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弱者的算计
与此同时，莲心小声的对王瑶说了几句。
王瑶道“好，我也有这个意思。”
然后，王瑶对走过来的张禅道：“要不要帮帮郑憨子，卖个布都差点让瞎子给讹了，他娘还在家等着治病。”
莲心也殷切的看过来。
张禅注意到了，说道：“同样是可怜人，有些人会帮助别的可怜人，有些人却专坑更可怜的人。
好呀，先带他去我们当铺。”
张禅又折回了郑憨子跟前，悄悄把他拉到一边。
郑憨子正纳闷拉他干嘛，可是紧接着听见了张禅的声音，立刻知道这是帮他的那个好心人。
“我，我，谢谢恩人！”
张禅笑道：“不用激动，信我就跟我走。”
时间不长，一行人到了当铺。
张禅却公事公办，把价格压的很低，才给了六百文。
见众人，尤其是王瑶和莲心表情不对，他又微笑着解释道：“在商言商嘛。我是赵小姐雇的，当然不能拿她的钱给自己办事。
这只是最普通的麻布，六百文不少了，即使直接去布庄卖，人家照样会压价。”
“郑憨子，你叫什么名字。”
郑憨子憨憨的道：“郑关东。”
张禅：“……你有弟弟吗？”
郑关东道：“我是独子。”
张禅道：“你母亲病的重吗？能带来吗？”
郑关东道：“能，本就是打算卖了钱，明天带母亲来城里医馆的。”
张禅道：“那好，明天还带到这里。我再借你两头驴、一辆车。”
说起这个，张禅有点小得意。
因为系统给的特，据说有龙的血统，所以在驴界很受欢迎，每天晚上都要自己上山玩。
前一阵子，特好几天没回来，回来时居然带来了好多马和驴，其中两匹马和三头驴还受伤了。张禅恍然大悟。
这不算跨界。驴和马本来就熟，不在一起那啥，怎么能生骡子啊！
然后，张禅和小红帮它们治疗了。
从那以后，它们轮流来张禅这里玩，当然了，主要是蹭吃喝。因为张禅奢侈的用五谷给它们吃。
还好，它们也知道不能单方面索取，所以可以接受征用。
郑关东想推辞，又希望老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最后，他憨憨的跪下了，非要磕头，然后才道：“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还特别有本事。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这一刻反应了这一类人的悲哀，卖命都不知道卖给谁。
郑关东有几个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上了战场，却被上级坑的很惨，丢了命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还有朋友混帮会，最后也成了炮灰。跟对人，混的好的朋友几乎没有。
所以，当他发现张禅善良、有实力、又有人情味的时候，就会义无反顾的效忠了。
张禅隐隐有点预感：怎么感觉是他赖上我了？
不过，这人还是不错的，
“好吧，快起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丁了。”
处理完这些，张禅跟赵婧羽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来到小饭馆，准备煲汤。
王瑶取出了果酒招呼人。
张禅突然回头道：“周小姐别喝石榴酒，给她喝豆浆好了。”
然后，周芊芊就乖乖的喝豆浆。
其实对她来说，豆浆已经是高级饮料了。
只是今天，看着别人品果酒，咋觉得豆浆一点也不香呢。
王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石榴又不值钱，漫山遍野都是。等会让你带回去点。”
说来也有趣，周芊芊的中性小太妹扮相，几个女人都不觉得害怕。
周芊芊想推辞，张禅却抢先道：“她的身体不适合喝酒。”
话题被终结了。
沉默片刻，莲心闲聊式问道：“这酒怎么和别家的不一样？真的好喝，甜甜的还带着浓烈的酒香。”
“禅儿弄得，我都没管这些。”王瑶其实知道，但是不能泄露秘方。
张禅倒是有点得意。
秘方是白酒，清水加少量白酒泡石榴籽，密闭发酵，几天就好了。
蒸馏技术握自己手里，其他的，偷学走了也没用。
说话间，石斛老鸭汤熬上了。
老鸭一只，石斛十克，土虫草二十二条，清水煮开，放入葱、姜、盐、味精，以及少量骨头汤提味，小火继续炖。
现在只缺个味精，不过小红已经在提炼了。
两刻钟后，味精到了，再一刻钟，汤成。
这次是一人一小碗。
张禅道：“周小姐，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喝这个汤。当然了，只是顺便。
上次就发现你脸色不好，有一次还不经意的捂肚子。
须知病不忌医，你应该是痛经吧？
这个汤对你有好处。
哦，材料都在这里，包括药渣，来看看吧？最好把这方子记下来。”
周芊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温暖、害羞、感动，困惑有一点，想脑补又不敢。
行动上则是继续乖乖听话。
毕竟，张禅可是个大魔王，还揍过她。
王瑶过来了，还拉着莲心、秦梦瑶和周芊芊一起看。
“咦，为什么还有地蚕草（土虫草）？这不是男人壮阳用的？”
张禅解释道：“中医用药讲究相辅相成。肾也分阴虚阳虚，往往是既阴虚又阳虚，所以需要阴阳同补。
而且，这个汤用药量很小，适合长期喝，每次喝一点。
我打算把它作为店里的新菜，不要宣传，只告诉熟客里好说话的就行。”
众人恍然大悟，而且是真的听懂了。
莲心都忍不住道：“以前遇见的大夫，说话真的听不懂。但是你……”
张禅道：“其实水平够高的中医，都是很自信的，不怕你听懂，所以会说的很清楚。
还有一种是给权贵看病的，也选择说话模糊。”
又聊了几句，张禅带着提前分好的汤再次去当铺了。
到了地方，赵婧羽直接就喝了，喝完自然要夸味道好，然后就问了一些之前王瑶她们问过的问题。
张禅这次解释的更仔细。
聊着聊着，突然发现赵婧羽欲言又止。
张禅道：“你想说什么吗？该不会也想让我多给郑关东一些钱？”
赵婧羽微微摇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