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到希望

姚然只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抬手抚摸着叶兮的脸，哽咽着说道：“兮儿，十七年啊！整整十七年，母妃疼啊！母妃太疼了！”

说完，猩红色的鲜血从姚然的嘴里涌出，她望着天外笑了两声，然后渐渐的没了声息。

叶兮握着姚然无力的手，愣住了，只有眼泪还在哗啦啦的流，突然，她笑了，笑的苦涩，笑的讽刺！

笑着笑着，只觉得胸口闷痛，她捂住胸口，猛的低头，鲜血从她口中吐出，沾染在华丽的衣裙上，显得格外刺眼。

她将母妃从地上抱起，抱在了床榻上，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力气。

她没有把母妃带走，她知道，明日父皇会派人来收尸的，她像一个木偶一样，摇摇曳曳的回到兮悦殿。

那个小婢女坐在殿门前，困得直打盹儿，恍惚看见一个身影，紧忙站起迎了上去。

“公主，您回来了！”小婢女结果她手里的灯。

叶兮没说话，小婢女紧接着又问，“姚妃娘娘可还好，有说怎样才能救她吗？”

叶兮停住了脚步，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可透过那条缝，小婢女看见了叶兮的眼神像死了般空洞。

“公主……”小婢女担心的轻唤一声。

“哀莫大于心死，母妃说，不用救了。”叶兮独自径直走向内殿。

留下迷惑的小婢女站在原地。

然后看着叶兮就那样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连被褥都未盖，只是蜷缩着身子。

小婢女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她看见叶兮的身体在颤抖，似乎有哽咽声传出。

于是，她悄声将房门关上。

第二日卯时，姚然死在了冷宫的消息从宫里传到了宫外。

小婢女早早的候在叶兮门外，听见房内有声，才推门而入，“公主。”

“嗯。”叶兮淡淡的应道。

“奴婢给您煮了几个鸡蛋，帮您敷一下眼睛！”小婢女拿出几个用绸布包好的鸡蛋。

“嗯。”叶兮点了点头。

小婢女抬头看着叶兮，今日的公主太安静了，静的有些可怕，“姚妃娘娘她……”

“我知道。”叶兮知道她要说什么。

敷眼，洗漱，两人忙了好一阵儿，才忙完。

用膳的时候，小婢女站在叶兮的身后，帮叶兮布菜，有意无意的提到，“盛公公早上派人送来好些补药，说是让公主好好补补，还传皇上口谕说是，今日午时在御花园举行家宴……”

小婢女看了看叶兮的脸色，有些迟疑，又道：“还说，恰巧御花园的芍药开正好。”

“那今日便去赏花吧，不然，怪可惜的。”叶兮苦笑，笑自己的母妃多可怜啊！在她的忌日，父皇不仅要举行家宴，还邀众人赏花，多可笑啊！

……

叶兮到御花园到的很早，来的人大多连话都不敢与她说，就连那些后宫的贵人也没上前与她搭话，小桃替叶兮有些担忧。

这完全就是要孤立的意思，可叶兮却觉得好笑的紧，笑人心，也笑人性。

宴会上，她的的确确成了一个空气，似乎谁都没在意她，或者连注意都没有。

可一场家宴下来，叶兮却注意到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场家宴上的人。

那个人是他国送来的质子，在这场家宴上他和她显得一样透明。

确切的说，不是透明，而是那个人随意的坐在那儿，自顾自悠闲的品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