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外，爆上热搜
1,
排队营销还是很有效果的，才不到一个小时时间，沈之衍这两大筐水果就卖完了。因为完成任务太快, 节目组一时都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安排下个任务，就干脆放任这两人溜达了。
沈之衍看向祝悦歆：“炫耀, 去不去？”
祝悦歆：“去啊去啊！”这热闹，不凑白不凑。
两个人问过节目组剩下两组踪迹后, 按着距离远近慢慢溜达了过去。周翰宇和贾小舟两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就在超市外面, 他们到的时候那两人正卖力吆喝着, 框里水果还剩大半，看来行情不是很好。
沈之衍穿着一身极其朴素低调的服装, 脸上戴着也是基础款口罩，但是他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和目中无人的气势，哟呵, 大佬出街。
“你们，就卖完了？”贾小舟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他可以怀疑沈之衍的人品, 但却在祝悦歆笑盈盈的目光下无话可说。
“没作弊？”
“做买卖是要讲究策略的。”沈之衍一脸臭屁, 跟他每次上热搜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极其欠揍。
“要我帮忙么？”沈之衍伸出一只手：
“老规矩, 每人五个积分。”
贾小舟：“呸, 你不如去抢。”
沈之衍冷呵一声：“你当我不是么？”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要我帮忙了是吧？”
贾小舟：“死也不会！”卖水果又不是种地，他就不信他卖不完这两框。
“哦。”沈之衍冷酷无情地说：“那我就走了。”
“哈你......”贾小舟还没口吐芬芳, 边上周翰宇拉了拉他，对着沈之衍笑道：“我们两个会努力完成任务的，不用麻烦之衍哥了。”
贾小舟感动了：“翰宇你真的太乖了, 对沈之衍你完全不用这么乖的。”
沈之衍挥挥手，浑然不在意地说：“那行，我先走了，你们慢来。”
他俩走出没多久，沈之衍忽然往边上小店阴影处一躲，背对着人行道，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祝悦歆在旁边催问：“怎么样怎么样？”
沈之衍比了个OK的手势，压低嗓音说：“蒋哥和柳姐答应了，他们每人给我们三个积分。”
祝悦歆：“我不用这么多，我本来就没什么用，你以后帮着点我就行。”
沈之衍：“放心吧，咱们是战友啊。”
原来这两人在去找贾小周他们之前就联络了蒋柳两人，而且谈的条件足足比对贾他们说的少了40%，可见他们本来就只是去调戏一下那两人的。
沈之衍：“走，虽然不知道积分有啥用，但能赚就得赚！”
两人到的时候蒋震平，柳芝面前空无一人，两个框子几乎没动过。柳芝就不提了，竟然连蒋震平都这么不能“吃苦耐劳”！
蒋震平面对两人震惊的脸，无奈地道：“我刚喊出嗓子呢，就有人走过来跟我说你长的跟那个电影明星蒋震平有点像，我都吓死了，我还带着口罩呢。”
一时间沈之衍无语，祝悦歆羡慕，这就是影视明星的国民度么？慕了慕了。
“放心吧蒋哥。”沈芝衍撸起袖子就往节目组给他们贴心准备的小凳子上那么一座：
“保证你那三分积分花得值。”
......
......
“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是在搞什么促销么？”
“嗯，在看什么？”一个路过的人看到前面空地围着一圈人，不由地走近张望。
“加加加，再加两个，应该可以......”
“多了吧？刚没这么多个的，是不是要超了？”
“他们讲什么呢......”男人探着脑袋挤上前去瞧。
“1.37，您的枣子，谢谢光顾啊！”祝悦歆利落地把袋子打结交给前面的男人，顺手从他手上接过钱，又快又准地找钱。
“老板，你这手怎么练的？我卖东西十年了，约莫有个准，但是这么精确是真做不到。”
沈之衍面前又有人想挑战看看了，他一边往袋子里放青枣一边快速回答：“这手跟脑一样，都要靠天赋。我也很想问那些心算那么快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也对，会的人就是会，不会的就是不会。”
“哎，哥哥。”祝悦歆忽然抬起脸，对着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年轻小哥说：“哥哥你也买点呗，很便宜的，都是家里自己种的。”
祝悦歆身为新晋小花，声音是真的甜，眉眼弯弯，像极了人们想象中的乡下少女模样。这两人就算戴着口罩可一看那露在口罩外面的皮肤就知道是美人，小哥听了她的话，脸微微红了下，说：“那我要两斤。”
“谢谢哥哥。”祝悦歆甜甜一笑，转向沈之衍，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只有对方懂的笑意。
沈之衍手脚利落地给这位小哥装了袋，转头对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说：“小姐姐，你也来两斤吧，枣子很甜的，不甜我不收你的钱。”
那女生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行吧。”
沈之衍低头一笑，手正往萝筐里伸，一旁有个女生忽然道：“哎，小师傅你声音有点像一个明星。”
沈之衍动作一顿，旁边祝悦歆的目光也幽幽地望过来。
女生还在说着：“就是沈之衍，真挺像的。”
沈之衍正绞尽脑汁思考这会该怎么应对，女生旁边一男生忽然插入：
“沈之衍要是有他这么温和好说话就好了，也不至于天天在网上被人喷。”
“也对。”女生想了下，说：“小师傅比沈之衍声音温柔多了。”
沈之衍：“......”
