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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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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诤勾着树枝往下一跳, 一下子没站稳,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都被隋尧山用胳膊圈住了,然后借着隋尧山的手臂的力量, 站直了身子。

“我还想着你要是十五分钟没找到我,我就去找你。”秦诤拍掉了膝盖上的泥土, 弯腰解开了脚踝上的镯子, 把还带着他体温的镯子塞到了隋尧山的手里, “现在看看, 干得还不赖嘛。”

隋尧山握紧了秦诤抛给他的镯子, 镂空的纹路挤压着掌心里的肉,在他的掌心里留下了一朵一朵盛开的牵牛花。

“你怎么知道我在树上的?”秦诤想不明白, 他给隋尧山留下的线索只指向了河边, 但是他却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就在那里一样抬起了头, 这让秦诤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隋尧山眨了眨眼睛, 坦然地回答道:“猜的, 感觉你应该在那里,就抬头了。”

“这样啊——”秦诤双手交握,抻了个懒腰,舒展了浑身的筋骨, 拧着腰回身拍了拍隋尧山的肩膀, “小伙子运气不错啊。”

隋尧山腼腆地笑了一下,没有应话。

他没有应话,因为这根本无关运气。他只是记得很久之前秦诤和他说起过, 小的时候他们村里的小孩一起玩儿捉迷藏, 其他小孩子都喜欢往矮的地方去藏,床底啊、衣橱啊、水桶啊……之类的地方,但是他不一样, 他喜欢爬树,每次捉迷藏开始之后,他就会找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窝进去,然后一藏就是一下午,从来都没有人找到过他。

“有一次他们总是找不到我,我在树上蹲得都饿了,就直接回了家,谁成想第二天他们不知道怎么传的,就传成了我是被水鬼抓走了。”

隋尧山还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几度笑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于是他对这件事记得格外清楚。

秦诤和隋尧山一道往导演和嘉宾们在的地方走去,摄影师跟在他们的身后,镜头里映出了两个靠得极近的背影,一道沉默、一道瘦削,像是两个久未谋面的老友,凑在一起说着近些年的过往。

【不论你在那里我都能找到你,救命,这是什么绝美的爱情啊】

【老天爷,你就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吧,他们也许上辈子就曾深爱过了啊】

【啊啊啊刚刚秦诤跳下来的时候隋尧山直接把他勾住了这是什么男友力MAX的现场!!帅翻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我突然好想哭。好希望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人间轮转,相对白首】

【秦诤啊,你看不出来他很爱你吗?他的眼睛每一秒都在说爱你啊,你为什么不看他】

摄影师也很懂事,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拍远处的山、山上的雾、风吹过的低草还有两道并肩离去的背影,他们被框在其中,就像被框在了画里。

天上的太阳那么好,云也又轻又薄,微风拂面,野花盛放。

多么好的天气,多么适合相爱的人站在一起。

*

导演组和嘉宾们都在镇中心的老榕树底下等着他们。

余幼慈捏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感慨道:“小秦也太会躲了,我在镇子里跑了三圈都没看见他的影子,唉……还有小池你也是的,你明明躲在西边,留个记号朝东干什么?”

突然被cue到的池也猛然抬头:“我留的是朝西的。”

说完又立刻萎靡了起来:“应该是有人修改过了。”他还没有从第一个被淘汰的打击里恢复过来,整个人都像个根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有精神。

池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是想不明白,平时看着温温和和的偶像,怎么一玩儿游戏就跟恶鬼上身了一样,出手冷漠又迅速,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隋尧山一个擒拿手给抓住,怼在石头墙上,三下五除二就从他手腕上解下了镯子。

连呼救的机会都没给他留,就剥夺了他继续游戏的资格。

“应该是小秦改的吧。”钟庭玉捂嘴轻笑了一下,“这么算来,这局游戏还是小池最惨了。”

池也听到有人说出了这件事,不禁跟着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就像是被针对了一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隋尧山淘汰他的时候心情很好,隐约地他还听见了隋尧山的嗤笑。不应该吧,他好像没有做什么让隋尧山不爽的事情啊……没有吧?

池也蹲在角落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自闭小池,在线脱粉】

【有一说一,我觉得隋尧山绝对是故意的,他抓钟老师的时候可是隔着一米远连手都没动,哪像对小池的时候,猛地就冲了上去,我走了个神他就把人给淘汰了】

【吃醋狗勾罢了,不愿多说】

【狗勾?我觉得是大尾巴狼吧……披着狗皮的狼,好刺激,嘿嘿】

*

好在秦诤和隋尧山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不多时就带着摄影师回到了大榕树底下。

隋尧山把秦诤给他的镯子交还给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然后站在秦诤的身边,安静地等导演安排接下来的内容。

一旁的蒋浓川小声地问道:“小秦你躲哪儿去了?这么难找。”

