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出好戏
再次日，小红没出摊，但是张禅出摊了。大家则是继续闹。
又过了一天，张禅已经人人喊打了。
由于小红两天没出摊，愤怒的群众也没那么积极了。不到下午就全散了。
张禅今天回家以后，进了院子，回身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居然是宋沐姿。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
宋沐姿认真的打量张禅，内心越来越不平静。一瞬间隐隐的触发了心底最深处的不堪过往——那时的她配不上张禅。
感觉张禅真的不像个街边小商贩。
颜值有提高，以前算是小帅，现在就是十分英俊了，眼眸闪闪发亮，带着自信沉稳的气度。
身高比宋沐姿高了半头还多。
这是一种熟悉又新鲜的感觉，刺激了荷尔蒙的分泌。
宋沐姿心里问自己：这真是我的前夫吗？最近一年，我越来越看不上的那个前夫？
张禅就没这么多内心戏了。
还是这么漂亮，身材也不错。难怪以前那么爱她。
然后，张禅直接伸手拉门。
这下子，宋沐姿感觉体内有一种积累的情绪涌了上来。
张禅注意到了，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明显的不高兴了。
暂时停住了关门的动作。
“前妻你好，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咱有事说事，别搞得跟话本里的幽怨小姑娘似的。”
宋沐姿：“……”你是在提醒我已经是少妇了吗？
好过分！
稳了稳情绪，说道：“到了这一步，实非我愿。你这两天不好过吧？
这样好不好，我们现在讲和。我保证家里不再对你使手段了。
别再想谁对谁错了。你现在不缺钱了，又有手艺，换个地方也能继续。
这样吧，以后万一有事，来找我，我尽量帮忙。”
按说这会儿已经是宋家稳赢的局面。没选择赶尽杀绝，而是来主动讲和，也算是有情义了。
张禅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需要。”
宋沐姿嗔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犟？偷偷搞两个摊位砸价的时候多聪明，这会儿怎么又犯轴了？”
说话的同时，高耸的胸部明显的起伏不定。
张禅因此多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宋沐姿刚才就察觉了，心里窃喜。但是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因为张禅只是在欣赏，却不怎么激动。
最后，张禅笑道：“知道了，再见！”
这次直接把门关了。
……
小红不出摊已经五天了。
群众的热情也基本上消退了。今天来的人就很少。
可以预见以后，宋家还会派人盯着，只要小红再出摊，宋家就会煽动大家来搞破坏。
这样的操作，宋家成本很低，足以耗死张禅。
中午时分，盯梢的宋家人都想打着哈欠了。本以为又是无聊的一天，却在此时有了大动静。
哐啷哐啷哐啷！
敲锣打鼓的声音。
“大家静一静，我有事宣布。”
一下子围了好多人。
一看，敲锣说话的居然是小红。
“想必大家都认识我。我一直在张禅对面卖麻食。
我的麻食确实是仿制他的，仿的最像，卖的还便宜，所以一直承蒙大家惠顾。
可是没想到前几天，有人说我和张禅是一家，故意做局哄大家买。
我就问一句，你们觉得我的麻食值这个价吗？你们吃亏了吗？”
周围旁听的人有的低头思考，但是也有人喊起来了。
“不是这么回事！”
“话不能这么说！”
“你们这是有预谋的诈骗。”
……
等这些带节奏的说完了，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纷纷指责。
等了好一会儿，大家说的差不多了，说累了，声音小了。
小红再次敲锣，然后喊着说道：“我宣布，从今天起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大家这下有点惊讶了。
小红接着道：“我娘小时候告诉我，人不能太亏心！
之前仿制麻食是为了生计，实在是迫不得已。对张禅造成的伤害也有限，大家甚至还因此更加赞赏他。
可是如今我的存在已经让张禅名声被诬。所以只好站出来澄清。
本来我想安静的离开的。可是我怕自己会遭报应……”
说完以后，背着行李就往城门方向走。
按张禅的预计，舆论不会立即扭转，但是大家会思考，最起码不会再来围攻了。
这样的话，张禅就可以去经营新饭馆了。
等时间一长，大家因为一直吃不到物美价廉的麻食，会产生怒火。
这种感觉就像专卖高仿奢侈品的商店不见了，大家再也买不到足以乱真的某V包包和某米伽手表了。
到时候再把大众的怒火往宋家人身上引。
操作也简单，就说：宋家为了给张禅泼脏水，误伤了小红，导致小红不再卖物美价廉的麻食了。
以张禅对人性的了解，事情大概率会这么发展。
而眼下，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事情将会慢慢平息。
包括宋家人，只会庆祝张禅没法靠麻食赚钱了，不会意识到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会烧到他们身上。
可是即使这样，宋家人依然没有放过张禅。
宋晟和宋子俊就在人群里亲自指挥，稍一思索就下达了新的指令。
很快，现场几个受雇于宋家的人带头，煽动群众一起，把小红围了起来。
“你别走啊！谁不让你做生意了？搞得好像我们要逼死你似的。”
张禅心里叹气：逼走我还不够！至于赶尽杀绝吗？我又没强了你老母。
呃！宋家老母，那不就是钱氏吗？我下不去嘴。
只能启动B计划了。
没多久，小红开始了新的表演。
装作气愤，怒斥争吵，最后声嘶力竭。
时间一长，真正的群众都累了，不想拦了。
只有几个受雇于宋家的人还在坚持。
这时，路人甲喝道：“你别走！你这一走就说不清了。万一今天这一出也是你和张禅设计好的呢？”
人群静了一下，然后是一片哗然。
其他收了宋家钱的人心里点赞：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