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媒婆傻眼，她压根就没有讲过凌浅，怎么就死了。她使劲回想刚才的画面，灯一黑之后，好像有一阵风。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何时有了一把带血的刀。可是现在谁帮她证明？压根就没有人，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证据确凿。她手中拿了一把刀，凌浅又死了。死无对证，她上哪里喊冤？

南川和青葙哭得很大声，就想死了爹娘一样。

“林媒婆，你喊残忍。自己在外面欠了赌债。卖老大还债不成，硬要杀了她”

“呜呜……老大，你死得好冤……”

“兔崽子，都说不是我了”

可再也没有人信林媒婆了。凌浅确实死在所有人面前，林媒婆手中还拿着刀。对上凌浅胸口上的伤口，那是如出一辙。说不定是林媒婆早就下手了，带他们来这里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但她没有想到，她第一次没有杀死凌浅，被凌浅摆了一道。

众人心中所想，全按着南川和青葙所想去摆。心中对林媒婆嗤之以鼻。总以为自己当媒婆，当得厉害，谁敢给她摆脸色。她就到处谣言。这下子，她杀人的面目露出水面。

林媒婆多次强调之后，得到的是大家冷眼旁观，眼中鄙夷尽显无疑。

官府的人也看不下去了。本来是收了钱来教训人，结果出了人命。此事，他们若不妥善处理，连他们头上的帽子也保不住。

两人把钱塞回林媒婆儿子手中。然后拖起林媒婆带回官府查问。

“冤枉啊……”

“不是我杀的”

林媒婆的声音越来越小。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借故而走。剩下南川和青葙。官府的人没有带走尸体，老大的死，确实不是林媒婆所致。他们往衙门里塞钱，林媒婆就放出来了。如此一来，算是解了他们之危，可老大惨死，让他们心中难平。

“南川，我们把老大埋了”，青葙麻木了。老大走后，以后就没有人带他们飘了。他们多年的感情全被那个男人给毁了。以后就剩他们两个了。青葙心中特别不甘心了。老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已经把箭放下了。他们还要射死她。老大死之前，是多么痛。她那么害怕疼痛，怎么能受得了？

“嗯”，南川闷闷应了一声。

两人把凌浅埋了之后，又下了一场雨了。两人都没有躲，坐在粗略的墓碑面前。上面一字未落，只有一座坟墓。

南川颤抖地从腰间拿出一包东西，里面是豆饼。

“老大，对不起。这些原本是要买给你在路上吃了。可我弄坏了，眼下我也买不到像样的东西了。你就将就着吃。等我有钱了，就带着烤鸭来给你……”

豆饼被雨打湿，然后变烂，最后流到土壤中。

“南川，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