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巧合

虽然只是这么远远地一看，却叫人对他的落寞感同身受。

后来JJ才知道那名男子名叫景然，像风景一般，所以他走到哪里，哪里便是风景。

然而，骚乱突起，那个被JJ偷了怀表的人，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怀表失窃，大吵大闹起来，俱乐部门口的警卫走了过来。

JJ知道今晚自己得空手而归了，便把偷到的怀表悄悄随地一扔，但一转身，便对上了之前疏离在人群中之外的男人的目光——景然的目光。

不过，景然一言未发，还做了个手势让他快些走。

JJ不敢多留，夺路而逃，但他感谢那个人，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景然当时举报了他，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向他道谢。

所以才会有了后来他成为景然的新室友，并替他疗伤，以及之后的一系列纠葛。

3

路慎行的声音将景然从记忆里拉回，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对景然说：“我家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滚去立东家吧，替我监视好他，不然景月就会去最糟的寄宿学校吃苦，我说到做到。”说着，他就往房间外走。

景然浑身上下就像是一幅由掌印、鞭痕和凝结的红色蜡油组成的艺术品画作。他毕竟年龄上去了，现在他四肢瘫软地躺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几乎动弹不得。

路慎行发现自己走到红色房间的门口时，景然仍在原地一动未动，便走过去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整个儿提了起来，说：“麻溜的！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我当年……我的JJ当年为你吃过多少苦，现在让你也体验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呢？”

景然蜷缩在地，浑身上下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着说：“求您了，千万别……别伤害小月。”

“我不会伤害她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景然努力支撑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向浴室而去，想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却被路慎行制止了，他告诉景然：“我说了，让你直接滚，所以我家的所有房间都不对你开放，要处理就去他那里处理。”说罢，路慎行扬长而去。

4

我和戴女士结束谈话，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当天零点之后了。

走在那条通往那间单身汉公寓的幽暗走廊里时，我的大脑早就一片昏昏沉沉，耳边却一直回荡着戴女士说的芸清遭遇不测的可能——戴女士说：“我查过量子武器的运行记录，就在突然宣布芸清要去西部之前的那晚，量子武器曾运行过，我怀疑芸清根本没有去西部，而是被量子化了”。

我觉得戴女士的猜测纯粹是空穴来风，没有一点证据。

正想着，我突然觉得脚边踢到一个东西，吓了一跳。

声控灯应声点亮，我看到在我的房门前缩着一个人，那一头标志性的卷发让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景然。

但他又戴上了那副眼镜，我仔细看了看，这次，我没在这副眼镜之后看到路慎行的那张大脸，而是看到了眼镜后连通着的繁复网络，似乎正实时将眼镜录制的视频数据传输至一个基站。

景然被我踢醒了，他满眼困惑，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了，看到我之后，他没有起身，而是带着些乞求的看着我，并问我：“我没地方去了，你能……你能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