服，顾襄就成为了气质温和清明的白面书生，露珠就像跟在身边的书童一般。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走进烟雨楼，林姨正在门口搔首弄姿地接待客人。

林姨年三十六，面容姣好，身材丰腴很有韵味。

见到两位白面书生，林姨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眼睛霎时暗淡了下来。一看就像穷书生，能有多少银子打赏。

这种穷书生多半是考取功名不行，做生意不行，说话又总是之乎者也的穷秀才。

“哟，两位客官今日头一回来我烟雨楼吗？”林姨柳眉倒竖道。

“是的，不知院中可有与我相看的姑娘？”顾襄压低着声音，刻意发出粗犷的男声。

这下林姨更嫌弃了，若说一穷书生穷就罢了，还长得白白嫩嫩，说话也尖刺地跟阉人似的。

“有，我烟雨楼什么不多，就是漂亮的姑娘最多，客官里边请。”林姨伸出右手，引导着顾襄主仆二人走进厅堂。

厅堂里宾客满堂，三三两两的姑娘们与宾客们正在谈笑风生。

原本高谈阔论的他们，见到迎面走进来的书生，大家都纷纷停止讨论，目光齐刷刷地飘到书生身上。

好一个白面书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位书生的衣着虽不算高贵华丽，但是低调的服饰却掩盖不住他散发出来的光芒。

“公子，我烟雨楼一楼是二等姑娘，价格不高。楼上全是一等姑娘、头牌姑娘，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公子意下如何？”林姨耸了耸肩。

“楼上吧，儒生只愿寻觅清新温婉的佳人，价格多少并不重要。”顾襄风轻云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