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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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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就是这样子的正文卷第九百七十九章紧箍咒李靖自幼访道练气,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资质一般,只学成五行遁术,下山在人间寻求富贵。

  为官二十五年,步步高升,直至领军一方。

  这是一位打破阶级垄断的强者,非常励志。

  从另一个层面,可见纣王对李靖期许极高,将扼守北方的门户陈塘关交由他把守。

  李靖对纣王亦是忠心耿耿,若非三个儿子都站到了对面,又失去了纣王的信任,实在是走投无路,他不会投靠西岐。

  李靖的发妻殷夫人,端庄贤惠,容貌不凡,亦是一位好女子,除了对哪吒过于溺爱,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陆北得承认,修行确实有清心寡欲的作用,以前他靠面板度过发育期,修行全靠加点,心性方面毫无建树,遇到美人只想着活在裆下。

  现在美色当前,感觉一般,没什么了不起的。

  和贤者状态无关,绝不是提上裤子说话硬气,修行真的戒色,能拔高一个人的精神境界。

  要不是三霄、圣母等女仙和翅膀们长着一张脸,又有三十年河东的卧薪尝胆,他绝不会去撩拨那些一般货色。

  了不起拍拍屁股,不能再多了。

  夫妇二人拜见纣王,李靖得知大王来意,当即前方开路,并让夫人准备酒宴,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全部拿出来,莫要让大王受了委屈。

  陆北看在眼里,只是微微点头,随李靖来到后花园封闭的阁楼。

  “禀报陛下,陈塘关有乾坤弓一张,震天箭三支,皆是传自上古神皇轩辕大帝,传闻他以弓箭大破蚩尤,因无人能拿得起来,故而一直存放在此。”

  李靖上了阁楼,恭敬向陆北介绍起来,但见神弓宝箭仙光护体,着实不凡。

  “爱卿,你说震天箭有三支?”

  “臣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的确是三…三……”

  话到一半,李靖傻眼,说好的三支震天箭,怎么突然少了一支。

  再看陆北眼神玩味,李靖瞬间冷汗淋漓,砰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敢以性命发誓,绝无欺君之意。原本三支震天箭一支不少,今日不知因何少了一支,臣守宝失职,愿受陛下责罚。”

  “爱卿莫慌,你的人品孤心里有数,你说震天箭有三支,孤便信你的确有三支。”

  陆北抬手扶起李靖:“罚就不必了,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赶紧把丢失的那支箭失找回来吧,此物常人无法举起,想来定是出了什么乱子。”

  “臣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李靖又是跪下,连连叩首。

  陆北没有再扶,探手一捞,试着能不能拿起乾坤弓,这一试,宝弓当真被他拿了起来。

  两指搭弦,拉至满月,见得神光流光,称赞道:“好弓,是件宝物。”

  “陛下神力!”

  李靖拍马一句,琢磨着没到位,补充道:“小臣斗胆,乾坤弓和震天箭为轩辕黄帝遗留神物,今在陛下手中大放异彩,实乃皇位传承,陛下天定人皇,殷商万世千秋。”

  “你这几句吹嘘略显生硬,比朝中的文臣们大有不如,想来平常疏于练习。以后要多学多练,下次孤校考你,可别像今天这般生拉硬套了。”

  “小臣…愚钝,妄负圣恩。”

  李靖脸色通红,为臣者连阿谀奉承都不会,罔顾君恩是为不忠。

  “好了好了,一句戏言罢了,你是武将,功勋卓着才是硬道理,莫要学那些文人熘须拍马。”陆北呵呵一乐。

  正乐着,发现哪里不对,仰头朝天上看去,便见一位女仙双目赤红,正恶狠狠盯着自己。

  赵长老,你也在啊!

  陆北看了看女仙手里的一支震天箭,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乾坤弓,大抵明白了什么。

  石矶娘娘的童子被哪吒射死,他成了背锅的。

  赵长老啊赵长老,你混得也太惨了!

  石矶娘娘老倒霉蛋了,别看她被称为娘娘,辈分极高,实则顽石得道,修炼资质奇差,修行万载也没多少法力。

  真打起来,她这个老前辈连邓婵玉都打不过,以石击石,啊一下就倒了。

  邓婵玉才几岁?

  哦,十七了,不小了,入宫面圣被封美人,深得帝心颇受宠爱。

  石矶娘娘无法力、无战绩、无大腿,整一个翻版的黄龙真人。

  不,她比黄龙真人还惨,后者虽然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但人家有条金大腿,昆仑山那么粗,是个有背景的仙人。

  石矶娘娘虽然挂名在截教,也曾去金鳌岛听讲,对通天教主口称师尊,但截教万仙来朝,有她没她都一样,从未受过重视。

  因为没人在乎,她的童子死就死了,她本人被杀也就被杀了,哪怕太乙真人蛮横不讲理,被告变原告,也没人站出来替石矶说两句场面话。

  实力低微,临死前在太乙真人腿上写个惨字都做不到。

  “汝乃何人,因何持弓飞箭,射死我那彩云童子?”

