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优雅，精准，高效！（上）
“唔...”
李查德现在觉得自己非常难受，鼻子可以不要了，他尽管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就是用嘴呼吸，那种若有若无的臭味仍然让他有些崩溃。
下水道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各种各样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就是普通人下来，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嗅觉为普通人几倍的小猫人。
走在前面的侦探先生终于发现了不对，回头看向了不时发出干呕声的小徒弟。
杰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自责的说道：
“怪我，我不知道这种臭味对你的音响那么大，真是抱歉...
给，拿着。”
说着，杰克先生从大风衣里掏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小圆球，大概一个指节大小，递给了自己的小学徒。
而李查德不疑有他，接了过来。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的空气慢慢地变得清新起来，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臭味，尽管他敏锐的鼻子还是能闻到一些，但也不是刚才那样不能忍受了。
当臭味不再影响小猫人，他的智商就回到了高地，李查德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师父，好像有点恶趣味。
尽管他刚才去看杰克先生的时候，他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他总觉得，侦探先生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因为以杰克先生的智商，不可能考虑不到他的嗅觉格外敏锐这个特点。
然而，苦于没有证据，小猫人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一笔。
某年某月某天，杰克先生让我沉浸在臭气的攻击中，这笔帐，我小猫人记下了...
整个下水道里的环境非常复杂，而且还不时能够碰到被马赛克堵住的管道，所以，两人走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发现。
这看似正常的情况，在杰克先生眼中，恰恰是最不正常的...
据情报上说，每个夜晚，那些鼠人们都会暴动，从任何一个下水道口涌出去，袭击人群。
可是，走了这么久，别说鼠人群，就是单单的老鼠，杰克先生都没见到！
所以，这一刻的侦探先生，脸上不再是那副正经的样子，反而，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特地把提着的油灯亮度调高了一些，以方便能够看的远些，好让自己在面临突发情况的时候，能够获得更多的缓冲时间。
这一切都被小猫人看在眼里，他有些欲言又止。
对于侦探先生来说，下水道里可能非常昏暗，环境也不友好，但对于拥有一定夜视能力的小猫人来说，来到这里就像是回家一样。
嗯，还是不一样的，家里才没有这么臭。
但是，道理是这个道理，昏暗的环境，对于小猫人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能够让他更好的隐藏自己...
所以，他想要说的是，让自己走在前面，为杰克先生探路。
但料想到侦探先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尽管侦探先生有些时候没有节操，但他的道德底线在某方面反而出人预料地高。
他估计是不会同意小猫人在前方探路这个选项的，因为一但遭遇鼠人的袭击，一般都是顶在前面的最先要面对。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让小猫人放弃了说出这句话：
他对下水道不熟！
尽管有着刚拿到的地图，但小猫人是个路痴，完全看不懂啊！
让小猫人带路，那怕不是在找死么？
......
就这样，两人一个走前头，一个跟在后头，一路默不作声的前行着。
下水道里除了污水顺着沟渠流动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吸声，其他的声音是一点都没有。
这种情况真是诡异！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就算是稍微大胆些的人，都会心绪大乱，忍不住产生恐惧的情绪。
昏暗的环境，不停流动的污水，滴答滴答从管壁上滴落的水滴，还有你脚下皮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这一切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恐怖类单机游戏所构造的经典场景。
小猫人已经回头了不止一次，他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但每次回头，都看不见人，尽管在夜视能力下来时的路一览无余...
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像是自己在吓自己，因为他上辈子虽然喜欢玩游戏，但最讨厌也最不喜欢玩的，其实是灵异类和恐怖类游戏。
他是属于在其他游戏里能够轻松打出不可思议操作，在恐怖类游戏里，简单模式中表现十足菜鸡的存在！
所以，他觉得这只是他心中的幻觉，是他自己在吓唬自己，但他丝毫没有看见，前方杰克先生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欣喜。
相对于被周围环境吓唬到的小猫人，走在前方经验丰富的老油子杰克先生就明显好太多了。
他漫长的侦探生涯中，别说现在这样的，就是更诡异的，更恐怖的，都经历过，所以，他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冷静思考。
而且，他也确实听到了第三个脚步声，是和师徒俩完全不同的脚步声。
像是徒步赤着脚走在湿漉地面的声音，而且，这个人的指甲，一定很长，每一次赤脚离开地面之时，都会有轻微的指甲刮蹭地面的声音。
一般人，就是普通的人类，都不会选择赤脚走在下水道肮脏的地面上。
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杰克心想，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关于今天目标，鼠人的蛛丝马迹。
这个身影，跟着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了，估计还会继续跟下去，当然，前提是杰克两人没有直直地往着鼠人们老巢走的话。
而杰克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的原因，就是因为后面的这个家伙，异常地谨慎，永远处于拐角处，他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回头追过去，那道声音就一定会消失不见。
因为这些下水道的小家伙们，对于这里的环境远比他要熟悉，随便找个地方一猫，估计谁也找不到。
所以，他在试探，也是在寻找机会。
很快，杰克先生从下水道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好位置。
稍微加快了一些脚步，但保持在正常范围内，带着小徒弟向着某个长达一百五十米的长管道走去。
这条管道没有别的特点，就是整条管道只有两个口子，一进一出，在这条一百五十米长度的管道内，想要不跟丢两人，就必须靠近。
毕竟，鼠人们虽然也拥有夜视的能力，但他们都属于近视眼...
杰克先生知道这样很危险，因为只要他带着小徒弟走进管道，有人把两头一堵，他们就变成了瓮中的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