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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幕后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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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宓儿聪慧,过目不忘,特意送去了曲谱今日与文姬一续也好共奏一曲。”曹操道。

“怎的?夫人如今见了我可不高兴?”蔡文姬的声音清清软软的,听着随和悦耳。

我见她妆容淡淡的,五官清秀温婉,柳叶细眉,落落清雅,眼里满是对董祀的柔情蜜意,粲然笑了笑摇头,心里颇是安慰。

曹操把董祀介绍于众人,又一番交际。而文姬便坐于我身侧与我话旧。

其实她的事我一直有些愧疚,当初年少轻狂,做事三心二意不靠谱,总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顺便的事,答应了要帮忙,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帮上。

后来本想打听她的情况,却奈何我又辗转到了江东,自己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把这件事搁置了。

如今一见,我倒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

我以为,曹操把她嫁给了个禽兽。

“董祀……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问。

我故意避开问过的如何,因为从她眼睛里我已然看出了答案。

说起董祀,文姬的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其实先前是我先入为主对董祀有了偏见,一直觉得听到是董家的,必然与董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人也肯定奸诈狡黠,嫁过去一定是大悲剧。

没想到文姬口中的董祀是个很有情调的男子,嫁给董祀后,她过着自己想要生活,看到了新的希望。

“这首《胡笳十八拍》,曾经是文姬最悲恸的故事,但是丞相请我们夫妇二人前来邺城相聚,是个好日子,于是我们夫妇就把这曲子编了编……”

“倒还是欢悦了些许!”我应着,全然没了刚那会儿的怒气。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担忧……让我一生愧疚,折磨我折磨我身边的人曹操不该是觉得高兴的吗?为何要让蔡文姬过的幸福的消息告诉我?

只是为了宣扬他其实是做了好事?

他没那么无聊。

“夫人,”一个侍女忽然踩了小碎步过来,呈上一根长笛于我。

我凝神了那玉笛半秒,又瞅了瞅那侍女,小脸儿精致白嫩,生得伶俐乖巧着呢,我记得她,是曹丕的侍女巧儿。

既然是曹丕的侍女,自然是得了曹丕的命令前来献笛,曹丕这是在讨好我?

我暗暗扫了曹丕一眼,他只是恭敬有礼地敬了我一杯酒,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什么也没有说。

曹操与董祀那边事罢,也便巡酒到了我这边。看我这边儿长笛在手,便命人上了一架成色极致的古筝。

我看这架势也不好推辞,与文姬交汇了一下眼神,便同时会心一笑。

我专注地吹着长笛,纤细的手指时而按住笛孔,时而掀起来,悠悠扬扬的长笛声,舒缓地踩着每个熟悉的曲调。

文姬抚琴之声如泉水盈散,操琴的姿势极优雅,洛园风雅下恍如仙子,修长的手灵巧地拔弄,除夕晚风似在指尖轻柔起来。

合奏到高潮,突然融入了一声钟乐,铁宕起伏如潮起潮落,未有突兀反倒给原本舒缓轻快的曲调陡然增添了冲击美感。

我和着那钟乐寻去,却见那董祀正轻敲着酒杯,目光似水,在文姬四周尽情流淌。蔡文姬则目光盈盈,缱绻含情,眉梢眼角,春情荡意,自然流露,眼里都是光芒,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似乎都忘记了我这个伴奏。

众人也是听得如痴如醉,诗兴大发一般,每到曲调一节的高潮之处必然赋诗一首。

我心里欣慰至极,缓缓从声乐中抽出,让出给二人共奏的空间。

曹操偶尔回座与我小畅一杯,视线一刻不离我。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温柔,借口胸闷出去透透气。

严嵩说要跟着,我委婉拒绝了,便说只是在洛园轻纱外的玄武池旁走走。但曹操还是让他跟着,说是玄武池旁湿滑,怕我不慎跌入。

曹操的监视总能说得清新脱俗,我也不多解释了。反正想着不看到他那张虚伪的嘴脸怎么样都是好的。

玄武池是个暗藏玄机的地方,上次看水深已然不见底,今夜更是漫到了堤面。

德衡给的设计图中有明确标识玄武池的高度,纵然冬季池水受冷收缩,春季升温膨胀,但是加上蒸发也大约和冬季水位差不多,可如今……却都和设计图的数据差太多,可以想象……玄武池下训练了多少水军!

随时随地,隐藏在水里的禁卫军,即便是在这小小的一场诗宴上也都不曾松懈,我不禁觉得自己好笑,曹操怎么会因为美色而糊涂呢?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只是……没见过天下!天下统一!

但是水面平静得出奇,我无法判断玄武池通往城外的具体水向,正蹲下身子敛了敛裙裾打算搅动一下,严嵩便道:

“夫人,池子风大,不如早些回去吧,丞相等着呢!”

我扭过头看严嵩:早不催晚不催,催得可真是时候……

夜色沉沉,我看不太真切他的模样,隐约觉得他兴许也有点儿心虚了,躲过我的眼神低头又重复了一遍:“夫人,该回去了。”

我的手悬在池边半晌,被冻得有些麻木了,不禁抖了一下忙收回怀里捂了捂。

其实是阿碧已经混在斟酒侍女中回来了,我怕严嵩回头发现她,也便故意作那般。

谁知严嵩觉得我是冻着了,更是催促着回去。我见阿碧安然入了洛园,我才与他回去。

严嵩随身侍候在我身旁,阿碧不好近身说话,在他吩咐人前去拿皮袄时,我忽然想起巧儿送来的长笛,支开他去还长笛,阿碧才近身来。

“怎么样?”我假意饮酒,窃窃问阿碧。阿碧也假意为我斟酒,皱眉窃窃回道:“卞夫人成了哑巴,四肢瘫痪!”

我心里的一根弦陡然颤了颤,并没有那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多久的事?”怎么会这么突然?

“三公子到场前,去了卞夫人寝宫。”

“为什么没人请太医啊?”难怪曹植方才那幅模样。

阿碧没有回我,我自己也知道,冷宫是个鸟不拉屎的地界,活人都没几个,怕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卞夫人,也就曹植。

我的心莫名就沉寂了几秒,默然地扫视了一眼全场。

我原本想出了一个利人利己的权衡法则,可以不用让卞夫人罪上加罪,便是让卞夫人告知情花毒的由来,以便以后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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