秦诤微微低头:“蒋老师,我就在河边。”

“河边?我去河边了啊。”蒋浓川道,“怎么没看见你。”

秦诤:“我在树上坐着,您没抬头就走了。”

蒋浓川一时哑然,惊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最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道:“真是沉得住气。”

秦诤笑了笑,推辞了几句,就结束了这场对话。

隋尧山在一旁听见秦诤说蒋浓川到那里了都没有发现他,莫名心情好了不少。

人来齐了,总导演赵绍也跟着宣布了刚刚的游戏成绩。

“恭喜秦诤和隋尧山,在刚刚的游戏中取得胜利,你们可以获得单独一条关于制银巧手的身份信息,并且可以优先选择学习的类别,其次是红队和蓝队。”

赵绍把装有巧手的身份信息的锦囊交给了秦诤,然后接着说道:“优先找到巧手的队伍,可以以自己单独的名义为云江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基金会捐赠200万的助力金。”

“制银巧手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就住在镇子上,穿着蓝布花裙子。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随着赵绍的一声令下,三队人站在原地商量了片刻后,各自奔向了不同的地方。

秦诤和隋尧山一边走,一边拆着锦囊。巴掌大的锦囊里只有一张画着箭头的白纸,箭头的左边偏下的位置点了一笔黑点。

秦诤举着纸条,伸手弹了弹,纸张在他的指尖“啪啪”作响,然后他背对着隋尧山说道:“这是个方向标吧?”

隋尧山凑近看了一眼:“应该,地图中箭头默认指向北方,以箭头中心看作是老榕树,那么这个黑点应该就是巧手在的位置了。”

秦诤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就位于老榕树的西南方向,只不过街上并没有多少人,秦诤有心向当地人打听也没办法,于是只能和隋尧山一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走走碰碰运气。

“走得我都饿了。”秦诤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他今天早上没什么胃口,就只吃了几个小笼包,喝了一杯豆浆,下了飞机之后也没有好好补充能量,现在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隋尧山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摸出来了一块水果硬糖,递给了秦诤。

秦诤挑眉:“小朋友几岁了,居然会随身带糖?”

隋尧山没有应他这句玩笑话,而是等秦诤把糖拿走了之后,才开口解释道:“低血糖。”

假的。

其实是为了戒烟。

隋尧山收回手,心里默默补充道。

秦诤不疑有他,拆开了五彩的镭射糖纸,低头咬住了粉红色的硬糖,然后把半透明的镭射糖纸放在掌心里揉啊、揉啊,揉成了一个小小的球球,再慢慢展开。糖纸上多了许多抹不平的细细密密的褶皱,交纵在一起,阳光透过糖纸落在他的衣服上,打下了一小片漂亮的光斑。

他把糖纸放在眼前,透过糖纸去看隋尧山,隋尧山的面容模糊不清,像是花玻璃上被敲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而他在花玻璃的后面,是被关在塔里的看不清面容的圣母像。

秦诤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硬糖。

水蜜桃味儿的,还掺了薄荷。

*

秦诤和隋尧山慢悠悠地走了好久,才终于在一间独栋小楼前找到了节目组口中的制银巧手——林舒云。

林舒云看起来很年轻,才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花布裙子,手腕上戴着一只百合花的银镯子,裙子上也缀着银铃铛做装饰。素面朝天、不施脂粉,身上自然有一种纯朴、清秀的美。

【姐姐好美!我可以!】

【好喜欢这种清新脱俗的美女姐姐,吸溜】

林舒云推开小竹楼的门,请秦诤他们进来坐。

竹楼的一层放着许多工具和材料,还有一些未完成的半成品。林舒云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稍显羞涩地解释道:“一般工作室那边完不成的作品,我有时候也会带回家来。”

秦诤搬了一张长凳,在门口坐下,让林舒云不用麻烦,他这里等节目组的其他人过来就好。

林舒云一开始还多有推辞,后来见的确暂时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于是转身就打开了工作台前的灯,拿出了一根银簪子,开始打磨。

秦诤和隋尧山一人一头坐在长凳上,手里端着刚刚林舒云给他们拿的竹筒杯,抬头看看云,低头吹吹风,好不闲适。

过了一会儿,隋尧山忽然抬手指了一下小楼庭院的门口,对秦诤说道:“好像有人来了。”

秦诤顺着隋尧山的手看去,因为忘记戴隐形眼镜而有点看不太清楚,于是隋尧山往他的身边靠了一下:“是蒋老师他们。”

秦诤起身和隋尧山一起下了台阶,在门口迎接蒋浓川和钟庭玉。

蒋浓川尾音上扬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我们能比你们早到呢。”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接话,钟庭玉在一旁噗嗤一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得了吧,明明刚才在路上还说肯定比不过小秦他们,不如慢慢走算了。”

蒋浓川一时哽住,捏了捏和钟庭玉相握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地抱怨道:“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

钟庭玉抿嘴,瞥了他一眼:“就不。”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得完全插不进第三个人的声音,于是秦诤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渔船夫妇最甜不容反驳!】

【啊啊啊好甜啊好甜啊不愧是内娱第一夫妇】

【蒋老师和钟老师台前和私下的相处模式完全不一样,明明媒体面前两个人都成熟稳重又克制,怎么私下相处这么小孩子气啊呜呜呜好喜欢】

【够了够了,你俩再不注意一点我就要齁死了!!】

钟庭玉靠在蒋浓川的肩膀上笑了一会儿,这才又问道:“小池和幼慈还在路上吗?”

