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蚯蚓纹
能接受，这人不错，那就把家里那些玩意儿也给他看看。反正我又不懂，不如让他拿去赚钱，他又不会亏待我。
老头道：“你明天能来吗？”
一听这话，赵婧羽先有感触了。
明显是刚才“那点钱”给了老头暗示，打动了他。
赵婧羽很想问：老先生，你要是知道他赚了十一万两，还会觉得他厚道吗？
……
第二天，张禅三人如约而来。
全部看完了，还真发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
还是花盆，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
但是小红悄悄用科技手段看到了真容，居然是上次张禅逗赵婧羽时提到的升级版——蚯蚓纹。
这次就得换说辞了，但是依然只能给捡漏价。
“老人家，我给您实话实说，这个花盆和上次的应该价钱差不多。
但是，我还是担了很大风险，所以我不能直接给你高价。
但是，如果我回去卖了高价了，我可以再给您送一次钱，就像上次那样。
就拿上次那个花盆来说，如果打眼了，一百五十两也是赔钱的。
我要承担的风险还不止这些。想必您也能猜到，这个花盆被人用特殊涂料遮盖了。这是技术，我需要用对应的特殊药水修复，一旦配错了药，或者手法上有一点不对，轻则影响价钱，严重的话，物件就毁了。
曾经有人不小心把盖子打碎了，瓷壶的价格因此下跌了十倍……”
别说老头了，赵婧羽这个同伙都快被他说服了。
“得，我信你，你给个价。”老头道。
其实刚才张禅选择这个花盆的时候，老头已经知道，张禅是真的识货了。
因为这个花盆和上次的花盆是一起得来的。
“嗯，这次给三百两，如果没打眼，回头再给您送七百两。要是卖的价钱好，我再看情况加一点。”张禅想了想道。
“成。”老头似乎一点不不眼红。
……
回到客栈，还是和上次一样修复。
等赵婧羽来的时候，看见的花盆是这样的：
釉层上漂着浅色的浮釉，釉层下都是深色的。线条流畅，圆润自然，色调柔和。就像蚯蚓在稀泥上爬过的痕迹。
赵婧羽惊道：“怪不得叫蚯蚓纹呢。”
张禅解释道：“这也是钧窑的瓷器，比上次那种工艺更高。其实还有提高的空间，但是在当代的这个系列里，这已经是最高工艺了。”
赵婧羽觉得他太显摆了，故意问道：“什么工艺，能烧制成的这么精美？”
张禅道：“我只知道个大概，因为温差和密度差，造成釉层产生两种不同的运动……”
赵婧羽：“……”我听不懂。可是为什么觉得他好厉害的样子。
他好像真的懂。
刚才的切换很自然，张禅突然认真的解释，看起来很有魅力。
赵婧羽不由得有点痴了，心跳都加速了。
他要是大家族的孩子就好了！
还得再宠我一些。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哪个不是对我千依百顺，就他张禅脾气大，调侃过我，还凶过我！
哎！想什么呢？孟小杰这一关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张禅突然道：“回去吧，直接搞竞价，卖了钱以后，我可以暂时都借给你。”
～～～
与此同时，买蚯蚓文花盆的老头带着孙女去山里藏钱了。
老头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山寨头领，因为年纪大了，打不动了，所以地位岌岌可危。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老头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山采买物资。
山寨里一直有人出去采买，但是，毕竟是山贼，下山买东西时需要隐藏身份，实在不方便，而且有风险。以至于没人愿意负责这个事情，山上严重缺乏各种物资。
另一方面，山寨里存了好多古玩，都是打劫、偷盗、勒索等方法得来的。
于是，经过一番运作，老头成了夕市的商贩，等于是把销赃和采买同时负责了。
这样一来，老头的地位又稳了，还能暗中培植新的亲信。
至于今天卖的这个花盆，是老头故意和上次那个分开卖的。
结果，张禅上次捡漏了，这次又承认了。
所以在老头看来，张禅这人不错，最起码没有蒙他。
甚至心里还感谢张禅给他创收了。
～～～
孟小杰一直掌握着赵婧羽的动向。都不用他费心思安插眼线，赵家人包括赵婧羽小姨家里的人，都会主动给他送消息。只因为他们孟家出了一个皇宫里的禁军头领。
得知张禅和赵婧羽又出去了，而且只有一个丫鬟随行，感觉就像情侣出游一样。孟小杰妒火中烧，直接利用家里资源，找人绑架赵婧羽并截杀张禅。
前几天张禅遇袭的时候，孟小杰就在附近等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回音，只好找人打探。
最后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却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受了重伤。
孟小杰当然纳闷了，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这些人给孟小杰的的回答是：你的情报有误，张禅也带了十几个护卫，战斗力比刚好比我们高一点，所以我们才被打的这么惨。
于是，孟小杰又找了一大票贼寇二次截杀张禅。
……
回去的路上，张禅处处小心，还是让特走前面，后面又安排了几匹有灵性的嘛。
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马告诉了小红，小红在秘术传音给张禅。
张禅假装自己听得懂马语，对赵婧羽道：“又有人要来了。这里的地形，你还是躲车里吧。”
上次路边有茂密的森林，这次路两边都是陡峭的山。
所以，赵婧羽叹了口气，同意了。
张禅笑道：“其实我很厉害的。你在车里睡一觉就好了。”
没多久，
结果，大群人骑着马的蒙面人出现了。
这手笔，哪怕都是驽马，也够惊人了，况且，离近以后发现，有几个人骑得还是好马。
这当然是孟小杰找的人了。这次他直接求父母帮忙了。
因为是独子，母亲又溺爱，最后居然拿出了真正的家底。
家族死士、精壮家丁，以及帮会里打架猛的，合计四十二人。
除了孟小杰带着八个家丁在官驿等消息，剩下的都来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