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一）

路慎行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继续说道：“如果JJ不是为了报复你，他会设计我、取代我，让我丢到我自己的公司吗？”他提高了音量，指着地板喝道，“我对JJ这么好，但他神经搭错一样，偏偏只在意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把我辛辛苦苦替他弄来的、从那个俱乐部里逃出来的机会给了你！但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到了这里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对吧？你以为芸清是真的爱你吗？她不过是把你当作替她带孩子的工具人罢了。”

“不是这样的！”景然反驳道，他攥拳凝视着路慎行说，“五年前，JJ让我在公司外等他，但我一直都没等到他。”

“你还有理了？那你看他三个月都没出现，就没想着去泰国找他，或者来找我？”路慎行责怪道，他那一头蓬乱的白发下，双颊由于之前的怒火而涨得通红。

“那个时候我没钱买机票。”景然没敢看路慎行，“而且，我也不知道帮他的人就是你，不然，我一定会直接来找你的。”言语间，景然抬眸注视着路慎行，放在胸前的两手依旧紧紧攥拳，似乎是希望路慎行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你可是回国不久就认识了芸清，之后一个月不到就和她在一起了，还在我的公司上了班，你领了第一份工资之后，还会没钱去泰国吗？”路慎行不等景然回答，继续质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你踏上回上海的飞机的前夜，你和JJ是怎么约定的？”

景然着急地回忆起来：“那天我要去另一个俱乐部交易，所以才有机会离开Giant Deer，但接我的车是JJ联系的，说是会直接送我去机场的，然后他和我约定在再造量子科技公司的草坪前重聚。”景然的语速快了不少，委屈地说，“我刚回上海的时候，真的天天都去那里等他，但一直都没等到他。”景然的一双桃花眼睁得浑圆，泪光盈盈。

路慎行将信将疑地瞥了眼景然后，就移开了视线，心想：怪不得人们都会被他迷得团团转，他这样不设防地用上目线看人，还让人径直看到他眼底的生动模样，有谁见了会不心软的？

景然转而小心翼翼地问：“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每隔一周都会来看JJ，那段时间你有去看他吗？”

“我没有。”路慎行脱口而出，火冒三丈起来，“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还轮得到你来怪我吗！你根本没有资格怪别人！”

“我知道。”景然默默退至墙脚，自责地垂着头。

路慎行看着景然这么一副像是个被错怪的孩子的模样，之前的怒火意外平复了些，他往斗室的另一侧走了几步，自顾自地解释：“我不像你，我不知道JJ的情况，而且我也没有这个义务，我只是JJ的客户而已。”路慎行听上去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并补充道，“何况，那个时候，芸清刚刚把量子武器的技术从国外带回来，我和她正忙着研究怎么把立东救回来。”

景然疑惑：“把东哥救回来？”

“东哥？”路慎行听到景然对立东的称呼后一愣，眯着眼睛问景然：“你认识立东？他长什么模样？”

“他长得很高大，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了就很帅气的长相。”景然边说边比划着，一头蓬松的卷发随之拂动。

“这怎么可能呢？”路慎行把手背到身后，向景然走近几步，问，“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景然被问得有些茫然，眨着眼睛答道：“就这两天。”

“这……这怎么可能呢？”路慎行脱口而出，“立东不是也被量子化了吗？”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