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蒋睦言紧皱眉头思索许久，终于向医生说出了他的顾虑：“手术会割坏我的文身吗？”

戴奇安：突然觉得家里那个只会上房揭瓦闯祸挨打的，可爱了不少是怎么回事？

之后，戴奇安给蒋睦言做了详细的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右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机能丧失。

戴奇安问蒋睦言，“这种情况，耽搁多久了？”

蒋睦言告诉他有两年了，中间也去看过其他医生，但是都说治不好了。

同样都待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戴奇安就是能看见时易被隔绝了，隔绝在一个名叫“悲伤”的罩子里。

戴奇安不忍看，于是安慰两人，“那是别人，我不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交给我，放心吧。”

回家的路上有人给时易打电话，蒋睦言只听到时易说：“急什么，她还能自己死了不成。”就挂断电话了。

时易没有带他回家，具体说是没有带他回现在住的家，也没有回新里街的家，而是去了他们以前的家。

那栋高层。

蒋睦言已经有两年没来过这里了，走到门口，他竟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时易一直牵着他的手，等他适应了才开门。

家里的摆设也基本没有改变。

除了多了一些东西—满地的玫瑰花瓣。

时易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昨晚回这边来的，结果没顾上。”

时易品味很好，把房子布置得非常漂亮，像婚房。

蒋睦言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熟悉的。

家里没有来过客人，客卧一如既往简单的像酒店的标准间。

主卧就热闹多了，蒋睦言有很强的恋旧情节，总是什么都不肯扔，所以这里全是他的东西。

储藏室里也是。

画室里也是。

画室里的摆放还跟从前一样，画架还摆在中间，四周全是蒋睦言的画。蒋睦言不太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这里一直是时易帮他收拾。

蒋睦言不自觉地坐到画架前。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蒋睦言拿起笔，很想把这美梦一般的日子留下来。但是他刚起第一笔，就画歪了。

蒋睦言有些沮丧，时过境迁，好像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复原的了。

时易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握住他拿笔的右手，重新抬起来，把歪掉的笔锋正了回来。

时易握着蒋睦言的手，在纸上写下了：“慕君之心，至死方休”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