  石矶娘娘厉声呵斥,见陆北一脸茫然,以为他没听见,按下云头又问了一遍。

  “你又是何人,为何胡说八道,诬陷孤滥杀无辜之辈?”陆北耸耸肩,见石矶说话还算客气,只要是智商一般,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决定拉她一把。

  只看这张脸,她便命不该绝!

  石矶大怒,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落于阁楼,举起震天箭便要对峙。

  李靖急忙上前,抽出宝剑挡在陆北身前:“敢问大仙,可是骷髅山白骨洞石矶娘娘,在下陈塘关总兵李靖,娘娘有礼了。”

  说着,表明纣王身份,人王地位崇高,不可冲撞了王驾。

  而后又解释了一遍,别看纣王手持乾坤弓,此地又少了一支震天箭,射杀之事和他绝无半点关系,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好一个机缘巧合,一句误会就想抹去一条性命,人王当真治世明君!”

  石矶气到发笑,臣子为君王辩解,无可厚非,可乾坤弓为上古人皇之物,寻常人根本拿不起来,说不得,普天之下只有纣王一人能办到。

  她又不是傻子,杀人者,除了纣王再无其他可能。

  “爱卿言之有理,的确是个误会。”

  陆北对视石矶,无视对方双目喷火,君子坦蛋蛋,挖坑道:“孤阴差阳错成了歹人替死鬼,此时有理也说不清,娘娘若是不信,你我约法三章。此事若与孤有关,正是孤持箭射杀无辜,孤这颗脑袋便赔给你偿命。”

  “陛下万万不可,万金之躯怎能出此戏言,还是拿臣的脑袋吧!”

  李靖大惊,涉及君王,不论真真假假都不能拿自己性命为约,他为臣子,理应他身当士卒冲在最前面。

  见陆北以命为约,石矶一时拿不定主意,眸中怒气消了大半,人王之命因果重大,她哪敢轻易答应,便躬身道:“适才是贫道怒火攻心失了章法,人王身负江山社稷大业,不可一命赔一命,若查出真相却是人王所为,便……便在贫道那徒儿坟前叩首请罪即可。”

  说到这,她叹息一声,非是不愿一命偿一命,而是命有高低贵贱,她没本事为可怜的童子讨还一个是非公道。

  “岂能如此!

  ”

  陆北推开身前的李靖,双目直视石矶:“命无贵贱,孤的命是命,娘娘徒儿的命也是命,真若是孤失手杀人,这颗脑袋双手奉上亦无不可。”

  李靖直呼不可,跪下磕头求纣王收回成命。

  “爱卿有时间在这跪着,何不赶紧去查明真相,看看此前都有谁来过此地。”

  “臣这就去办。”

  李靖急匆匆而去,阁楼上只剩下陆北和石矶,他继续道:“孤以命为约,娘娘又该拿什么做赌,若是错怪了好人,孤一世明君岂能受这般诬蔑诽谤!”

  石矶心头一悬,暗道惹事上身,她自诩站着理字,乾坤弓除了纣王的确无人可举,硬着头皮道:“贫道若无理取闹,冲撞了人王大驾,这条小命任凭人王处置。”

  上路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此话当真?”

  “绝无怨言。”

  “好!”

  陆北点点头,微微一笑,颇为怀念。

  不愧是赵长老的脸,性格还是那么和善,换成他抓贼拿脏,管他是真是假,先揍一顿消消气才是正理。

  打赌,还拿命,怎么可能。

  还别说,这年头的仙子们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似那三霄中的碧霄,以及涵芝仙、彩云仙子,湿身的情况也和今天差不多。

  琼霄不是,她没上当,太讲义气为妹妹挡枪,然后就仙子恶堕了。

  再说李靖那边,查出谁是真凶再简单不过了,陈塘关往上数三代,就他家这么一个小魔头,一问之下,的确是哪吒举起乾坤弓朝天外射了一箭。

  “父亲莫恼,石矶娘娘在哪座仙山修行,孩儿无心之失,并非故意为之,让师父过去赔个礼,此事没准就……”

  “逆子!”

  李靖大怒,换在平常,他愿意替哪吒求情,但今天不行,大王还在阁楼上等着,必须速去给个说法。

  哪吒左右闪躲,李靖始终抓不到他,几次过后,哪吒冲出屋外,转身消失不见。

  阁楼上,陆北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没有阻止哪吒去搬救兵,时机已至,是时候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为纣王,封神由不得阐教说了算!

