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善恶之道，人妖之分

小道春仍旧在轻声哭泣，这不过比起先前的嚎啕大哭，显然是冷静下来了许多，阿九抬眼，看着身前沉默不语的余洋，微微一笑的淡淡开口：“余少侠，阿九想问你一件事。”

原本愣在原地的余洋，被阿九的声音惊醒，看着眼前依旧恬静的女子，在想着少女刚才诉说的遭遇，不知为何余洋心中竟有些微微抽痛，轻声叹了口气，余洋显然不似之前那般锋芒毕露，而是抱拳恭声回应道：“阿九姑娘请说，余洋一定知无不言。”

阿九看着浑身杀意渐退的余洋如此恭敬的出言回答，如此拘谨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般戾气，随后竟微微笑出声来：“少侠不必如此，阿九是想问，在少侠眼里，妖和人除了族类不同，真的有很大的区别吗？”

若是之前，正如道春那般的询问的话，余洋会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可能是眼前女子的经历，让余洋心中有些触动，再听着少女这话，一时间心中竟有些犹豫不决，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张着的嘴巴，却久久发不出声来，半晌之后，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阿九似是知道眼前的余洋会是这般反应，微微一笑的低下头，轻轻*着道春的脑袋，顿了顿微微说道：“阿九时至今日，已经活了百年之久，从山和海外来到此间，也已经过去了十余年时间，阿九竟经常在心中想，究竟人与妖有何不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答案，直到我遇见曹春阳之后……”

“我便心中知道，善恶之分不仅仅只局限于人族和妖族之间，每个人每个妖都有着善恶两面，正如之前的阿九，虽是被逼无奈，可还是间接的害死了曹春阳和曹家村的众人，虽之后也同样救下了余下之人，可这就能抹去阿九sha人的事实吗？这样的阿九到底算善还是算恶？”

“又如之前的曹春阳，虽未加害与我，但却任凭那老道欺辱我数月之久，他和那些黄天观道士的沉默，算的上是善吗？又如那被黄屹残杀的老者，虽是为保自身性命，可却害的曹春阳生母被那老道重伤，那老者就算恶吗？”

“善恶从来都不是评判的标准，也不是区分人和妖族的唯一手段，若是不行恶事，那善举有如何评判？同样的道理，若是不行善，那怎样才算的上是作恶？人和妖没有区别，本身就是这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为何妖就要残sha人族，食人心肝？为何人就要对妖深恶痛绝，望杀之后快？”

“这本就是不对的，不是所有的妖族都是恶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善人，就像少侠手中的长剑，可以用来行侠仗义，也可以用来滥sha无辜，不能说这剑斩在妖族身上，少侠就是大善，也不是说少侠将长剑刺进人族的心窝，便是行了恶事，善恶种种，人妖两族，阿九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