这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啊。
......
老的人看腻走了，新的人又来，新的人变老了，总会有新水流入，而沈之衍跟祝悦歆两个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不能露脸？
没问题，那露声露笑卖乖卖甜总可以了吧？两人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一通乱叫，力图至少网罗围观人群的40%买下枣子。他们两人这手啊，从开始就基本没停下来过，眼看着那筐子越来越空，越来越空，眼看就要到底了。
“老板，你这称没问题吧？”
沈之衍抬头，无语。
怎么老有人质疑他的称，难道他是心灵跟称相通，脑子想它多少，它就多少？
“哥，你要不信的话，自己看下。”
那长相彪悍的男人皱了皱眉，一旁有个年轻人立刻说：“我这有瓶水，你让老板估摸一下，再称下。水应该不会缺斤短两的。”
沈之衍看向大哥：“行不？”
那男的点点头，沈之衍就接过年轻人手上的手，掂量了下，道出一个数字：“522.”
他放在称上一看，果然是522，这回更准，连1g都没差。
“太准了，这手都怎么回事啊？”
“那你再把这水倒200g出来，就倒在这瓶子里。”他把一个还没喝完水的空瓶子递给他。
沈之衍从容接过，这一回他的神情有略略严肃，看的周围的人都不由紧张了起来。他估摸着先把1/3的水倒出来，再慢慢一点一点倒，倒了有四次，一点比一次少，终于他的手停了下来，把余下的水连着瓶子在称上一方：
323.
差了1g。
“太神奇了！”围观群众啧啧称奇，连那男的也忍不住说：
“小伙子，你这手真厉害。你在这卖水果也没什么好卖的，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工作啊？”
“我给你包吃住，以后提升你当店长！”
沈之衍：“......”就这功夫，商机就找上门了。
“不行啊，大哥。”他大声道：“我是帮亲戚家卖点果子，不是来上班的。”
“哦，这样啊，我说嘛，看你跟这小姑娘就很年轻，都还在读大学吧？”
但凡是个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沈之衍立刻美滋滋地说：“是呢，哥。”
“读书好读书好，那就好好读书，看你机灵的样子，书也肯定读得很好。”大哥话头一转，又亲切地道：“那你毕业了要不要去我那工作啊？”
沈之衍：“......不了，谢谢哥......”
没想到卖个水果还能认个哥，那大哥也很讲义气，要了五斤果子走了。他这么一要，这筐都差不过空了，有的人看够了走了，还有的围着他指指点点，似乎就是想看到他失手的那一刻。
沈之衍也不理会，又大声吆喝起来，贾小舟和周翰宇两个人到的时候就看到沈之衍被围在一群人当中，他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满脸无奈地拿着一瓶不知道是酱油还是啥玩意的东西往一个一次性杯子里倒，然后旁边的人口中激动地喊着：
“加加加加加——”
贾小舟：“？？？？”
“不是，你们干嘛呢？”
在一边喝水的祝悦歆幽幽地说：“做化学实验。”
贾小舟：“啊？”
这个回答让他更迷惑了，然而更迷惑的是当他报出一个数字后，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一齐往那台电子秤上看，紧接着，电子秤就出现了一个跟他报出数字几乎一致的数字。众人发出欢呼，宛若□□现场。
贾小舟风中凌乱：“这都是啥？”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贾小舟扭头一看，差点没把心脏跳出来！
那赫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那警察扒开人群走进咪头，低头皱着眉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沈之衍：
“接到匿名举报，说你们这里公开赌博。”他看了看地上没有可以用来赌博的东西，唯一可疑的就是两个筐子里所剩无几的几个枣子和地上莫名其妙两个瓶子：“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不是，没有......”几个围观群众忙解释：
“不是赌博，是这小伙子在卖枣子。”
警察不信：“卖个枣子怎么会被说成是在赌博啊？你们老实交待，否则都带回局里。”
“是真的，这个小伙子手准，摸一把就知道重量，我们跟他闹着玩，让他称一下别的东西，可能嗓门大了，听起来像赌博......”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十分的热情，显然是沈之衍之前的操作和态度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那边祝悦歆皱着眉头刚要走近，沈之衍侧开身把她挡在后头，暗暗推了把她，朝着两位警察说：
“是真的，警察同志，你要不信，我给你演示一把。”
沈之衍演练了一遍他的超能力，随着神奇技能的再一次展示，两个警察和刚过来围观的贾小舟和周翰宇都睁大了眼睛。
“这......总之你还是跟我们回警局录个口供吧，如果事实就是这样也不会为难你的。”
沈之衍无奈地站起来，一旁几个比较激动的阿姨忙说：“放心小伙子，阿姨会给你作证的，我就住这，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过去作证！”
“谢谢阿姨，你放心吧，我就是卖个枣子，警察叔叔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沈之衍跟着警察上了车，这事情说麻烦不麻烦，但对于艺人，最好永远不要跟警察，刑事几个字挂钩。沈之衍人一被带走，节目组就立刻联系了导演，当时就有人跟了上去。
“怎么搞出这乌龙。”贾小舟皱眉道：“小沈不会有事吧？”
祝悦歆想起刚才沈之衍把她推开的举动，仿佛是说给他又仿佛说给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就是一个误会，节目组也跟上去了，到派出所解释清楚就很快回来了。”
“希望吧。”
祝悦歆和贾小舟都担忧着看着沈之衍被带走的方向，周翰宇收回视线，忽然目光动了动，他走向旁边一个放下手机的男人，低头轻声道：“你刚刚是不是拍照了？能传给我么？我是他朋友，也想为他作证。”
2，
车上，两个民警看着一脸乖巧的沈之衍，他们虽然已经相信了他，但基于公事公办原则，还是要他录个口供。
“你口罩能拉下来么？我们要核对身份信息。”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说。
沈之衍静默了下，抬起脸幽幽地看着两人：“警察叔叔......”
