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人合一

此时的他，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他没有快速飞回张家堡，而是收起灵力，以奔跑的形式赶回张家堡。

像是在释放情绪，又像是在安稳心态。

到了张家堡后，他已经与寻常无异。

一直守在大门口的余蚕，见师父竟然是奔跑而来，满头大汗，心中大震。

但还是笑着道：“师父，你回来啦，师弟和弟妹们等着给您敬茶，都快一天啦。”

张也气息一爆，身上的汗水顷刻间蒸发了个干干净净。

微微一笑道：“现在也不晚，走，进去。”

“嗯！”

余蚕恭敬应了一句，但在张也进入大门的时候，眉头猛地一皱。

敬完迟来的茶之后，张也的情绪彻底稳了下来。

将儿子儿媳打发走之后，张也携着黄锦绣的柔荑漫步在张家堡之中。

眼中始终萦绕着歉意。

“公子，你有什么事要去办，就去办吧，不用管锦绣。”

终于，黄锦绣如此开口说道。

就像两人还未成亲之前，她叫他公子。

“我要去办一件事，而且不得不去，但去了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张也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黄锦绣立时心中咯噔一下，眼眶发红：“公子。”

张也停下脚步，双手握住黄锦绣的双手，道：“锦绣，对不起！”

“本来想着多陪你一些时日的。”

虽然黄锦绣服食了驻颜丹，但普通人的气血终究是愈发枯竭，她没多少年的寿命了。

两颗泪珠像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一般，从黄锦绣的双眸中涌出，划过脸颊，跌落在了张也的手背上。

“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愧疚于我，那就答应我，办完事活着回来！”

张也的心狠狠一抽，重重点头道：“好。”

旋即将黄锦绣拥入怀中，直到很久之后，黄锦绣都已经睡了过去。

张也才将她抱回房间。

静静地站着看了黄锦绣许久，张也霍然转身，来到一间静室，开始闭关。

三日之后，张也出关。

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余蚕唤来。

“师父！”

心里有所预感的余蚕，这几日心情都比较沉重。

得知师父闭关三日后第一时间就传唤他，余蚕直接跪倒在张也面前，满脸关切。

张也将一枚传功玉简递到余蚕的手中，将他拉起，沉声道：“小蚕，今日我便传你一套非常逆天的功法！”

“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师父您说。”余蚕立即回复。

“你觉得咱们攫取天地之力化为自身灵力的这种修炼方式，有何不妥之处？”张也问道。

闻言，余蚕直接愣住了。

“这……自禹皇传道，十万年来，咱们不都是这么修炼的吗？”

张也柔和一笑，突然说出了当时仇予告诉众人，为何一万年才能有一人破天飞升的原因。

余蚕听了之后，久久无法回神。

张也继续道：“你想想，一个癸境就能将一块碎片大陆的能量攫取大半，主大陆之上要是有千千万万个癸境呢？”

“癸境之上又有很多更强大的存在呢？”

“那样的话，整个宇宙，是不是迟早都要被攫取一空？”

“到那个时候，会不会所有生灵只能做普通人。”

“甚至天地直接枯竭而死，不再有任何生灵存活？”

当时何悬道长的话，在张也的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烙印。

这也是他努力修炼先天一炁的动力之一！

余蚕脑子很乱，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也知道，先天一炁只会更加颠覆余蚕的认知，便给了徒弟足够的时间缓冲。

最后，张也好整以暇道：“这枚玉简中被我烙印的功法，名叫先天一炁。”

“他不是靠着攫取天地之力而使自己强大，而是靠自身创造灵力。”

“这种灵力被我称作炁之灵力，它不仅能够让我们变强，还能反馈给天地，修补天地，让天地永远存在下去！”

这是先天一炁确实能做到的事情，也是张也最大的心愿。

他不想整个宇宙陷入死寂！

虽然这只是他预想中的后果！

很久之后，余蚕终于缓过神来，激动道：“师父，我觉得先天一炁应该被所有人修炼！”

“不！是所有生灵！”

张也欣慰地笑了，满意地点头道：“嗯，不错，有这个想法就很好。”

“不过，先天一炁的修炼并没有那么简单，它需要天赋，需要领悟能力。”

“整个流霞郡，目前就只有你才能够修炼！”

“而且，暂时只能修炼到寅境，至于后续的功法，得等我修炼到之后再完善出来！”

听了这句话，余蚕脑海中炸起一道晴天霹雳，瞠目结舌道：“这功法是师父所创？”

张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解释。

余蚕见状，只得努力压下震撼和好奇。

沉思了半晌，于蚕突然认真道：“师父，我一定会将先天一炁修炼成功的！”

“嗯，触发玉简！”张也抬了抬脑袋道。

嗡！

余蚕立即以真气触发玉简，先天一炁的记忆射进了脑海。

“好好修炼，师父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关于先天一炁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将玉简拿过来收好，张也叮嘱一句，直接带着余蚕走出了静室。

与大家告别一番后，张也直接拔地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