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人
短袖白衬衣，长裤子，一双皮鞋。
曹丕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很是不安。
大约是因为这是我花了300大元血本为他买下的。然后，我还给了他200元，让他带着，说人在外面，不能一文钱都没有。你也先揣着这点钱对付一下吧。
“你不是很缺钱吗？”他问我。
他应该是不明白，一钱如命的我怎么忽然舍得如此“大手笔”了!。
我淡淡地说，去做事，人家得看你形象样子，不能猥琐了，那样就没人肯雇用你了，这衣服虽然也不好，但总比你身上的那套好点。
他只好说谢谢。
“那个行业很来钱，你可以先积累一点再做其他事情。你挣钱了就可以不用委屈在这样狭小的炎热的租屋里了，你另外去租一个好点的房子或者买房子。”
话音刚落，他忽然眉头一抖，像是预感到要被送上刑场一般，仿佛，这身“昂贵”的新衣服和口袋里的200元是死囚最后的“晚餐”！
“你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就要跟我一刀两断了?”
曹丕神色一阵恐慌，巴不得我再那样凶恶的骂自己、嘲讽自己——那样的我才是正常的。我越客气，感觉中，两人的距离无形中就似乎再也拉不拢了。
他嗫嚅道:“我，这个……谢谢你……”
“不用!以前我在皇宫时好吃好喝了你好多年，现在，你来这里，我没那么好的经济条件，只能给你提供这些，你也算难得了，居然忍了这么久。不过，大家以后也算两清了吧。”
“两清了?什么意思?两人今后就不再来往也不再见面了?”
他又一阵恐慌，待要再说什么，我看看天色，又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淡淡道:“可以走了。”
“什么工作这么神秘?为什么要晚上才去上班?”
我看他眼神微微有些慌乱，以为他是对未知的工作感到不安，淡淡道，“你谈吐不错，样子也还过得去，只要别说太多话就没问题，反正雇主付钱又不是为了和你聊天。
面对这些雇主，有些事情，做就可以了，毋需多说。”
而且，他若自己不愿意做，也可以不做，并不是写下什么卖身契了。要知道，做这行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绝没有受到什么强迫。
现在报纸上的那些征婚启事，不是很多男大学生一毕业就想找富姐或被富姐包养嘛?其做“二爷”的渴望丝毫不亚于一些女人做“二奶”的程度。
曹丕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没有人是天生的皇帝。
从高高在上主宰千万人生死的龙椅上走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普通人能做的事他就不能做?
高贵者就永远是高贵者?卑贱者就永远是卑贱者?
如果普通人眼里只有权威就一辈子屏息匍匐在大人物的脚下，只能仰望或者亲吻他们的脚趾，革命又还有什么意义?
我淡淡地想，走在了前面。
曹丕跟在我身后，两人出门了。
曹丕很像骑了自行车，像往常一样驮着我，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这样和我上街过了，许久以来都是各顾各的。可是，我却断然拒绝，不惜花钱打了车，两人直奔他的——工作场所!
“嘟嘟”夜总会。
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一张张脸涂抹得跟猴子似的，头发红的黄的卷曲的冲天的，如火鸡一般。来往的**里，穿抹胸的、露脐装、热裤的……一些白生生的屁股似乎都若隐若现在外面。
曹丕看得眼花缭乱，我忽然笑道:“你看，这里美女够多吧?比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吧?”
曹丕看得眼花缭乱，我忽然笑道:“你看，这里美女够多吧?比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吧?”
他不知我此刻干嘛说起这个，只觉得新奇极了，满世界的白生生的胳膊大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仿佛进入了旧时的“”。他外出巡视过几次，对于外面花花世界的风情也是很了解的。
置身此间，莫明其妙地兴奋不已，他的眼睛追逐着一道一道擦身而过的或丰满或苗条的身影来来回回，忽然看见一个特别令人惊艳的穿超短裙的高挑女子，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直看得人喉咙发干，情不自禁地“咕隆”了一声。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原有的那点不安也立刻消失了。色鬼就是色鬼，罢了罢了，这工作也完全适合他的“爱好”!
我淡淡道:“你把这里看成你的后宫，就会觉得这工作轻松有趣了，看来，你是完全会胜任的……”
把这里看成自己的后宫?那后宫不知糜烂成啥样子。
我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在外面巴不得别的女人越****越好，可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就清纯如水最好。
两人一直往金壁辉煌的里面走，穿过震耳欲聋的迪厅，再往下走两层，嘈杂的环境终于到此截止，安静了下来。我打了个电话，雕花的木门开了，两人一进去，门立刻又关闭，似乎跟外界已经完全隔绝。
已是深夜。
里面是一张一张精致的桌椅，每张桌椅上坐着一个或隔着坐一个女人，幽暗的灯光下，一时也叫人分辨不清楚高矮胖瘦，年老年轻。不时，一些年轻的男人走来走去，这些男人一律的高大帅气或者小白脸。
我早前无意中认识的一个男人——之前来过cos展览，但是被保安赶出去了。当时，我正要上台，也没多问。我醒来后参与工作又遇到那个保安，才想起问那个男人来做什么？
保安说是来找人的，至于找谁，也稀里糊涂没有说清楚，只是说那天的展览要出问题，保安没当回事，后来我就真的出了事故穿越了。
那个男人留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保安，说是我醒来一定要联系他。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叫午马，本职是做这行当。
四处张望，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匀称，颇有些神秘气息，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立刻叫曹丕站在一边，自己随了午马到边上说话。随便闲聊了几句，我想，总得为曹丕找个什么借口吧，不然，老大一个男人跑来做牛郎，还真是有点奇怪。脑子里转动几下，就说:“午马哥，他母亲生病了，急需要钱治病，麻烦你关照一下。如果，他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午马哥应着，目光往曹丕看去。连看几眼，似乎很放心的样子，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吧。”
“谢谢，拜托午马哥照看点。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