这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口解释道:“是的,他们两个迷路了。”

“迷路?”钟庭玉讶然,“幼慈的方向感很好的。”

工作人员看了摄像机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池也他……比较自信。”

回答完,工作人员就退回了原位。而直播间的弹幕已经替她把真相公之于众了。

【哈哈哈我刚从鱼姐和池也的直播间过来,笑死我了,池也一个劲儿的往反方向跑,问题是他还一脸笃定,说得鱼姐动摇了好几次】

【高情商:他比较自信,低情商:他菜还爱秀】

【噗,我被工作人员小姐姐圈粉了,好会说话的艺术】

【现在鱼姐被池也带着在一个地方绕了三圈了,池也还特别肯定地和鱼姐说没走错,现在鱼姐要实行武力镇压了哈哈哈好惨一小池】

【说实话,在看这个节目之前我都不知道池也这么好笑】

*

另一边的余幼慈在被池也带着第四次看到相同的房门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上手捏住了池也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池也死活不信自己走错了路,气得余幼慈连口音都飙了出来:“恁快闭贼吧,我真服了恁了,怎么滴跟恁讲讲不听,说了走岔撇了走岔撇非不信,这门儿上的红狮子头我都瞅见四回儿了!能不能行了?”

一连串的方言甩在池也的脸上,训得池也大气不敢出一下。

余幼慈重重地哼了一声,拉着池也的胳膊闷头赶路。没有了错误路线的干扰后,余幼慈带着池也很快就找到了林舒云的小楼,以及站在门口端着瓜子在嗑的秦诤四人。

【果然池也就是鱼姐事业路上的绊脚石(狗头)】

【鱼姐刚刚的方言我听着好亲切,我才想起来我和鱼姐是老乡哈哈哈】

【虽然但是鱼姐的名字和外表总是会让人很容易忘记她是个北方猛汉】

【前面的,你说鱼姐是猛汉小心她找你打架】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余幼慈这才彻底呼出了一口长气,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你还是不要试图当人形地图比较好。”

池也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笑道:“我错了,我错了。”

余幼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算啦算啦,又不是什么大事。”

余幼慈是典型的北方姑娘脾气,情绪上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件事翻篇之后也不会再放在心上,前一天和人吵了架,第二天还能勾着人家的肩膀豪爽碰杯。

*

由于秦诤和隋尧山在第一场游戏和后来的找人过程中都是第一个完成的队伍,拥有优先选择权。

林舒云给他们提供了三种银饰的模板,分别是精灵鸟戒指、合生花手镯以及交颈纹蛇发簪。

精灵鸟、合生花、交颈蛇在云江民族传统神话里都是美好爱情的象征。

秦诤觉得这三个做起来都没什么区别,于是把选择问题直接交给了隋尧山:“我觉得都差不多,你来选吧。”

隋尧山垂眸扫过了三样首饰,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精灵鸟戒指上。

精灵鸟戒指是对戒。

在云江传说中,精灵鸟这种小巧漂亮的神秘生物,拥有美妙的歌喉和漫长的寿命,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位伴侣,如果伴侣死去,它们就会守在伴侣的尸体旁边日夜歌唱、不进水米,直到喉咙咳血、无法开口,最终气绝于伴侣的身旁。

“那就……”隋尧山拿着装着戒指的小盒子,看向了秦诤,“戒指吧。”

红丝绒的小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对银戒指,戒身由精灵鸟的尾羽组成,正中的位置是回头欲飞的鸟身。一雄一雌,合在一起的时候,两只精灵鸟会呈现出翅膀相拥的姿态契合在一起。

秦诤摸了摸镂空雕刻出的翅膀花纹,点了点头:“行啊,我没意见。”

隋尧山“嗯”了一声,把戒指盒子握在了手里,对林舒云说:“我们选好了。”

【戒指,选了戒指,姐妹们,告诉我,可以嗑吗!】

【我不管!隋尧山绝对是有心的!他就是想名正言顺地给秦诤做戒指!】

【精灵鸟,好寓意,你们两个也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在一起呀】

【……我说你们这些cp粉是不是疯了,这不是节目组安排的吗?就算不选戒指你们也一样嗑吧,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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