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霸总始乱终弃后（29）
邬席这几天确实学得不错, 刚开头的时候，他也确实发挥得炉火纯青，但架不住宋嫣做.得.太.狠.了, 每次还都是那样地准确无误。
次次的痉.挛.颤.动，就算是他平时体.力.强.健, 到了后来也渐渐支撑不住, 只知道下意识听从着宋嫣的命令。
有一度他还切换成了部分的猫形状态。
宋嫣好似极喜欢他这样。
他会在关.键时候强.迫着他睁开眼睛, 会以一种高明的手.法折着他毛茸茸的耳朵，他甚至还会抓.着他的尾巴轻轻.抽.打在他的身.上。
尾巴上的毛在挨上皮.肤时产生的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邬席却直接败下了阵。
第二天, 邬席在宋嫣的床上醒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 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少年人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朵无知无觉的艳丽鲜花，哪怕是最爱猎奇的游客, 此刻也都愿意为这样的风景而驻足。
就是这样的人，脑子里却可以冒出这么多坏出水的主意。
邬席默默盯了人半晌，等宋嫣醒了以后, 还主动地过去蹭了蹭对方的脸。
动物习性在这一刻被他发挥到了最大的程度。
“我帮你梳头发好不好？”他已经动了很久这样的念头，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想到最近家里买回来的假发也都没有被糟蹋，邬席十分有信心。
“好啊。”
宋嫣没有推开邬席亲昵的举动，他捏了捏对方的耳朵。或许是有了经.验，又或许是邬席的适应度很好, 昨晚对方倒是没有像上个世界第.一.次那样觉得痛。
不过他不痛，宋嫣却给他找了几个痛。直到听见对方嘶.气的声音，才抱.着人坐起来。
但再痛也只是当下那一刻的感觉, 眼下，邬席的耳朵上已经没有了宋嫣留下的齿痕。
邬席给宋嫣梳头梳得极为认真，他还特意搬了一张凳子让对方坐在镜子前面，自己又绷着了脸。单看神情，好像是在做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宋嫣的头发又黑又浓顺，摸起来软滑无比。邬席将他的公主切修饰了一下，最后编了两条辫子，又在其中一侧戴了一枚贝壳材质的山茶花发夹。
清新脱俗，又昳丽逼人。
不过在给宋嫣戴上眼镜的时候，邬席心中陡然有种诡异的封印感。
似乎戴着眼镜的时候，宋嫣都是秉持着一种克制；而当他摘了眼镜，最真实的自我就会显现出来。跟昨晚一样。
但邬席喜欢昨晚。
“好看吗？”
这原本是宋嫣应该问的问题，此时邬席站在他的身后，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错。”跟上个世界的手艺一样令他满意。
“邬席，今天要留在家里休息吗？”
邬席在这个世界毕竟是人，哪怕他有着一定程度的变异，却也不是体.力强悍到当天晚上经过一场剧.烈.运.动，第二天就能马上恢复如初的吸血鬼亲王。
宋嫣比邬席更了解他的身.体。
“我想睡在你的房间。”
“好，不过昨晚你跟我说要吃猫罐头，喜欢什么牌子的？”
“我去帮你挑衣服！”邬席现在可一点都不觉得宋嫣胆小了，昨天晚上对方简直过分极了，不但要摸他的猫牙，还问他要不要吃猫罐头。
神志不清之间，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被宋嫣这样一提起来，那种似乎对方还在拿他当黑猫养着的念头顿时就让他火烧火燎起来。
不过玩闹归玩闹，邬席对正经事还是很上心的，比如宋嫣的家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宋和盛他们，需要我帮忙吗？”
邬席不想宋嫣待在宋家，因为他觉得宋家简直就是一团烂泥。美玉需要精心养着，而不是任由那些泥泞去玷污他。
要是邬家出手，他就可以把嫣嫣带走，放在自己身边养着。
养宋嫣的这个想法让邬席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到时候，他就可以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对方了！
“不用。”只是宋嫣一句话就浇灭了邬席的希望，“局已经布好了，宋家很快就会狗咬狗起来。”
宋和盛知道前两世发生的事情，就是宋嫣让系统帮忙做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这些伤都是要还回来的。
狗咬狗，一个都跑不掉。
邬席不知道宋嫣的计划，系统可是门儿清。它想，为什么别人家的宿主都是正常的走任务，只有它绑定的宿主，永远这样可怕。
想完，它又有些怜爱地看了一眼邬席。这人真惨，喜欢谁不好，偏偏对着一个疯子死心塌地的。
“不许看他。”
系统还没有多看几眼，就听到宋嫣温温柔柔地警告了它一声。
哦，它忘了，疯子虽然不喜欢邬席，但对自己的东西一向占有欲都很大。
现在邬席可不就是他的人吗！
“好的，宿主。”因为第一个世界受到的惊吓太多，系统立刻就用经过培训的标准语气回答了一声，然后主动将视觉功能屏蔽了。
反正它这个宿主不像别的宿主总是会过度依赖系统，有它跟没它一样。
系统安安心心地在宋嫣的脑海里当着一条咸鱼。
-
