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嫂子胡慧
她接话解释道：“差不多。
得先看物件，钧窑的工艺，是最顶尖的几种之一，一般都是皇宫里才能看到。
如果做工很好，再一个，如果真如传言所说，玄宗和贵妃经常把玩，那就是既有龙气又代表…（本想说代表爱情，突然想起两人的爱情是悲剧收尾，杨贵妃自杀收场。）
我估价，卖到十万两都有可能。”
听了这话，宋家人再次集体静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憋屈。
酸了，实在是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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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鼎盛时期，年盈利不过七八百两，全部家当卖了也就值两三千两。况且现在还缩水了一半。
更关键的是，这不是故事，也没有发生在遥不可及的地方，而是发生在曾经的赘婿身上。
这比后世的财产分一半还凶残，赘婿赚的钱，宋家人是可以全部拿走的，随意支配的。
以至于此时，连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宋沐姿都有了反应，猛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想说话觉得嗓子堵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又安静了一会儿，宋晟突然道：“沐姿和刘洵的婚事先缓一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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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后院，赵婧羽一副专心搞事业的表情，张禅也就陪着她“演戏”，同样摆出一副“我工作很认真”的表情。
话又说回来了，事业还是需要搞得，这是之前就约定好的。
另外，张禅也着实心疼赵婧羽。这么漂亮的姑娘，笑起来很治愈，忧伤时也很动人。偏偏那天被逼的用自杀来获取几天的自由。
一想起那天，赵婧羽的桃花眼里居然是绝望，张禅就忍不住想帮她。
赵婧羽递过来几张纸，同时解释道：“这个名单上都是咱们已经得罪的同行，还有他们背后的靠山；这个上面都是本县有需求的买家；这个上面是本县可以合作的同行……”
说起来也挺不容易，虽然这次张禅和赵婧羽购进了很多紧俏货，但是也抢了别人的生意，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处理不好，且不说以后，眼下就不得安宁。
就好比县里开了个百货大楼，导致顾客不用坐车去市里的百货大楼买东西了。
张禅接过名单看了一下，发现了几个有印象名字，勉强算是历史名人，让他觉得有点亲切。
“唉！”张禅轻叹一声。
“怎么了？”赵婧羽好奇的问。
张禅想了想，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出了这个门，说过的我可不认了。
地方不大，妖风不小。没想到涉及的官员和家族这么多，成分也复杂，而且呀，这里面忠诚良将太少。”
后面还有话没说出来：“我对这一段历史也不熟，只知道之前见过的石敬瑭是著名的大反派，和李鸿章有一拼，他手下有个超牛逼的幕僚叫桑维翰，连赵匡胤都遗憾桑维翰死的早。”
按照原来的历史，名单上的人其实是这样的：
龙敏、邵珂都和契丹商人乔荣有生意联系，但是龙敏提出过不少有利于国家的政策；邵珂后来却直接投降了契丹，在“带路党”里都是“业绩优秀”的。
卢文纪、赵在礼，官员里最会做生意的。
薛坏让，打仗猛却又横征暴敛，不讲规矩，生意竞争不过就打砸抢。
慕容彦超，打契丹时很勇猛，但是不懂经济，后来居然直接用国家机器制造假币。
孙氏姐弟，“跳大神”发展信徒，同时在幕后做生意……
可想而知，需要处理的人际关系多么复杂和不好惹。
张禅安慰道：“其实也简单，别破坏规则就行，不能贪心……该表演时一定要演到位，真实的利润情况只有咱俩知道就行。”
赵婧羽道：“明白，这些还是你决定吧。”
张禅点头道：“好，在揽月斋请客还是云梦阁？”
这是很正常的一问，因为在眉县，最好的酒楼就是这两家。
但是问出口以后，张禅突然想到，上次在云梦阁门口遇见了前妻宋沐姿。
赵婧羽道：“云梦阁吧。”
张禅：“……好。”
接下来就是下请帖，该赵婧羽忙活了。毕竟是同一圈层的，赵婧羽又是出了名的美女，所以处理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
至于请客的时间，放在了三天以后，这也是惯例。
本以为自己没啥事，可以欣赏美女赵婧羽干活了。可以找一下有事秘书干的感觉。
结果，赵婧羽突然略带恭敬的说道：“先生，我记得你写字很好看，笔体还挺特别。我说，你写，怎么样？我毕竟是女孩子，写请帖不太和规矩。”
张禅：“……”我成秘书了！
原来艺多也压身啊。
如今的张禅体力和学习能力很好，自己回忆着宋徽宗的瘦金体模仿，居然写的还挺像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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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会儿，小红又敲门了。
“师兄，有个女人自称是故人，想请和你见一下。”
赵婧羽看了张禅一眼，没说话。
张禅道：“我先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咱继续。”
来到平时接待大客户的房间，见到了熟人。
真的认识，前嫂子胡慧，也就是宋沐姿的嫂子、宋子俊的妻子。
不久前宋家商量事情的时候，宋晟最后说“暂停宋沐姿和刘洵二婚的事”，当时胡慧就在跟前。
因为发现了张禅在这里的话语权，又敏锐的察觉到宋家不愿意给她们胡家分羹，还知道宋家人拉不下脸……
种种因素之下，胡慧自作聪明了一回，自己悄悄来了。
只是，胡慧没想到，见面时自己会愣住了。
她之前想好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好久不见，我该叫你小郎君还是张管事呢？以前不用为这个发愁呢。还是叫你小郎君吧，叫管事总觉得是来谈生意的，显得太生分。”
可是现在，发现眼前的张禅真的非常帅气，身材高大健硕，气质也潇洒沉稳，这一瞬间居然让胡慧想起了少女怀春时的感觉。
心里忍不住怪宋沐姿和宋家人：这么好的男人你也舍得不要，该说你傻还是太孝顺？家里人也是的，什么眼光！一时落魄算什么，你们又不缺钱，非逼着宋沐姿和离。张禅现在多会赚钱，可是已经不是你家赘婿了。
张禅却略带调侃说道：“是呀，以前你只能叫我妹夫，想叫我小郎君都不行，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