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历史性的大失踪

“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弗兰伊德作为发照片的目标？”

整整一整天，周诗酒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并不是成天都在发病状态，而且来的这些人里都是病人们平日里经常见的朋友，所以整个病院内的询问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从他们的口中，周诗酒和陆漪炆知道了些许名字。他们都是一些经常去探望那些病人们的人，然而自从前不久的某一天开始，这些人们却再也没有出现。

在这些精神病人们的眼里，他们认为这些人可能是不再愿意去探望他们了，以至于某些病人们还一阵感伤，然而在周诗酒和陆漪炆二人看来，这里面很可能存在另外一种解释。

二人很快开始进行调查，以他们的权限，他们能够调取正常范围内的所有普通人信息，然而在档案库中，二人却没有找到符合这些名字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并不是没有考虑到重名的可能性，但是正如他们所想，不是所有的病人都具有臆想症，会重新幻化出一个本不存在的人类，所以假如他们现在调查的结果是正确方向的话，那么目前就存在一种可能性——

这些人类的名字都曾经存在过，因为他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就这么凭空蒸发，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中，同时与他们有关的所有信息，也会被某种不可揣测的力量给抹除。

但是他们为什么能够在这些精神病人的记忆中继续留存？

事后，周诗酒逐渐理清了自己的头绪。他认为，这是因为精神病人们的精神状态，也就是在意识方面并不如正常人们稳定，所以可以假设，与正常人稳定的意识海比起来，精神病人们的意识海是一种不稳定的无序状态，因此那种力量暂时还不能在这种无序的意识中找到它们想要剔除的东西，或许可以，但是也肯定很困难。

想起来，当初自己把照片发给弗兰伊德，也肯定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想要搏一把，谁曾想自己竟然真的赌对了。

“老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周诗酒压了压帽檐，在他脑子里面有一个想法渐渐的浮出水面。

他不敢断言，但是他却已经开始判断起这个想法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了。

在得到初步调查的结果后，陆漪炆的脸色也没有很好看。她首先想到的是，去另外的精神病院再去调查取证，以证明这个结果的确属实。

陆漪炆的第一想法是，假若结果千真万确，那么这座城市绝对不可能只消失了这么些人，在其他的地方必然还有更多的失踪者。

以目前的样本数来计算，那么这座城市里至少有以万计的人。连同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存过的痕迹，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

想到这里，陆漪炆也不由得抬起头往天空中望去。她并没有巨物恐惧症，所以巨眼对她并不会产生什么恐惧感，更何况现在已经夜幕降临了。

尽管时间很晚了，但是二人还是没有接受弗兰伊德的好意劝留。一来是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都准备去做些什么，二来则是他们终究还是没办法习惯在精神病院里面长久的停留，因为一到晚上这里就会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嚎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个别精神病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病态就会释放出来，这是正常人所接受不了的。

然而，就在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尖叫声从他们背后传来，只见一个精神病人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啃噬一样！

“法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