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出口成脏

“要不我们把这小子给宰了？”长裙女子心一横，当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说白莲花仙子，你杀心要不要这么重？你在干这件事情之前就没有想过什么后果吗？”糟老头子差点没翻白眼。

“哼！我白莲花做事从来都不想什么后果。”长裙女子说道。

“你这样的个性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要是换作是我早就被人打死了吧。”糟老头子心下喟叹道。这世道都是看脸的，长得漂亮就是有特权，就算个性之中有很多瑕疵、就算是奔驰的骏马驰骋在绿油油的草原上也能被人原谅，更何况这长裙女子的名字还是跟绿茶婊齐名的白莲花。

“不要冲动！你可不能再对这少年出手。金手指既然已经送出去，就算杀了他，我们也注定收不回来。这可是我们付出沉重代价才炼制而成的至宝，就算是我们全力出手也不一定能够再炼成一件这样的东西。”

“你也是知道的，炼制的材料和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我都有些怀疑，我们能够成功炼制出这件至宝是不是太过顺遂了？仿佛冥冥之中有某个存在在推波助澜。”糟老头子说出了他长久以来的猜测，他即便修为非凡，但是也怕被什么人算计啊。

他实在是不能相信这些人能够炼制出这样逆天的至宝，即使他们这些高手已达到非凡之境的巅峰修为。要不是这件至宝能够使用的前提条件之一便是身为大变数，他们的计划又实在是太过重要，他都怀疑参与炼制金手指的这些人会不会因为抢夺至宝而内讧，甚至不死不休。

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否则，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为什么不能收回？宰了这小子再抽取其神魂，祭炼其识海，金手指不就能再次显化出来吗？”长裙女子说道。

好狠的心肠！虽说这女子修炼的是无情大道，但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还是让糟老头子很是不爽。不过，作为跟他同级别的存在，他能做到的极其有限，阻人大道的事情可是修士的禁忌，那是不死不休的。

能够不惧这女子直接言语相劝也是他当前仅仅能做到的事情。修行到这么高深的境界，人的感情什么的已经被逼迫到精神世界很小的角落，这糟老头子还能心存怜悯也算得上是非凡境界的异类了。

“既然已经融入其识海，这件至宝就算是认主了，甚至跟其灵魂同质化，炼了神魂又有什么用处？你以为现在还能杀得了他吗？这已经认主的金手指会在他肉身死亡的刹那，携带他的生命信息和神魂刹那间远逃，就算你我都未必拦得住。”糟老头子叹息说道。

一切皆是变数，怕不是这金手指的融入也是张三能够成为变数的变数之一。难道冥冥之中皆是天定？

生怕这修炼无情之道的白莲花一个头脑发热，真的干出些什么棘手的事情来，糟老头子继续趁热打铁。

“事情已经脱离掌控，我们虽有冒犯但不至于不能化解。你真要把自己的杀机转化为实际行动，这才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我们没办法解决的麻烦不意味着这小子没有办法。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他身为变数，作为那个超脱的“一”，一切都还不是定局。”

长裙女子白莲花沉默了，糟老头子说得很对，能够修行到极高境界也不是什么蠢人，她的面色没有变化，但目中的杀意确实是在慢慢消散。显然，她已经放弃了杀掉张三的念头。

至于张三，在笼罩着白色光芒的金手瞬间没入他眉心之后，他便没有精力全心全意的去听糟老头子和长裙女子白莲花唠嗑聊天了。

虽然他们的聊天内容张三还是听得很清楚的，但是他的脑袋仿佛是被人用大锤使劲反复地捶打，又像是踢足球一样被使劲地勾、踢、踹、别、拧，剧烈的疼痛像是洪流海啸奔腾而来，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