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也是爱情啊，又不是道德沦丧罪恶滔天的事情。裴远心想。
然后裴远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偷偷的勾了勾方彦的手指，他笑吟吟有点撒娇在里头，“老板，我想和你牵手。”好不好？
这有什么问题？
方彦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可可爱爱的男朋友，问道：“要是被人拍到了，将来对你的星途有影响怎么办呢？”
裴远笑眯眯，“管他，我现在就想和老板牵手。”
方彦看着他，街上店面前的人行道上，有店面的牌子灯光落下来，裴远的眼睛干净又漂亮，明明绵软的小羊羔，可是他是有勇气的。
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被人爱着的感觉真棒。
方彦笑着，然后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继而拉着他往前走去。
虽然大庭广众下亲吻似乎有些不好，但是情不自禁的时候，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爱，内心是感性十足的。
妈妈看到宝宝吐泡泡可可爱爱，会忍不住亲一下她的小宝贝。
宝宝看到自己的宠物叼来她的玩具，会忍不住分享她的小饼干。
理性的男人在火车站跟恋人分开，明明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再见，依旧忍不住红了眼圈，晚上床上接电话的时候泪流满面的想对方。
……
方彦，对着裴远单纯且炽热的爱意的时候，他也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哪怕在大庭广众之下。
爱，是克制。可是有时候也克制不了啦~
两个人踏街回到入住的宾馆，宾馆还是以前的环境，只不过最近好像新进了一些绿植，比以前的绿植要更加的新鲜精神。
术业有专攻。
宾馆酒店餐馆这些地方的绿植，经常会被换。因为买这些绿植用来装饰商用环境的人，不一定会打理绿植，就算会，也不一定有时间。
方彦看着盆富贵竹，问：“这盆富贵发财竹好看吗？”
裴远点点头，“还可以，挺翠的。”
方彦道：“我觉得我的办公室也可以摆一盆，你觉得怎么样？”
裴远点点头，“挺好的，办公室里多放点绿植，养一缸金鱼，你的精神会好一些。”
可以在工作之余转移转移注意力，放松放松自己。
方彦觉得裴远的提议很好，他对裴远道：“等你拍完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花鸟市场看一看。家里也可以布置一些。”
“家里”这两个字让裴远心口发甜。
“现在嘛，我让助理小范去买几盆绿植放办公室就好了。”方彦和裴远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开好的房间前面。
方彦拿出房卡开门，和裴远一块儿进去。
宾馆就这点好：进去就是好大一张床。
方彦进去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换鞋，他喊了一声裴远，裴远呼吸忍不住急促了两下，眼睛专注地盯着方彦。
方彦拉住他的手，然后突然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裴远有点懵，眼睛还睁得大一些。然后因为心太甜了忍不住高兴的现形，他对着方彦露出来傻乎乎的二二的笑。
漫漫长夜，一切，尽在不言中。
————
“老板，蓝河台愿意出高价买我们的剧。”
“不过，他们也的确不愿意把最好的播放时间段给我们，要留给《阳光永照大地》。”
上午，方彦在忙，然后曹小刚就带来了这么个不好的消息。
方彦皱皱眉毛，“那其他的电视台呢？”
曹小刚道：“出的价格都没有蓝河台的高，不过愿意给热播时间段的也很多。我们这部剧的成片，电视台的负责人员看了，都觉得不错。”
这个在方彦的意料之中，“那你有没有打听清楚《阳光永照大地》这部剧卖得怎么样？”
曹小刚道：“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不过大概还是知道一点。听一些参与竞价的电视台说，那部剧服化道超级精致，画面每一侦都触动人心。而且剧本，大家都觉得不错。”
方彦：“……”
方彦开始怀疑自我。
对着曹小刚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当然知道曹小刚是想跟他说什么，无外乎是：老板啊，当初那么好的一个赚钱机会摆在你眼前，明朝还是我们的老合作大哥了，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判定人家是扑街剧？还瞧不上对方？
你也不想想，现在大多数的电视台负责人都觉得这《阳光永照大地》流弊、好看，觉得我们《可爱的阳光》肛不过对方。
现在该怎么办？
方彦深深的吸一口气，心道：难道自己后世的眼光放到这里有些不管用呢？
这种类似手撕鬼子的战争剧，它竟然能火？
老天能答应？
难道这个平行世界的思想更加OPEN？接受程度更高？
不像自己前世的平行世界，很多人只能接受祖辈艰难苦困，英勇牺牲，换来这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戏，而不能接受尖刀胜大炮，叼雪茄指挥作战，手撕鬼子这种戏。
方彦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中心！
终于，他对曹小刚道：“还是要等剧播放之后，看观众的反响，看市场的反应。”
不到最后结局，他不能轻易认输。
曹小刚一听就觉得他家老板还没死心。
不过，作为天宇的一员，他当然不能给老板浇冷水。
然后他斟酌了一下，决定浇冰水。