两个警察同时嘴角一扯。
这个嫌疑人还在耐心地说着：“叔叔，待会不管看到什么，请你们握紧手上的方向盘，别把车开进沟里好么？”
两警察一脸茫然：“你说啥？”这难道还是个国际通缉犯不成？
沈之衍隐隐约约看到两人脸上疑云，也觉得自己说的很让人误解，他干脆一把扯下口罩，说道：“叔叔，我是沈之衍，我们是在这里拍综艺节目。”
那握着方向盘的警察手一滑，幸而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中央。那个没开车的年轻警察就肆意宣泄自己的震惊了，他嗓门一粗，大声喊：
“啊啥？！”
“沈之衍，我是沈之衍！”沈之衍无语道：“就算我不是蒋震平这样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好歹也有点名气吧！”
“我当然知道沈之衍了！不就是那个唱歌很牛逼的明星嘛！”警察被他一吼，也下意识吼他，看清他的脸后更震惊了。
这张脸他们在网络上电视里见过无数次，就的的确确是沈之衍的脸，就算有人想模仿他，也模仿不出他这种帅气中带着嚣张，嚣张中又带着几分贵气的气质。
这他娘还真是沈之衍！
“不是，你......”
任何一个普通人乍然见到明星都是震惊的，更别说在这样戏剧化的场景里了，那两个警察都无语了，唯一确认的就是这家伙真不是在赌博了，这他娘的要是在赌博他们立刻把这消息卖给新闻媒体赚大钱。
一想到他俩带了尊大佛回去，两小警察就头疼起来，赶忙说：“快快快，你快把口罩戴回去。”说完还警惕地看着四周。
沈之衍倒是很理解他们怕惹上事的心情，毕竟他们这种执法机关跟明星扯上关系，总是有一大堆事的。他还好心安慰他们：“没事，这里不比大城市，没人会注意别......”
他们这车正好停在一个大马路的红灯前，旁边一辆摩托车悠哒哒地骑过来停在他们旁边，车上一对看似小情侣的男女慢悠悠地转头看向警车。
沈之衍手忙脚乱地在年轻警察的“掩护”下戴上口罩。
戴上口罩后，沈之衍的声音才闷闷地从无纺布后面传出来：“节目组的人已经去派出所了，我们走完正常流程就散了吧，这就是个乌龙。”
“行行行。”两个警察连连点头，早散早轻松，他们也不想口袋里装着个□□包。
说清楚误会后，车上就维持着一种奇异的沉默。沈之衍试图无视两人不断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好一会儿他还是无声叹了口气。
“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么？反正还有一段路，就当警民联络感情，你们问吧。”
他左边的警察瞬间破功，一脸兴奋地说：“你的脸真的没整过么？之前爆料你整容的新闻都是假的么？”
沈之衍：你特么会问问题么？？
“没有，没有。我天生丽质。”
小警察无视他“天生丽质”的槽点，继续兴奋道：“你们这是拍什么节目啊？在哪拍啊？”
沈之衍镇定回答：“是一个真人秀节目，目前在附近一个村庄拍摄，具体不方便透露。”
“啥时候播啊？”
沈之衍：“我会帮你问导演的。”
“沈之衍你唱歌是真这么好听还是有假唱啊？”
沈之衍维持面部镇定：“都是真唱。”
“那你下次去Show Time唱什么啊？也是中文歌吧？不会唱外文歌吧？。”
沈之衍官方回答：“具体曲目还不清楚，而且不会提前公布，但保证是中文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