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人第一课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一个金色的杯子。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物件。

圣杯！

站在圣杯面前的正是他和他的御主马里斯比利。

“……你打算怎么样呢？Caster。”

熟悉的对话。

“……你的愿望是什么？”

这是不久前他和御主在圣杯之前的对话。

面对这出人意料的问题他愣住了。

他的愿望？

他有愿望吗？

那一刻的他只有茫然和无措。

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的愿望……是有的。

“我有一个愿望……”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听到这话时御主那张诧异的脸。

“我想变成人类。”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愿望，而圣杯实现了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圣杯赋予了他人类的身体。

梦境到此都和他之前的经历一模一样。

只是不一样的是，梦中的他在变成人类失去所有力量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人类的终焉。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惊慌的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他已经没有能够“看”的力量了。

为了防止这一切发生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努力的学习，成为梦寐以求的人类之后他除了学习、研究，以及调查以外没有干过其他的事。

短短十年他把自己所能够做的事都做了。

而在那一刻到来之时，胆小的他做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人类短暂如花火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梦境的最后他看到的是一个红着眼眶却不曾让眼泪流下来的橘发少女。

是的，就和眼前这个很像。

只是梦中那个女孩有着璀璨的金眸，眼前这对则是宛如湖水般静谧的绿眸，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这是圣杯交给他那个的孩子。

他眨了两下眼睛终于将现世和梦境给区分开。

他维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和趴在他身上的小萝莉对视着。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噩梦了。

见他醒来小萝莉那对和他一样的绿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爸爸~你醒了~~”

面对小萝莉的热情他不习惯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才“嗯”了一声。

小萝莉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眼中露出一抹担忧，“爸爸是做噩梦了吗？有眼泪。”

小萝莉的手上湿湿的，他自己抬手抹了下眼角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梦中哭了。

——眼泪吗？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小萝莉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了纸巾，熟练的替他擦去水渍。擦完之后她还学着某个不正经的魔术师做了一个小魔术，“不哭不哭！可怕的东西飞走啦~~”

当然某个梦魇施展的是真魔术，而小萝莉只是模仿了动作而已，但是被施展了“魔术”的男人却难得的扬了扬嘴角。

让他想想，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的是……

“……谢谢？”

小萝莉露出了非常开心的表情。

“爸爸真厉害，给你加三分。若是肯定句的话那就是五分了。”

说着她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这是奖励哦。”

小孩子的亲吻，湿漉漉的。

生前公正的赏赐部下和人民的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的“奖励”，给自己取名叫做罗玛尼·阿其曼的男人这一刻的心里就像晒到太阳时痒痒的，暖暖的。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知识储备有所欠缺的他决定加快学习的进度。当身为小孩子的安安像个小大人一样板着一张脸认真教他刷牙洗脸梳头换衣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身为一个大人他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