家暴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更何况宋和盛打定了要让方颜尝一尝当年戚然受过的苦的主意。因此在对方被带回来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期间，宋和盛也终于撬开了方颜的嘴巴，原来对方之前说的“又回到了以前”，指的就是他跟戚然在一起的那辈子，最后自杀的结局。
梦里他跟戚然在一起时，对方颜并不太关心。他只知道方家落败了，至于方颜的下落，他并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他倒是从方颜的嘴里听到了很多在梦里被忽略的细节，比如戚然曾经见一个乞丐可怜，就给了对方许多钱，原来那个乞丐就是方颜。
更令宋和盛生气的是，方颜对此不但没有感激，甚至还觉得戚然是在炫耀。
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足够宋和盛知道方颜的心思究竟有多扭曲可怕。
他越是了解方颜的恶，就越怀念戚然的好。
“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你，小然也不会死！”
他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一切都被方颜给毁了。
“别打……别打我！”方颜一开始还有反抗的力气，可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宋和盛的对手。况且从被关起来后她就没有吃饱过。
一切都跟曾经的戚然一样，她跟原主所受的苦，现在都在方颜跟宋朗玉两人身上报应着。
在方颜被宋和盛殴打着的时候，宋朗玉也一再地被赵茂强迫着。
当然，因为宋朗玉每天还要回家，所以赵茂没有像在医院里那样对待对方。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将曾经那个高傲的宋家少爷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让宋朗玉往东，宋朗玉就不会往西。
宋和盛想要对付赵家，因此在过了年以后就假意答应了宋朗玉和赵茂的定亲。
宋利在知道这件事后反对不已，但很快，他就被宋和盛说服了。
宋家这么多年来安逸得太久了，要想焕发新生，势必要吞没一些力量。他们跟赵家不相上下，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至于方颜的事情，宋和盛做得再隐秘，宋利也能知道一些。但他对此不甚在意，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犯罪的。
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外姓人，之前又是疯疯癫癫的，当然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
而他对宋嫣的态度，也在方颜砍人事件后逐渐好了起来。
宋朗玉或许也察觉出了方颜的境遇，不过他更能感觉到宋和盛现在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宠着他，有时候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点厌恶。
这令他惊惧不已，想到成年以后就要住到赵家，他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是两家定亲的时候赵茂提出来的要求，对方让宋朗玉在结婚之前每年都抽出三个月时间过来培养一下感情。宋和盛连定亲都是假意为之，这点事情当然也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将宋朗玉推进了深渊当中。
宋朗玉以前在学校里怎么说都是优秀学生，但这学期因为赵茂，成绩直线下降，甚至上课的时候都在打瞌睡。
要是赵茂心情不好的话，就会在他打瞌睡的时候“狠狠”地提醒他。
现在已经没有人管宋朗玉了，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价值不菲的衣物之下，包裹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
宋和盛从医院出来以后，不仅是让方颜自尝恶果，还将戚然在A市的墓迁到了B市，最后又给宋嫣上了族谱。
之前顾念着方颜的心情，宋和盛将宋嫣接回家也只是打着将人养大了就算的想法。现在不同了，在宋和盛看来，只有宋嫣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小然，我带嫣嫣来看你了。”宋和盛今天带着宋嫣去了戚然的墓地。
“嫣嫣他很孝顺，还很优秀，爸现在也都很喜欢他。”
男人絮絮叨叨讲了半天，最后在戚然的墓碑前慢慢蹲了下来：“小然，你是不是在怪我？”
明明他们可以有那样美好的结局，但现在两人却要天人永隔。
“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点看清方颜的真面目，你也就不会……”
宋和盛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宋嫣就站在他旁边，他看着宋和盛，眼中又有种当初在看死去的戚然时的嘲讽。
他兴致缺缺，嘲讽也很快消失，变成死一样的寂静。有些沉抑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