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需要”,凌浅目前的注意力全在宴杨和伤口上。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
“您伤还未好……”,他是不是该去叫大夫来?小侯爷胸口那道伤口实在太深了,深见白骨。
“合着你是不是打算进来帮我脱衣服上药?”,凌浅咬牙切齿。
“如果您需要,小的……”
“闭嘴。你是也见过最不要脸的小子?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次。你懂不懂得什么是羞耻?”
“……”,宴杨不可置信。他怎么就脸皮厚了。
“伺候你本就是小该做的”,什么就是脸皮厚,宴杨想不通。
“我不需要你伺候”,打哪来的小子?上辈子是牛投胎?一上来就打算鞍前马后。可她认识?就算要伺候,也来个女的吧?毕竟她要脸的。她虽然是小混混,可是她有羞耻心。娘教给她的道理,她都铭记于心。
“可……您有伤在身”,行动不方便。
果然是个摔不掉的东西。凌浅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南川和青葙。眼下她又被缠上了。凌浅实在无法忍受了,伸手过去,给宴杨一个暴栗。打得宴杨眼眶充满泪水。
“少爷……”,不敢抽泣。小侯爷最讨厌看男人哭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掐死你”,叫的什么鬼东西?她不就是没胸了?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姑娘也被叫成“少爷”?莫不是这个小子有病?男女不分?
凌浅狠狠关上门。宴杨不敢再上前。手还疼着。小侯爷醒来,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宴杨不敢走,坐在门口侯着。小侯爷一叫,他就立刻冲进去。
凌浅躺回了床上。门外许久没有动静后,她这才起身把衣服撩开,然后又把伤口解开。
“妈呀……”,好深的一道口子。“丑男人,你死定了。射了我一箭之后,又补了一刀……”,这是多恨的人,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下手。幸好她命硬,回来了。娘,她要找。仇,她也要报。否则心中这股恶气她咽不下去。
“娘的……咒你全家。还把老娘的胸给治没了”,凌浅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简直看不下去了。平得不像话,这让她怎么活?
“唉……老天爷,你把那扇窗关上了。也别把这扇窗给关上了。你看看青葙……波涛汹涌,我本来就已经够自卑了,你怎么……能再给我来这出?我吃什么都补不回来了”,越想越想哭。本来就够倒霉了,还……
“呜呜……”,凌浅委屈上头,又加上伤口隐隐作痛。抽噎了几声,便觉得头晕得不行,于是昏睡了过去。
门外,宴杨把耳朵贴在门上。
“小侯爷哭了?”,现在又听不到哭声了。他刚才明明听到哭声了。被人划了那么大的一道口子,要是他,也会哭,而且是大哭。小侯爷偷哭的事,他是不会说出去了。
“想来小侯爷肯定很疼”,要不他去叫大夫?伤口化脓了,就不好治了。可小侯爷很反感他,也不让他进去照顾。真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