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留你何用

回到烟雨楼，安云烟和燕秋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在西清楼的所见所闻。

“没想到原本要去讨债的，讨债没讨成，竟然成了人家的徒弟，你说这是不是很荒唐？”燕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案几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水。

在西清楼可是一口水都没喝，净折腾去了，还以为姐妹多了好干架，谁知一句争执都没有。

不过，姐妹这一行可是有了相当大的收获。“慢点喝，小心噎死你！”安云烟不客气道，这妹妹好生粗鲁。

“姐姐，你在宾客面前假斯文而已，谁不知道你也是个粗鲁的娘们！”燕秋趁安云烟不注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个死婆娘，敢偷袭我，有你好看的。”安云烟打趣道，说完也不甘心，眼瞅着燕秋站起来想跑，她紧追不放扑了个空。

二人正你追我赶地打闹，你一句我一句地谈笑风生时，老鸨林姨板着脸走了进来。

姑娘们停了下来，杵着不敢动，屋内顿时肃静了。

林姨走进她俩的中间，也不说话，脸忽的气红了。

两个姑娘尴尬地捏着衣角，不敢出声，也不敢望着林姨。

突然，她两手同时行动，一手揪着安云烟的耳朵，另一只手揪着燕秋的耳朵。

骂咧咧道：“死丫头，死哪去了，今儿个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突然的疼痛令她们张开嘴“啊啊”地叫了起来，“痛！痛！林姨，疼死我了，再不放手耳朵就要掉了。”

燕秋的耳朵被揪得通红，这林姨手指粗力气大，揪住耳朵后还使劲地转动起来，姑娘们痛得眼泪如珠子般掉下来。

安云烟不出声，她是个倔驴，宁愿痛死也不会求饶。

更何况，这不是林姨的杀手锏吗？姑娘们只要做得不合她的心意，她动不动就揪姑娘们的耳朵，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知道疼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疼呢，知不知道你俩有多少天不接客了。在这里白吃我的喝我的，屁钱挣不了几个，养条狗还懂得看家护院呢，养你们真真是半点用都没有！”林姨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烟雨楼个个姑娘都怕她。

燕秋十六岁，比安云烟小一两岁，是个禁不得骂的姑娘，“林姨，我知道错了，今儿个不是去西清楼学才艺了吗？待我学成就能挣大钱了。”

不说西清楼还好，一说这个林姨更加气得发疯，“别跟我提西清楼了，说什么一个铜盆能挣五十两，害我白白赔了六个铜盆的钱。”

都是燕秋这个丫头，看着其他青楼姑娘们一窝蜂地涌去西清楼买铜盆，她也按耐不住，想带上几个姐妹去买。

铜盆弹奏一首曲子五十两银子呢，如此好挣的买卖谁不做啊。

于是，机灵的燕秋跑去找账房先生，故意说是林姨叫去买的，账房管钱的深信不疑，麻溜地提了银子给她去买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