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开口

审讯室里阴暗潮湿，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霉变味道，异常的刺鼻。

程铭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他仿佛不被这种味道所扰，悠闲的吸着手里的烟。

岑清晏进来了，他看了眼再次昏死过去的江延，直径走到了程铭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他告诉了他，程瑾的情况。

就见程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手里烟还在燃着，他却再也没往往口边送去。

直到燃尽的烟烫到了他的手指。

程铭站了起来，走到了昏死的江延身边，示意身旁的人，把他弄醒。

一桶桶冰凉的水，不知道浇了多少，江延才缓缓醒来。

他艰难的抬起头，许久才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不用问了…，没有人，没…有人…指使，我！”江延虚弱的说着，断断续续，一句说了许久。

“你早就知道了程瑾的身份？”

他没有料到，程铭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在了那里。

“你最好如实回答。”程铭冷声喝到，带着怒火和严厉。

在提到程瑾的时候，江延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他的脸上因血污而看不到表情，但是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跟刚才明显不一样了。

程瑾是他心底的柔软。

过了很久，他才说到：“不是！”

他们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爱，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纯粹的。程瑾的开朗照亮了他阴暗的人生。

她是他赖以生存的光。

直到他们回国前夕，她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他才惊觉他们被命运玩弄了。

她与自己竟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了？

她的家族，是自己家的仇人，带着血连着命的仇。