  第一刀,先宰太乙真人。

  李靖左右寻不到哪吒,胸口郁气凝结,只觉眼前一黑。

  大王还在阁楼等着,现在不是晕过去的时候,他强撑精神,快步冲到陆北面前,砰砰三拜九叩,持剑抵在脖颈,说着教子无方,连累君王受辱,臣子失德便要以命洗去君王身上的冤屈。

  陆北一脚踹开宝剑,横眉冷目道:“你为陈塘关总兵,一军之将岂能说死就死,孤点头了吗?”

  “蒙陛下不弃,实乃罪臣无颜面对圣君。”

  “莫要废话,娘娘还在等着呢,快说,究竟谁这么大本事,连轩辕人皇的乾坤弓都拿的起来。”

  “啊这……”

  李靖本想说是自己三子哪吒,一听这诛九族的话,愣是支支吾吾,憋了半天都说不出口。

  “快说!”

  “是,是罪臣三子李哪吒,他生有异象,足足怀胎三年零六个月,后拜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为师,天生神力,精通道法,便是罪臣也管教不了他。”李靖心里那叫一个苦。

  他远在陈塘关,不似朝歌大臣那般能随时面圣混个脸熟,好不容易等来一次机会,又被儿子搅和了。

  再一想乾坤弓的上一任主人,只觉老李家气数已尽,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要掉脑袋。

  “李哪吒何在?”

  石矶皱眉,对李靖这番说辞是不信的,七龄弱童拉开乾坤弓,射死了万里之外的彩云童子……

  远的不说,李哪吒两条手臂才多长,他拉得开乾坤弓吗?

  还有,当着人王的面说自家儿子能拉开乾坤弓,这是嫌族谱太长,想到此为止啊!

  一时间,石矶娘娘没了追责,只想把这出好戏看下去。

  她倒要看看昏君佞臣怎么收场!

  “爱卿,你那三子何在?”

  “他……罪臣要拿他来问罪,怎料他眼疾手快,冲出府外不知去处。”李靖灰头土脸,跪姿煞是狼狈。

  “哼!”

  石矶一声冷哼,好一个冤无头债无主,事到如今还拿假话骗她。

  陆北耸耸肩,故作轻松道:“他一个孩子,跑也跑不了多远,等他回来再当面对峙不迟,娘娘意下如何?”

  “敢不从命!

  ”

  听着咬牙切齿的嘲讽,陆北一点也不急,转而对李靖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知道爱卿忠君爱国之心,你且起来吧,乾坤弓和震天箭以后由孤保管,你那三子……且看看他师父太乙真人如何分说。”

  “谢陛下。”

  李靖叩首谢恩,自知抄家灭门的大罪在身,不肯起身。

  仙人脚程极快,三人在花园阁楼没等多久,便看到一缕霞光赶至。

  仙光落地,太乙真人身着法衣,垂手白光,鹤发仙颜,完美贴合了陆北想象中的道德真仙形象。

  常人只看一眼,便知老神仙是个心善之辈。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太乙真人杀气不是一般地重,蛮横不讲理的程度在十二金仙中,有且只有广成子才有资格一决高下。

  太乙真人身边的一米二……

  钟灵毓秀,明眸皓齿,脸型还没张开,长得像个小姑娘没什么不妥。

  陆北:

  好你个忠心耿耿,居然给别人当了狗,回去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贫道太乙,见过人王、将军,石矶道友,你也有礼了。”

  太乙真人领着哪吒上前,对陆北和李靖颇为客气,对石矶,不能说不屑一顾,只能说略显敷衍。

  石矶面上无光,察觉陆北古怪的视线,只觉被抽了一巴掌那么疼。

  有道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出门在外,无非是个面皮问题,太乙羞辱在先,她就……

  位卑言轻,还是要说说道理。

  二人对簿,哪吒作为当事人,仗着太乙真人撑腰,爽快承认了自己射出震天箭,愿意向石矶道歉。

  陆北望得那张嘴脸,转头对李靖道:“教子无方,爱卿罪无可逃。”

  “臣,万罪难赎。”这下轮到李靖脸上火辣辣地疼了。

  太乙和石矶还在对峙,太乙自知占不着理,一开始也就没打算讲道理,直接告诉石矶,他徒儿生来不凡,奉元始天尊符命,下凡辅左人王。

  误杀石矶座下彩云童子,实乃天数如此,他劝石矶莫要不知好歹,现在离去还可享人间富贵,执意强词夺理,玉虚门下不容轻辱,万载修为今朝俱化灰灰。

  “妙啊!”

  陆北点头,好厚的脸皮,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一学就废,不学也罢。

  石矶当面被辱,气得浑身发抖,天命该她徒儿被杀,凶手逍遥法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太乙面不改色,为难道:“石矶若要强求,也可,你自去玉虚宫,求来掌教师尊法旨,哪吒便任凭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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