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章 苦了心，醉了人

人之所以和机器不同，在于人有情爱，和野兽不同，在于人的智慧、理智，当失去了心的人，也就和野兽没有区别了吧。

赤土赶着马车，向着卫灵城走去，三匹马轮换着拉着马车，每天只有正午的时候会休息一会儿，赤土没有睡。

心中的悲伤无法让他再次陷入睡眠，还是睡了半个月之久，不在困倦，没有人知道，舒曼累了之后骑在马上。

出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月，回去却只用了十天，两人日夜兼程，不停的赶路。

“父亲，到家了，我们回家了，你睁开眼看看吧。”

站在卫灵城门口，赤土大声的感到，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他的悲伤，舒曼在旁边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只是不想让赤土更加伤心，自己静静地流泪。

马车绕着卫灵城走了一周，然后，又在城中的大街上走了一边，没到一个地方，赤土都会感到。

“父亲，城门楼到了。”

“父亲，城西的煎饼铺到了。”

“父亲，城西的铁匠铺到了。”

“......”

等走到酒馆的时候，赤土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内心中的伤。

“父亲，我们到家了，你睁开眼看看吧，赤土保证，以后再也不走了。”

说完之后，赤土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河，不止的流出眼眶。

舒曼在旁边也忍不住了，痛哭着。

左邻右舍的邻居都来到酒馆中，给邹老板上了炷香，每个人又喝了一碗龙涎香，给邹老板送别。

“父亲，安息吧，左邻右舍后来看你了，他们敬重你的为人，知晓你的胆魄。”

一礼之后，所有人都被赤土遣散了。

酒馆的伙计站在赤土身旁，心中也是非常伤心。

“你可知道父亲是何人所害？”

“据说是城外的匪徒，他们的张狂人尽皆知。”

赤土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伙计说话的时候，眼珠左看右看，明显是在说谎，赤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对这里的人都是有所了解的。

次日，赤土把邹老板拉到了城外山上，山上的匪徒都出来了，看着邹老板，也有几人伤心欲泪，只是这里的人都是刀口上添血的人，硬是忍住了。

“各位，我想把父亲葬在这山上，不知可否？”

“赤土小兄弟放心，我们一定选出最好的地方给邹老板。”

赤土知道这山上的人，他们和邹老板也是有点交情的，这里的酒水都是酒馆中送来的，最后几年，送酒的人，就是赤土。

邹老板葬在山上最好的地方，赤土感谢这里的人，却也无法笑出来。

“父亲，你在这里睡吧，醒的时候看看卫灵城，这里的一山一水，都逃不过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