他说道：“老板，现在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方彦牙齿颤颤，说：“要不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曹小刚：“……”行叭。“现在有两个坏消息，老板你要先听哪一个？”
方彦深深吸气，说：“先听最坏的消息。”
曹小刚道：“《阳光永照大地》一共六十四集，一集卖出620万的价格。”
方彦道：“这算是什么最坏的消息？”
曹小刚立马道：“我们《可爱的阳光》一共五十八集，一集现在最高价卖出也只有480万。”
方彦打了个冷颤，青天白日阳光普照他打了个冷颤。
“你说什么？！”
这真特么的是个特坏消息。
曹小刚不说话。
方彦心里咆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
这两个消息放在一起就是爆击。
其实一部剧能够卖出去这么大价格，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阳光永照大地》比他们的价格要高出140万一集，这就让他心塞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抗日神剧在VS霸道总裁玛丽苏剧的时候，竟然能够获胜。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不甘心呐！
当然，最不甘心的是，以后圈子里想要笑话他，那这件事绝对是上好的笑柄。
《阳光永照大地》和《可爱的阳光》没卖之前，大家只会背着他说他脑残，《阳光永照大地》不拍去拍什么《可爱的阳光》。估计脑门被夹了！
以后他要是出席什么酒会，商业上的对手走上来就会乐呵呵的跟他说一句：“哦哟，方老板啊，你还没破产吗？”
又或者：“哦哟，方老板，下部戏你准备投拍哪部剧啊？来来来，透点口风，也好让我们避一避风险。”
以及，“方老板，最近还好吗？听说你没投《阳光永照大地》啊，唉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把赚钱的机会白白让给我们。”
……
啊！心塞。
方彦头脑风暴结束后，脸黑黑的，最后还是勉强“宠辱不惊”的表示：“蓝河台出价最高吗？”
“是的。”
“热播时间段要留给《阳光永照大地》？”
“是的。”
于是方彦对曹小刚问道：“第二位出价的是哪家电视台？”
曹小刚说：“景泰电视台，出价格390万一集。并且表示，愿意跟我们签订一份合同，如果《可爱的阳光》后面的收视率大大提高，愿意再给我们加点价。”
方彦：“这年头有这么厚道的电视台？”
曹小刚：“要是收视率不好，就会撤出热播时段，后面每集都会降低一些价格。”
方彦:"！！"
好家伙，果然是他太天真。
他沉默着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对曹小刚道：“就景泰吧。”
曹小刚：“真的不考虑蓝河了吗？他们愿意出420万一集。”
方彦道："我还没服输了，《阳光永照大地》我等着看它最后的下场。”
“我们《可爱的阳光》没道理连这样的剧都打不过，到时候同样是热播时间段，比比收视率就知道谁厉害了。呵！"
要是连神剧都肛不赢，趁早卖了公司回家当包租公不好吗？
曹小刚听到自家老板连“下场”这个词都用出来了，可见心里有多么忿忿。
他心里也有些意气：老板，不就是明朝王盛飞弘三家公司不看好你的剧，没投资，你就心里不爽。何必呢？何必要跟钱过不去？唉~当初投了《阳光永照大地》该多好？
现在这卖出去的价格都已经有着天差地别，老板，到底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的剧还是会比《阳光永照大地》要好啊？
不过，作为天宇的一员，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所以，曹小刚道：“老板，你说得对，现在是一边拍一边播，一周六集。所以，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我们的剧不会别人的差的。”
然而曹小刚内心却在哀嚎：已经差了一大截了啊老板。
方彦听到这话非常受用，他对曹小刚道：“事情交给你了，争取早点播。最好能和《阳光永照大地》打擂台！”
曹小刚：“！！”
老板你是疯了吗？
为什么要上赶着去送死？
“老板，其实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跟对方撞上的。”
错开不好吗？老板能不能别闹？错开《阳光永照大地》这样的热剧说不定还能收视率上涨，接点广告赚点钱。
和这样的剧打擂台能有什么好处？
方彦却雄心勃勃意气高昂道：“要战便战！”who怕who~
曹小刚看着自家老板，内心有些崩溃，他突然有点想念过去的那个“全不管”老板，公司里大家摸鱼前进，虽然赚不来多少钱，至少稳扎稳打，但是现在的“全都管”老板，真的雄心豹子胆，反正就是……头好铁！
不过，既然老板下了决定，曹小刚也就不置喙了，他出去办事。
不管打不打擂台，又不是同类型剧，也不是同电视台。
想必打起来也不会很激烈、吧？
暑假档的电视剧，竞争其实是非常激烈的，拍片这种事情，电视台都是有考量的。
不过那么多的电视台，那么多的电视剧，有竞争力的也不是很多。
在曹小刚胖了三斤（请客吃饭喝酒谈合同聊事情）之后，他们的《可爱的阳光》最终播放时间定在了六月二十号。
方彦还是第一次拍板拍什么电视剧，然后等待电视剧真正开始投进市场，等待市场检验。
他很兴奋，也很忐忑。
人这一生中有无数的第一次，有些第一次不重要，可是有些第一次却非常让人难以以平常心对待。
时间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终于从六月一十六到六月一十七、一十八……二十，晚上六点、七点五十……
八点，准时开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